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宜年大步流星,直直越过山舟,他的脸越来越冷,眼神也逐渐狠厉。
他不会承认过去的错误,他只承认自己对程玉载有迈不过去的坎,但他绝没有喜欢程玉载。
在程玉载没遇到程清章,眼中还只有他时,他不喜欢程玉载。
在程玉载不在他面前隐藏自己的本性时,他不喜欢程玉载。
就算程玉载当中逃婚,他也没有多大愤怒,只有因为未婚妻奚落他的不悦。
所以再次遇见程玉载,他只承认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是丢失的东西,再次回到自己的视线而已。
这不是喜欢,如果他真的喜欢,早就在那天晚上,他抱着怀中的程玉载时,狠狠标记了他。
跟在宁宜年身后的下属斟酌开口:“少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宁宜年心情烦闷:“回家。”
“是。”
庄园内,宁先生聘请的律师团正在分析五年前的绑架囚禁案。
他们试图从中找到漏洞,但是由于有受害人的指正,加上证人作证,宁宜年的罪责无法逃脱。
“宁先生,如果想要做无罪辩护的话,这是不可能成功的。想要宁小先生不进监狱,只有一个办法。”
宁宜年听着耳边躁乱的声音,眼前逐渐失真。
他好像又看到那个会每天给他带盒饭,却不敢看多他一眼的少年。
“您知道,不论是哪国的法律,只要被告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都可以免于刑罚。”
宁宜年模糊听到这样一句话,他转头看向整合父亲商议的律师团,眉眼染上一层寒霜,“你说谁有病?”
律师连忙解释:“宁小先生,您当然是很健康的,我们只是出于为您的利益着想,才会出此下策。”
“不用了。”宁宜年却冷着脸开口,“既然有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律师不明所以:“您这是什么意思?”
宁宜年却冷冷看着他:“我不会向他们认错,也不会承认把到手的东西拱手而出,你门给我做好无罪辩护就好,之后发生什么,我宁宜年承担得起!”
宁先生怒喝:“胡闹!”
宁宜年:“您应该还能活几年吧?等我出来,宁家依旧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