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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不二情(2 / 2)

买早餐,坐同桌,时不时将奶茶塞进裴商的手里。

这些极危的举动让全校都胆颤心惊,每个人都猜测着学校何时会警笛大响,周谧哭啼啼被带上车的时间。

可是,一周没有,一个月没有。

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在众人目怔口呆中,两人位置互换,等待示好的人变成了裴商。

周谧倒追了两个月,换得了裴商剩余的大学时光里的所有目光停留。

薄情寡淡的人撕开了伪装,如同变了一个人,展露出世间最炽热的爱意。

被爱的小姑娘总是矫情,而周谧是那个矫情到极致的人。

深更半夜要喝奶茶,还得是几十公里外的奶茶店,连外卖都不派单的地点,可只要她一句想喝,裴商就成为那家奶茶店的老板,付高薪让店员二十四小时待命。

大年夜看言情剧痛哭流涕,她要吵着见裴商,等把她哄睡着后,裴商跨越半个国家,在天亮前到达她的面前,让她感动到再哭一次。

与其说周谧矫情,倒不如说是裴商将她变得矫情,明明只是随口一句话,裴商却能为此一掷千金。

就连周家父母都让她说折腾裴商,那时她笑的烂漫,重复着裴商的话“他说他愿意,哪怕我要星星,他都会送给我”。

这段恋情,从众人不看好到众人都看呆。

裴商以优秀毕业生毕业,短短一年时光,凭借着过硬的实力,成为投行圈冉冉升起的一颗星,一跃成为能出现在商业杂志封面的新生代领军人物。

连续两年,他西装革履以游戏毕业生出席学校校庆,除去刚开始的致辞和最后的致谢,每十句话就会出现一遍周谧的名字。

直至周谧毕业,他当众求婚,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段假偶天成,成为学校一段佳话,哪怕两人毕业数年,都还被人口口相颂。

周老太太也只知道两人相爱的部分,对两人的矛盾全然不知:“谧谧从小就被我的宠坏了,做什么事都随着性子来,我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后来回家的次数也少。”

她叹一口气:“反倒是裴商,逢年过节经常来,他是我们家的贵人,之前我们的民宿扩建,资金链断了,还是他伸手帮忙,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平时嚷嚷着要享受谈恋爱的谧谧,一毕业就结婚了。”

骆樱抱着醋包,专心地听着,时不时摸两下在她腿上睡着的橘猫。

周老太太停顿了下,又继续道:“两人在阿宴六岁时,不知道闹出了什么矛盾,谧谧扬言要离婚,和裴商分居,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阿宴跟着裴商住,白天爷俩就跑过来,晚上在附近的酒店住,当时谧谧情绪很不好,我也没劝,本以为过段时间就会好。”

“后来,谧谧说了要回家,三个人便回了家,我当时还很高兴,以为矛盾解决了。”

她说起来满脸懊悔:“一周后,谧谧在美国给我打电话,说她去美国,裴商也跟着去了,家里只剩下阿宴了。”

骆樱听得心里一阵酸涩。

周老太太缓了口气:“阿宴啊,我们阿宴自己就在家里呆了整整三天,他才六岁,就靠点面包零食填饱肚子,一个人就那样呆了三天。”

“我赶到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在房子里怎么叫都没人应,我被吓得脑袋发懵,瘫坐在地上。”

她说的时候泪已经掉了下来,时隔数年,那些画面同样让人窒息:“阿宴在厨房最下面的柜子缝里看到我倒了,立刻就扑了过来,紧张地问我疼不疼。”

骆樱慌忙抽了茶几上的几张纸,递给周老太太安慰着:“周奶奶,都过去了,您别伤心了。”

“我这情绪压在心里太久了,说出来还能好受点。”

周老太太接过纸巾,擦拭了下眼角:“阿宴在这件事后性子就变得沉稳了,怕黑也是当时留下来的阴影,带去看过医生,医生说他年龄太小,以后先尽量避免让他一个人出现在漆黑的环境下,这种情况随着成长会变轻。”

她情绪舒缓了许多:“我后来问过阿宴,为什么晚上害怕不开灯,他说如果开灯就会出现幻觉,我出现的时候,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幻觉,就想着让这个幻觉久一些,没应声,后来看到我倒在地上,着急才出来的。”

骆樱眼眶一热,深吸了口气,才没让那滴泪掉下来。

周老太太整理了下情绪:“樱樱呀,我们阿宴没喜欢过女生,在某些方面可能做的不够好,如果有天真的做了伤你心的事,奶奶不求其他,只希望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骆樱还没等回答,就听见楼梯传来声响。

周老太太立刻将相册垫在枕头下,用手擦了擦眼角,清了清嗓子才看向来人。

“姥姥,早上好。”

裴宴周是跑着下楼梯,直到看见骆樱才放慢速度,和周老太太打完招呼,视线便锁在旁边:“骆樱,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瞎动了吗?”

骆樱方才红了眼眶,没敢抬头,心虚道:“我就是太闷了。”

她垂着头,伸出三根手指再次保证:“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真的没事了,我用我的项上人头向你保证!”

裴宴周不为所动:“我不要你的项上人头,我只要你躺在床上。”

骆樱终是别不过这人,扁着嘴重新躺回床上。

裴宴周递过来一杯温开水时,问的很突然:“你和姥姥在讨论我吗?”

骆樱心里咯噔了下,小心地观察着裴宴周的表情,不自禁吞咽了下口水。

裴宴周接着说:“你有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脑细胞飞快转动,骆樱思考着这句话是真的坦诚,或是在试探她。

“别瞎想了,你眼珠转的太快了。”

裴宴周极轻的笑了声,便主动打开话题:“我有个曾用名,叫裴厌周。”

骆樱喝了口铱嬅水,不明所以:“不都是一个名吗?”

裴宴周的眼尾下垂,不着痕迹地撇了下嘴:“那个厌是厌恶的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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