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当今天下,还没几个人敢让他等待,他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不过他貌似忘记了,人凌敬轩也没让他等啊。
“他的孩子就在镇上读书,想必会跟孩子一起来,说不定已经到了,六爷可能容我出去看看?”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张掌柜依然紧张,曾少卿随意的挥了挥手,他马上就躬身退了出去,直到关上包间的门,张掌柜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夸张的伸手抹了把额角上的汗水,应付他比应付官府的人还累,到底是谁说他随和来的?
“爷为何一定要见个农夫?他跟九爷应该没关系吧?”
等他离开后,站在曾少卿左手边的绿衣女子送上茶水的时候好奇的问道,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眼底盛满了赤ll的迷恋,另一边的绿衣女子闻言几不可查的皱眉,视线淡淡一扫,却是什么都没说,犹如雕像一样笔挺的站着。
“翠竹你跟我也快一年了吧?”
接过茶杯优雅的轻抿一口,曾少卿牛头不对马嘴的呢喃道,被唤作翠竹的女子一怔,瞬间赶忙慌乱的跪了下去:“奴婢该死!”
“哦?”
仅一个随意的挑眉,跪在地上的翠竹就吓得瑟瑟发抖:“奴婢不该多嘴过问爷的事情,奴婢该死。”
外人不知道,曾少卿平日里看起来随和,美丽的长相也常常让人将他误以为毫无建树,全靠祖上萌荫之辈,只有真正跟他接触过的人才知道,他的性格怡怡好相反,甚至从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私事,包括老侯爷和明尚长公主在内,翠竹此举无疑触碰了他的禁忌。
“自己下去领罚。”
懒懒的掀动眼皮子,曾少卿看都没看她一眼,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另一位侍女后又躺了下去,翠竹抹着泪连连叩谢,不多时,包间再次安静下来,曾少卿双手枕在脑后,两眼无神的望着雕梁画栋的屋顶,脑子里盘旋的全是关于严晟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