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顾恪决借着夜色的掩盖在他的耳廓上咬了咬。
“唔……喜欢,你。”
银河闪耀,星辰像是呼吸着,幽幽闪烁。
元阿笙跨上顾恪决的腿,习惯地在他身上趴好。“相公,困。”
顾恪决拍着他的后背。“好,那阿笙睡吧。”
……
“玉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们隔壁,顾行书见自己夫人一皱眉就有问上几句。明玉珠抱着自己的儿子,低头亲了亲他的脸。“你爹爹真是操不完的心。”
“那是因为爹爹关心你。”
“那你呢?”
“我也关心娘亲。”
“乖宝贝。”
……
他们身后,姜敏搀扶着老太太起来。
“母亲,天还算早。”
“不坐了。”
老太太握紧拳头,死死得贴着胸口。
闷咳几声,她加快了步子。
走远了,顾恪决与顾行书对视一眼,齐齐转过头去看他们祖母。
“大哥。”顾行书收回目光,低着头轻声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顾恪决眸色如墨,暗沉沉的:“嗯。”
他抱着怀里的人紧了紧。
在周大夫给祖母开了安神的药后,顾恪决有去请了宫里的太医出来看。但是依旧与周大夫的诊断结果一样。
祖母心血耗尽,时日……
顾恪决喉结哽了哽,换了气,用平静的语气道:“我也回去了。”
“好。大哥慢走。”
回去的路上,萤火虫打着小小的灯笼随着他们走,而跟前的顾冬则拿着个大灯笼领路。
顾恪决沉默不语,只抱着元阿笙的手越来越紧。
“唔,疼……”
细微的声音被离得最近的顾恪决捕捉。他松了力道,贴脸与脖间的人蹭了蹭。
“阿笙。”
“唔。”
“阿笙醉了。”
“没醉。”
顾恪决柔声道:“阿笙没醉。那阿笙说说,我是谁?”
“你是……狗男人。”
顾冬屏息。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
顾家祖父的生辰与顾行书的生辰挨得不远。
待暑气消散,秋日的第一天。
老太太的院子里响起了一声痛哭。
这一声,听得顾府的所有人心里一紧。他们知道,老太太去了。
顾府挂满了白绸。
顾家的人都很平静,平静到招呼客人,送走宾客没有丝毫的差错。
黄叶枯,人故去。
送走老太太之后,顾恪决兄弟俩聚在一起,喝了一整夜。
再一天,元阿笙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自己的男人抱得紧紧的。
酒气熏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