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喻大概吃了两片,慢慢平复。
天呐,真是不可置信,他现在居然连铁都咬得动了。不过味道不算差,说不上来,但很好吃,在他嘴里嘎嘣脆的。
祁喻转了一下脑袋,没看到张简澜,于是喊了一声:“张简澜??”
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倒是把他妈妈喊来了。李玉梅在洗衣服,手里还拿着衣架子,打开门说道:“你那个同学跟你爸出去了。”
祁喻:“啊?”
李玉梅笑着说:“小张这孩子好懂事奥,跟你爸去工地帮忙了。”
祁喻“啊?”得更响了。
李玉梅说道:“小张说让你爸爸介绍工作,你爸爸工地那缺人,就让他帮忙去打个零时工。”
“别吧!!”他怎么能去那啊!!他不去把楼房拆了都算好的!!
想着,祁喻火速穿好衣服拿起手机往爸爸的工地里跑去,地方离他们家不远,就一两公里左右,打个车很快就到了。
他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栋楼倒塌的瞬间。
“轰隆——”
一瞬间尘烟滚滚,地动山摇。
在楼倒下的那一瞬间祁喻看到了一抹白影站在楼房下,是张简澜。他在用灵力炸楼,只是轻轻一轰,整栋轰然倒塌。
祁喻眼睛陡然一睁,喊道:“张简澜!!!”
他站的那个地方是楼房倒塌的地点。
正常人如若被掩埋必死无疑。
等尘烟散去,祁喻连忙跑到了废墟边上,跟他一样着急的还有爸爸和爸爸的工友,一群人围着废墟找人,他爸爸更是吓得满头大汗。
这栋是要拆迁的楼。
是要炸的。
只不过出了点问题,没有炸成功,那那小张却忽然跑了过去。因为隔得远,大家都没看到他在干嘛,只知道一眨眼楼就塌了。
“爸爸张简澜呢!”祁喻来到祁大山身边问,祁大山望着这一片废墟绝望,最后颤抖的拿出手机想报警:“小张……小张……估计没了哟……”这楼房砸下来,是个东西都活不了。
“……”
祁喻闻言心脏一抽,站不稳跪在了地上,呼吸也是絮乱的。
祁大山蹲着哽咽:“对不起儿子……爸爸不该带他过来的……”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祁喻忍不住哭起来:“你把张简澜带过来好歹跟我说一下啊!!”
祁大山难受低头:“我……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呀!唉哟小张……一条年轻的生命……我心里难受哟……哎呀!”
“呜呜呜……张简澜……”
“小张……可怜的小张……”
父子俩哭得哆哆嗦嗦。
这时,一个淡定的红衣剑客背着一个大头电视,御着扫把从半空中落下来,缓缓落到他们面前,手里还拿着两摞盒饭:“二位请稍作休息一下,把在下的盒饭先签收了在哭也不迟。”
祁大山愣怔怔的接过盒饭,看了看半空的锋箫声,又看了看祁喻,反射弧度拐了一个太平洋后,一脸惊恐的问道:“儿子你有没有看到有个外卖员在天上飞?”
锋箫声耿直出声:“小辈见识太短,在下这是御剑飞行,不是人在飞。”
说着递给祁喻一张纸,纸上是殡仪馆的广告,他熟练的背出老板教的广告语:“在下这边还接火葬场处理业务,小友有需要可联系98198199881,在下可以给第一剑打个友情折扣。如若小友想跟着殉情,第二位半价。”
祁喻:“……”
第五十七章
锋箫声话音刚落, 一道致命的金光飞来,锋箫声歪了歪头淡定躲开。
一个裹满金色灵力的易拉罐,擦着他的耳朵倏然飞过, 又在祁家父子中间飞过, 打在他们身后那面围墙上, 打得整面墙开裂。
差点没给祁大山吓晕厥。
张简澜出现在废墟里,头上顶着祁大山给他带的黄色安全帽, 手里还拖着一个小推车的重物活。
在祁家父子哭找的这段时间, 他一个人默默的把南边那块需要清理的废砖全清干净了,感应锋箫声的灵力, 他才过来的。
锋箫声一见情况不妙,骑着扫把想溜:“在下业务没了, 小友, 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刚飞到天上。
被张简澜的灵力硬生生拽了回来, 啪叽一声落到他跟前,张简澜低下头, 板着脸问:“就是你在外面到处说吾死了?”
锋箫声摔得咳嗽一声:“错了错了,在下不过想吃个饱饭……”
“张简澜!”一个身影忽然冲了过来, 冲到了他跟前,抬脚就踩了他的脚一下。
张简澜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自己鞋上的那只小脚, 又看了看祁喻一张气呼呼的小脸,不解提问:“吾妻,为何生气?”
“你说呢!”祁喻眼睛都哭肿了:“你出去干嘛的时候能不能说一声啊??”他真的差点急死了,可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担心眼前这个五大三粗还钢铁直男的男人。
张简澜认真的解释道:“吾妻一夜未睡早上才入眠, 吾怕你身体顶不住, 便没喊你。抱歉吾妻, 未想你竟这般担心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