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瞬间就振作了起来:“不愧是颍川第一聪明人,还是奉孝有法子。”
“别这么称呼我。”郭嘉白了他一眼。
“可是大家都这么说嘛,”甘宁耸耸肩:“看你平时也不谦虚啊,怎么对这称呼这么反感。”
郭嘉懒得理他,免得越说甘宁越来劲儿,直接换了个话题:“待董贼亲至,战况必然激烈,你不去训练士兵,还杵在这干什么?”
甘宁小声问:“董贼要来啊?”说完,抬起眼看向荀澜。
“奉孝来说吧。”有谋士在身边,倒是不用他多解释。荀澜接过来寒玦递过来的水囊,润了下喉咙。
郭嘉也不扭捏,直接分析道:“如今董军闭门不出,必定是在等新的将领。董军新败,若是此番再败,士气必然大受影响。董卓老贼听闻关东军声势浩大,必定不敢小觑,当派出来稳赢的人。”
寒玦指出:“他心中稳赢的人,多半是猛将吕布了。”
吕布凶悍之名,天下皆知。
“若要破关东联军,非精锐尽出不可。”郭嘉继续道:“如此一来,董卓老贼必定会亲自出战。”
荀澜点头道:“董卓多疑,不会让吕布单独带这么多兵马。而且这样一来,洛阳兵力空虚,他可不敢自己待在洛阳。”
这样一来,洛阳没有一个镇得住场子的部下主持洛阳大局,正是他借机在后方搞事的大好时机。
“当吕布前来叫阵,不知主公要派何人出战?”
“末将愿往!”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正是甘宁和典韦。
“各诸侯难免继续藏拙,他们连华雄都怕,唯恐自己的大将受损。”荀澜对上甘宁和典韦热切的眼神,从容道:“不过,他们着实目光短浅。”
典韦附和道:“是啊,如此踌躇不前,谈何胜利?”
荀澜却微微一笑,他指的并不是这个:“吕布成名已久,甚至不需要打败他,只要和他战得平手,便可天下扬名。”
“吕布,字奉先。”寒玦忽然道:“当日我们在洛阳小巷中见到的拦路男子,很可能就是吕布本人。”
众人皆讶然:“你和主公遇到过吕布?”
荀澜记起来了那次不太愉快的相遇,吕布、张辽、似乎还有高顺。
“没错,吕布堪称天下第一猛将,若想打败他,很难。”但他记得当时寒玦和吕布角力,似乎并没有输。
“主公,我愿意试试看。”甘宁自告奋勇。
“甘宁、典韦,你们和寒玦不留余力,交战一场。”荀澜忽然正色道。
他虽然有心让部下扬名立万,但没有金刚钻也不能揽瓷器活,毕竟吕布有第一战神之称。刘关张三英战吕布更没有占到便宜,他也不想将人折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主公为何忽然严厉,但在军中,将士的天职就是要服从。甘宁正了正神色,摸到了剑柄上。
典韦也严阵以待,拎起了重锤。
寒玦抽出来了腰间的长剑,锋利的剑刃泛着寒光,他神情淡淡地观察着两人,并没有先攻。
郭嘉猜测,主公这是要确定对战吕布的人选。吕布从出名以来,从未有过败迹。当初丁原和董卓在洛阳争斗,吕布凭借一己之力,连挫董卓十员大将,他的并州军更是打得董卓落荒而逃。
念及此,郭嘉面上严肃了许多。
“喂,典韦,可别拖后腿啊。”甘宁喊了一声:“平日里单打独斗败给寒玦也就罢了,咱俩一起上要是输了可就丢大脸了喂。”
典韦绷着脸不服气地说:“你输了我都不会输。”
说完,丝毫不客气,直接出招。
寒玦轻巧地一个侧身,躲过这气势汹汹的一击。同时,甘宁的长剑已至,寒玦挥剑格挡。典韦的重锤从斜侧方击出,寒玦以力逼退甘宁,同时横剑抵住重锤。
他这宝剑乃荀澜系统兑换而来,坚硬无比,对上三十斤的锤子剑身没有丝毫的损伤。
“好家伙!”甘宁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敢情平时对战,寒玦还没使出大力,竟然直接用力量压制他。
他不服气地再次上前,和典韦呈夹击之势。
寒玦这下不躲不闪,直接左手抽出腰间长匕首,以刁钻角度戳刺过去,攻击甘宁的左胸。
战至百回合,终究是经验少的典韦率先败下阵来。随后,甘宁独木难支,被打落了长剑。
“这……”甘宁抹了把脸,哭丧着道:“主公,是宁学艺不精。”
见荀澜脸上没有责怪的意思,甘宁叉着腰上前搭寒玦的肩膀:“不过寒玦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平时你都不使全力和我打的吗?”
本身已经够强了,居然还能用双手剑,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甘宁多少能猜到主公让他们交手的深意,看来和吕布交战,是轮不到他了。
典韦心态比甘宁好多了,胜不骄败不馁,和寒玦道了谢,就开始在脑内复盘方才的战斗,寻思着弥补自己的不足。
荀澜神情复杂地看向寒玦,看来是不能让甘宁和典韦上了。
“主公,骁骑校尉曹操求见。”这时候,侍卫的通传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视线交汇。
“就说我出去了。”荀澜皱了皱眉,其实曹操前几日就找过他,讲述了一个老父亲寻子的催人泪下故事。若不是知道曹操不怎么把几个儿子当回事儿,荀澜就信了他的邪,真给他当说客劝寒玦认祖归宗了。
“曹操此人,颇有野心。”曹操说故事的时候,荀澜没有让郭嘉回避。
“暂时没空管他。”荀澜摇摇头,他是一点都不介意和曹操虚与委蛇的,但曹操一提到寒玦的事情,联想到分离,他觉得一点都不开心。
既然都已经当到州牧了,荀澜不打算委屈自己。他想了想,把侍卫叫了回来:“甘宁你亲自和曹操说,免得他觉得受到了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