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沁脸颊微红。
“我把他带来了。我才不会像你俩那样,像断了翅膀的鹰一样,只能呆在一个地方。”
元阿笙摇摇头。
“也不能这么说。”
“一天天的吃闲饭,这样的潇洒日子也不是谁都有的。”
“你以后会经常来大燕吗?”
“我家那位喜欢,只能顺着他了呗。当初阿爹让我哥过来谈事儿,本来没抱希望他能谈成的。谁知道你们大燕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真跟那笨蛋谈。”
“我阿爹说了,以后的东西都是我来押送,咱们常见。”
“我还在京城买了一个小院子作为落脚的地方,以后你们多多照顾啊。”
元阿笙莞尔,“当然。”
“既然来了,中午便在这边吃饭。”
“那我就不客气了。阿笙,那我去叫我相公来。”
赫连沁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元阿笙摸了摸顾恪决的脸。“现在放心了吧。”
顾恪决轻叹一声,抱着人回屋。
“夫人真好哄。”
“你再说一遍。”
顾恪决暗示门边的顾冬一眼,立马进了屋里。
“阿笙脾气好。”
“当然。”
元阿笙脑门抵着顾恪决的肩膀,拧眉。
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
不久后,赫连沁欢欢喜喜地带着自己的相公到了栖迟院门口,却发现……进不去。
顾冬伸手向着边上的小院子,笑道:“赫连公主这边请。”
第79章
顾恪决刚当上首辅时, 朝中大半的人并不服。多是将他排斥在集体之外。
不过他习惯独来独往,对这些人的想法并不关心。
除了他原来刑部的那些人,第一个来与他接触的,就是翰林院编修, 赵酒霖。
赵酒霖出身寒门, 从燕寒州登临皇位一直到燕寒州变成太上皇, 他一直是稳稳的沾在这个位置上。而与他同期的官员,早不知升了多少级别了。
究其原因, 离不开他容易得罪人的嘴巴。
赵酒霖是嫉恶如仇的性格, 朝中的人不敢说顾恪决,他偏偏敢。说出的话还是一句比一句大胆。
无论是上朝还是下朝, 只要遇到了顾恪决,他都毫不留情地搬出他那一套“之乎者也”, 从各个角度论证他顾恪决不能担当此任。
顾恪决被他烦得不行。只能耗费并不想耗费的精神来处理这件事。
“顾冬,去藏书阁取本书。”
“是。”
顾冬想到主子近日来的烦心事,不免沉了脸色。
主子寻常忙,这样的人都是懒得搭理。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偏偏见着一次上来骂一次。说的那些话难听极了。
要不是主子不让,他肯定多套几次麻袋将人打得下不来床。
……
次日。
下朝之后, 顾恪决坐上了马车, 紧跟在后面一脸酸腐气的就是那赵酒霖。
顾冬翻了个白眼,小心又肉疼地在赵酒霖过来之时把手里的书往地上一扔。
“呀。”
顾冬喊得心不甘情不愿。
“哎呀!”赵酒霖比他情真意切多了。“你个小子, 怎么把书给扔了!”
“顾冬,走。”
马车飞快驶远。
赵酒霖细细地将书拾掇好的时候, 再看去, 马车已经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