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宁摸着发烫的脸，轻声问：“我要在这里待两个月，你会过来探班吗？”
“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好就去。”
一句话拉回正题，魏之宁轻咳两声后说：“你想以牙还牙对付姜树才吗？”
白礼生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故意问：“你有办法？”
“我记得公关部一把手是姜树才阵营的人吧？这次营销号联动，肯定有那位在后面推波助澜，等他得知自己老婆跟姜树才重金挖来的金牌经纪人有染，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白礼生四平八稳道：“是地下车库那个视频吗？”
魏之宁愕然：“你知道？”
“大周早就告诉我了。”
“……”魏之宁闷闷不乐地抗议：“大周这样也太犯规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还只听你的话。”
白礼生轻笑：“乖，以后让他听你的。”
魏之宁哼哼道：“算了吧，就别为难大周了，改天让小邓去他那儿取取经得了。”
“那就是为难小邓了。”白礼生笑得宠溺：“大周可是退伍军人，从边境下来的特种兵。”
“怪不得……”魏之宁悻悻然地转回原本的话题：“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视频就在李裴然那儿，你们俩看着办吧。”
白礼生嗯了一声，又慢条斯理地说：“其实还有更猛烈的反击手段，索性爆出姜树才和于帆的事……”
魏之宁毫不犹豫道：“不，不能这么做。”
白礼生语调上扬，又故意问道：“为什么？”
“那样的话，于帆就彻底毁了。”魏之宁缓缓道：“他其实是个很好的演员，否则你父亲也不会看中他，只不过现在正处在摇摆不定的岔路口，他需要一股力量走出来，是姜树才一直在耽误他。”
“他曾经害过你，你一点都不讨厌他？”
魏之宁默了一瞬后，只说了四个字：“罪不至此。”
当天晚上，一个新的词条空降热搜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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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yswnszd
于帆站在封闭阳台上接电话，姜树才打来的，他边低头拨弄着面前花架上一盆多肉的叶子，边心不在焉地回应对方的诘问：“唐辛的事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那边说了句什么，于帆的脸色僵了僵，眼神迅速冷下去：“随便你，大不了我退圈，咱俩鱼死网破。”
言罢迅速将手机自耳边拿开，点击屏幕挂断通话，微微颤抖的手臂和上下起伏的胸口，暴露出他并不如电话里所说的那般淡定从容。
他闭了闭眼，等情绪稍稍平复后，转过身拉开阳台推拉门。
客厅里聒噪的游戏背景音扑面而来，谢璟穿着家居服大马金刀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目光紧盯手机屏幕，一开口声音吊儿郎当：“于老师，你到底要在我家赖多久？”
于帆从他面前径直走过去，顺手捞起沙发扶手上的浴巾，背影和声音同时消失在洗手间缓缓闭合的门后：“我说了，会付你房租的。”
咔哒，一道弹簧锁扣摩擦的脆响，不出两三秒，里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谢璟正在打游戏的动作顿住，抬起眼皮朝洗手间的方向看去，磨砂玻璃后人影朦胧，依稀能看到于帆正背对着门的方向脱下套头卫衣的背影。
浴室烟雾缭绕，于帆光脚踩在防滑垫上，闭目仰面，让花洒送出的温水淋满全身，想象着自己重新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被柔软的胎膜和羊水包裹，抵挡着来自外界的一切伤害。
只是这水温好似在渐渐变冷，雾气被吞噬消减，于帆打了个寒颤，猛然睁开眼睛。
“谢璟！”
被叫到名字的人从沙发后面回过头，“干吗？”
于帆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玻璃门后探出半张脸，干巴巴道：“没热水了。”
谢璟挑眉：“不会吧？”
然后站起身，先是伸了懒腰，接着提拉起拖鞋往厨房走，嘴上慢条斯理道：“等着啊，我去瞧瞧。”
房间里打着暖气，倒也不至于很冷，只是于帆身上有水，就这么赤条条地在门口站着，不消片刻，热气随着水分蒸发，寒意从脚底心爬上来，他忍不住扬声催道：“好了没有？”
谢璟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依旧慢悠悠的：“没燃气了。”
于帆皱眉：“那怎么办？”
谢璟的声音再次由远及近，一张脸随之闯入于帆的视野内，耸了耸肩：“怎么办，凉拌，谁让你一天洗一次澡，本来够用的，都让你嚯嚯完了。”
于帆被他怼得脸色白了白，分不出是冻的还是气的，咬了下内唇，说：“又不是不付你房租，用点热水而已，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谢璟一边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打字一边说：“我小心眼？小心眼能让你在我家从年前住到年后？连我当年的未婚妻都没这种待遇，切……我看你才是白眼狼。”
说话间，他又抬起头，正好瞧见于帆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于是又说：“你先穿衣服出来，我让助理明天一早去充卡。”
于帆犹豫：“不可以网上支付吗？我家阿姨就是网上支付的。”
谢璟乐了：“那你回家去吧，小少爷，别赖在我这儿了。”
于帆神色微妙地变了变，一言不发地缩回脑袋，玻璃门当着谢璟的面再次被关上了。
几分钟后，穿好衣服的于帆从洗手间出来，谢璟正蹲在客厅电视柜前撅着屁股找东西，拖鞋摩擦着地板的声音让他顿住动作，抬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