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许部长,最近好像有个挺有钱的公子哥经常来咱们公司楼下等你哦?”说话的是坐在前面的副总丁胜丹,她双手环胸,脸上似笑非笑的,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正在拿眼罩准备睡觉的许盐略一怔忡,抬头看向她,微笑:“是啊,我还能告诉你对方是天御集团的少东家汤子骏,怎么,丁总有问题吗?”

“哈哈,我就是奇怪,怎么许部长‘人缘’这么好,老是有这些有钱的公子哥追到公司来……”丁胜丹意有所指地说着,一边又用余光去看陆奕珩,分明是想在陆奕珩面前说许盐的私生活混乱。

许盐当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也不去看陆奕珩,只笑着拍了拍眼罩,道:“人缘这种事,羡慕不来的,主要是我太帅了,又会说话,交际面又广,朋友多也正常。丁总要是羡慕,把自己整容整得美一点,大概人缘也能好那么一点点。”

说着,不去看她那气得维持不住笑容的脸,径直戴上眼罩,管自己睡觉。

这个丁胜丹,长得很丑,塌鼻梁大饼脸还小眼睛,又比较胖,38岁的年纪了,没生孩子,婚姻生活非常不幸福,所以十分看不惯公司里那些婚姻生活幸福或者和另一半甜蜜的员工,之前她手下有个女孩子,结婚之后怀孕了,结果丁胜丹非要她连续加班,把很多工作都故意丢给她,到后来她就流产了,简直是恨透了丁胜丹,别的员工也是这样,只不过敢怒不敢言而已。

许盐不受她调遣,不过许盐长得好看,又是个gay,一天天的那么多优质男追着他跑,当然也惹得丁胜丹看不惯,自命为卫道士,认为许盐私生活不检点、不知羞耻,好在许盐的工作绝对优秀,她也找不到把柄对付他。这些天见到陆奕珩跟许盐不对付,就想在陆奕珩面前败坏许盐的形象了。

许盐心想,你最好点到为止,要是敢再过分一点,我就叫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到了余市下榻的酒店,一行人各自去自己房间休息,一会儿乙方公司还要宴请他们吃晚饭。

“许部长,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吗?”回了房间,张拾年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道。

许盐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笑道:“没事,借口而已,以后别把我跟李集安排到一个房间就行了。”

张拾年是跟着陆奕珩空降来的,不知道许盐的脾气,不过到底是秘书,情商也高,一下明白了,笑道:“那您早点私底下知会我一声就行,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了想,又问:“您和陆总……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许盐抬眸看他一眼:“你们陆总跟你说什么了?”

张拾年摇摇头,又推了推眼镜,说:“我自己猜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以前我们有过一段……”

“什么?!”

“嘘——”

张拾年忙收声,压低声音,不敢置信地问许盐:“你们???以前是……情侣关系?”

不过这样一说,的确就能解释陆总的态度了——上次见到汤子骏来找许盐,陆总明显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还特地停下脚步叫许盐去开会,赌气不吃汤子骏送许盐的甜点,还不许自己吃……分明是余情未了吃醋了!

他俩一定是以前有过什么误会,陆总还喜欢许盐,但是又拉不下脸,所以老是找许盐的茬,一副看不惯他的模样,但是许盐真正和别人起冲突,比如和孙苓吵起来的时候,陆总就根本问都不问就维护许盐了……

啊,一切疑问都迎刃而解了!

许盐看着张拾年自己脑补了一段还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也不否认,只认真地说:“你要是去问他,他绝对不会承认的,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张拾年非常通透地点头:“我当然知道!”

“他嘛,就是嘴硬又死要面子,所以以后该怎么做,你也知道了吧?”许盐微笑地看着他。

张拾年小鸡啄米式点头:“明白明白,还要谢谢你告诉我,以后再遇到陆总和你的事,我也不至于跟个傻子似的夹在中间难做。”

许盐微笑着道:“也要拜托你多帮帮忙了。”

“一定一定。”

许盐低下头去看手机,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

计划通√

第18章

晚餐是对方公司请的,在某高档酒店设了一桌。

许盐是法务部长,自然没什么风头可出,一般而言,像陆奕珩这种一把手以及丁胜丹这种对外事务副总二把手,才是对面公司要吹捧或攻击的对象。

所以他就坐在里面,几乎是最靠南的座位,暗自观察陆奕珩和对面公司的几个人。

饭局之所以称之为饭局,就是因为它是一个局,吃饭只是这个局的一个载体而已。许盐自工作以来大大小小饭局参加过无数次,深谙饭局规则,什么时候该他说话他绝对把话说得漂亮,什么时候不该他说话,他绝对不开口。

而在不开口的时候,也绝对不是埋头顾自己吃的时候,这时候是最好的观察人言行的机会,不仅是仔细听别人说话以免轮到自己时搭不上话,也是为了看对方谈判的人什么脾气什么性格,有利于明天谈判桌上更好的下手。

虽然他只是法务,但是在怎么拟协议、怎么有利于自己这一方,给一把手以建议,也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上一任总裁跟他关系一般,他也就是公事公办,对方问自己,自己就说,不问一般不多嘴。不过现在一把手是陆奕珩,他便格外注意一些。

现在饭桌上,对方副总特别精明厉害,这个副总姓瞿,叫瞿烁,年纪不大,大概三十出头,面上一直挂着笑,眼神却是深不可测,说话滴水不漏,而且步步紧逼,就连敬酒都满是套路,可见明天谈判桌上,一定也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陆总,我再敬您一杯,这一杯是祝我们明天谈判互利共赢、皆大欢喜,您可不许拒绝我!”瞿烁站起来,再次将酒杯对着陆奕珩,脸上笑容满面,说话客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形,陆奕珩已经喝了不少,但还是不得不站起来应对他。陆奕珩的俊脸上已经红了,藏青色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手里拿着玻璃杯,杯子里是满的白酒,他脸上笑得云淡风轻,仿佛不是什么大事:“多谢瞿总抬爱,不过我今天已经喝太多了,再喝明天要起不来谈判了。”

众人都笑了,张拾年非常默契地起身,笑得客气地对瞿烁说:

“瞿总,这一杯由我替我们陆总,感谢贵公司热情周到的招待,明天我们一定皆大欢喜!”

说着主动要去跟瞿烁碰杯,却被瞿烁躲开了:

“诶?这可不行!我可是诚意满满敬陆总的,怎么,陆总真怕我把你喝倒了?没事,明天起不来咱们就后天,一切开销我们负责!”

这么说着,对方公司的几个人都跟着附和、起哄起来。

陆奕珩是不得不喝,但也绝对不能喝——喝是因为对方给面子,自己不能下对方面子,更不能被对方小瞧了去;不喝是因为今天对方敬了好多次酒,明摆着冲着灌醉陆奕珩来的,这种饭局,谁把谁灌醉就是赢了,存着较劲的意思,陆奕珩不能一直被人灌,得杀杀他们这股锐气。

现在陆奕珩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分明是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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