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顺的威胁下,县长颤着声音将一千官兵交给了他们带领。
带领着一千官兵,众人朝着袁术的府邸杀去。当先一人,赫然是提着袁术头颅的吕布。他将袁术的头颅往大门口一扔,声若洪钟:“袁术已死,尔等还不受降!”
短短几天,荆州大变天,大宗贼尽数被杀死,小宗贼也被除去了一半。最让人震撼的是,袁术被吕布单枪匹马所杀,吕布已然占据了枝江县。
南郡距离南阳郡很近,几乎是挨着的。当荆州人反应过来不对时,南阳和豫州的骑兵已迅速南下,仅仅一两日就赶到了襄阳,稳住了局势。
数万步卒在赵云的带领下,缀在骑兵的后头,以摧枯拉朽之势清除宗贼的残余势力。
蒯越亦被程昱和关羽控制住,他的手下都不敢抵抗豫州军。其实,大多数南郡的百姓都对豫州军夹道欢迎。
豫州牧荀澜在接手了南阳郡之后就轻徭薄赋,还大开医馆,为百姓免费诊治,百姓都是趋利避害的,就连兵卒在听到长官抵抗的命令后也阳奉阴违,根本没有组织百姓给豫州军开门的打算。
毕竟,豫州军从来不杀战俘,他们着实没有抵抗豫州军的心思。
南阳郡被接管后蒸蒸日上,作为最近的南郡,已听说了南阳郡的惠民之举,兵卒们一点都没有拼命的动力。
在知晓了程昱的身份后,蒯越就知道大势已去,豫州牧荀澜既然盯上了荆州,必然一击即中,正如他当时同南阳郡郡守交好,赵云三番两次跨越两州的边境协助南阳郡剿匪,却秋毫无犯。日后一击即中,占领了南阳郡。
他长叹了口气:“我自命长于计策,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程昱对他的态度依旧很尊重:“您是心怀大义的人,应当知道只有我主公才能平定州郡的纷乱,让荆州重现往日的繁荣。”
蒯越在荆州人脉甚广,当然知道在南阳郡发生的事情。
南阳郡已成为百姓安居之所,虽然有大族在袁术的支持下叛乱,却被赵云和黄盖迅速镇压了下去,对百姓的生活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这样的雷霆手段和荀澜对他们的支持和信任,说不羡慕是假的。正是看到了这些,所以蒯越才想到大力扶持刘表,也毫不留余力地利用自己的声誉将宗贼头领们诓骗了过来。
“罢了,愿赌服输。”蒯越道:“不过我想知道,让你来找我,料定我会出主意杀了宗贼头目,这是谁看出来的?”
程昱摸着胡子笑道:“是主公。”
蒯越皱眉:“怎么可能?”
“您可以自行问主公。”
“什么意思?”
程昱神情中带着钦佩:“我主斩杀了袁术,已经来到了江陵城,我就是来带您去见他的。”
蒯越大惊失色:“他不是在洛阳赈灾?”
“如今洛阳已大定,民安安宁,倒是荆州纷乱,让我主放心不下,所以深入犯险,欲拯救荆州百姓于水火之中。”程昱劝说蒯越:“您的努力主公都记在心里,也希望您为了荆州的百姓,担任荆州别驾一职,我们想要治理好荆州,还需要您的协助啊。”
“怎么这么慢啊?”一不满的声音响起,随后门被重重敲了一下:“程先生,您好了没有啊?我来带走蒯越。”程昱打开门,赫然是抱着方天画戟的吕布。
吕布和程昱行了礼,然后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把蒯越夹在胸下,带走了。
“奉先不得无礼。”待蒯越被带到,荀澜连忙上前,亲自解开了蒯越的绳索。
蒯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荀澜,见其长相清俊,神情谦和,暗中揣测着他的身份。拎着他过来的是吕布,能够呵斥吕布而对方不会跳脚的人,也只有传说中的“神仙道长”——豫州牧荀澜了。
荀澜欣慰地看着蒯越,就像是看着一只能下蛋的老母鸡。
只要收服了蒯越,他的兄弟和朋友都会为自己效命。
接近干涸的积分也终于可以动一动了。要知道现在他的初始领地距离收获还有一长段时间,积分只能来自人才收集了。
而且日后荆州的治理还要依赖蒯越,他品行端正、名望又高,更对荆州的人才了如指掌,着实是一大关键。
荀澜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深深地向蒯越行了一礼:“欺骗先生在先,多有得罪之处,请受荀澜一拜。”
第110章
蒯越讶然, 连忙上前扶住了荀澜,自嘲道:“越乃败兵之将,岂能受此大礼?”
“先生为荆州百姓谋划, 将自身名誉和安危置之度外,如此殚精竭虑, 着实让澜钦佩。”
听到荀澜这般不吝啬的夸奖,蒯越手指微曲,淡然道:“反正我一把老骨头也没有几年活头了,不过拼一把是了。”
荀澜:“先生精神矍铄,保养得当, 这么说真是太谦虚了。”
蒯越一哂,没再理会他。
荀澜又说了几句, 蒯越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打算。他没有气馁, 也不转弯抹角, 直视着蒯越的眼睛,心平气和道:
“其实荆州刺史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身在其位的人能否为百姓谋福,先生您觉得呢?”
蒯越却不答,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使君似是胸有成竹, 莫非真是神机妙算,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荀澜佯装没听出他的拒绝之意,十分顺口地负手道:“也不尽然,起码等先生答案的时候, 澜心中十分忐忑不安。”
吕布站在荀澜身后,觉得蒯越脑子有毛病, 都手下败将了, 智谋连主公的零头都比不过, 居然还不拜服?
这老头得到这样的礼遇还不誓死效忠?他听着生气,对着蒯越做杀鸡抹脖状,威胁之意满满。
郭嘉正在煮酒,看到吕布怒目圆睁威胁蒯越,既不起身,也不阻止,继续悠悠然地往酒液里面加梅子,轻嗅酒液的香气。
蒯越看了郭嘉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使君已经得偿所愿,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呢?”
荀澜一点都没有生气,毕竟大凡有才华的人,多是有脾气的,何况蒯越还被自己摆了一道,闹点性子什么太正常了。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充满了对古代大才子的包容:
“此言差矣,老先生既果敢善断又才华横溢,像您这样的人若是不能施展才能,是荆州的一大损失啊。”
主公这般好言相劝,蒯越还不识抬举,吕布气得吹胡子瞪眼,十分想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