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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梦变身之后的装束很低调,谁也想不到刚刚给观众扔下一个大□□的偶像界新星就在他们面前淡然地经过。
穿过走廊走出场所大门,冲外面的保安点点头,收获一个笑容以及注视之后,亚梦淡定地向车站的方向走去。
“你可没说过几天是来引退的。”一只手伸出把他拽到了电线杆后面,几斗依旧是场馆里的那副装扮,捂在口罩下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有些低沉,“照片的事情不是压下去了吗,怎么就决定离开了?”
被他紫色的眼睛盯着,亚梦有些心虚,不知道该怎么说,挠着脸颊寻找解释。
在他不敢说实话的情况下,其他的都是谎言。
总不能说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不能遵守偶像条约里那条恋爱禁止的规矩了吧。
想了半天,亚梦还是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解释,几斗一直等待着他的回答,看起来很有耐心的样子。
“这个……等到我们的锁链解开了再解释吧。”亚梦把手腕递到他面前,眼神可怜巴巴地注视着几斗,企图拉起他的同情心,让他暂时放过自己。
两人还捆绑着的时候说喜欢,到时候几斗要是不愿意,多尴尬。
没准还觉得他有乘人之危的嫌疑呢。
还是等到双方自由了再说吧。
“解开锁链?”几斗下意识地呢喃一句,扯下脸上的口罩,视线在亚梦的手腕上流转一圈,看到他双眼中期待的目光,心里忽然空荡荡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奇怪的是,现在的心情,已经和最可是完全不一样了。
亚梦奇怪他的沉默,不过现在快要散场了,再呆在这里容易引人围观。
拽起几斗的胳膊向车站的方向走去,途中给自己也扯了条口罩戴在脸上,确定两人现在完全隐匿脸庞的时候,亚梦和几斗坐上了回家的车。
“你不是回去见你妈妈了吗?”亚梦窝在最后,晃了晃依旧没回神的几斗。
“恩。”几斗神情一晃,拉回了神思,应付着他的问题,“去解决了一下星名一臣的事情。”
“真的?”亚梦惊喜,“事情有进展吗,现在星名一臣怎么样了?”
“已经解决了。”星名家的人也已经有些不满星名一臣了,之前几斗就有和他们联系过,没想到中间被实验给控制了思维,根本没办法把合作继续下去,幸好歌呗当时及时找到了星名奏子,星名奏子又和他们重新有了联系。
攻上复活社大楼顶端的时候,几斗也没有想到他们即将面对的最后的老板,居然只是一个孩子。
“还很小的年级,听星名一臣的意思,应该是他的孙子,因为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所以想要胚胎。”几斗叹了口气,觉得生活真是戏剧化极了,“没想到害了那么多人的星名一臣,之所以想要胚胎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那胚胎真的存在吗?”亚梦好奇,那个引起众人争抢的东西,还真没有谁得到过的传闻,也许,传说就只是传说呢?
“不知道。”几斗也没有答案,他最初也是想要找到胚胎的一员,因为自身也有愿望,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身边这家伙的影响,对于胚胎存在的可能性居然也觉得不大了。
还真是影响深远。
“几斗,你为什么想找到胚胎?”亚梦好奇,他能看得出来,几斗不止是为了复活社在寻找胚胎,他自己对于胚胎也是有想法的。
“你这家伙,还真是……”几斗把他头发弄乱,胳膊拦在他的肩膀之上,两人之间的气息有一瞬间的迷乱重合,亚梦在这种氛围下缩成一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几斗看他这样子,想笑,又害怕他恼羞成怒,只能努力憋着偷乐。
“你到底说不说?”亚梦埋在他手臂间的脸通红,就连耳朵上,也能看到因为不好意思染上的红晕。
明明都是躺在一张床上的交情了,现在也仍旧在为这种猝不及防的接近感到惊讶与羞涩。
太丢脸了。
在心里这么说着,却有一丝惊喜。
“我想要找到父亲,询问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在亚梦身边,几斗总是能更加放松一点的。
没有丝毫压力,即使有锁链的束缚,也没有不自由的感觉。
以至于当他听到要解开锁链的时候,心里甚至有一些害怕。
他的父亲是崇尚自由的人,当初为了自由,甚至离开了他们。
那么他呢?
没有了锁链的束缚之后,他是否也会像父亲一样,觉得自由更重要。
这样的话,不如就让锁链留着,也许会更好一点。
“实在不行,就先不解了吧。”几斗做着解释,“目前也没有办法知道,解开锁链的最后一个点到底在哪里吧?”
“知道啊!”亚梦的一句话让几斗刚刚挤出来的微笑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知道的?”事与愿违,谁都不开心。
“我让里包恩找的,看看最近哪里有负能量聚集,他前几天刚给我发来的消息,还是我去过的地方。”亚梦自己也没有想到彭格列的技术会那么先进,居然凭借着自己送过去的能量,精确捕捉到了负能量的所在地。
“正好过一段时间就要放假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亚梦兴致勃勃地给几斗说着计划,没注意到他与平时不同的沉默,“我上次去的时候,那里风景还是不错的,就当做旅游了。”
说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几斗的回应,亚梦转过脸去看他,几斗正在思考着什么,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几斗,你不愿意去吗?”愉悦的心情瞬间落到谷底,砸得吧唧响,合着几斗的表情,刺眼极了。
“没有。”几斗看他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下来,“既然你想去,那就走吧。”
离假期还有一段时间,正好让他好好理顺一下思路。
刚才的期待心情消失无踪,亚梦听到几斗回答,也只是点点头,刚才迫切分享的兴致,却是消失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