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天是在楼上客房里,昨天是在楼下沙发上,下回是不是要变成餐厅了……
梁今若晃开色色的想法。
想必周疏行这么正经,一定想不到餐厅。
她又不在餐厅画画。
想到画画,梁今若连忙起了床,捞起一件衣服就穿着下了楼,裙摆在楼梯上飞扬。
“太太起来了?”
楼下阿姨刚进客厅,闻声打招呼:“我马上就来收拾,客厅里还有点乱呢……”
梁今若大声:“不用!”
阿姨惊得抬头。
梁今若如同一阵风似的,露出个完美笑容:“阿姨,都是我画画的工具,我自己来收拾比较好。”
阿姨没怀疑,“好的。”
梁今若松了口气,转向画架——
画架上空空如也!
周疏行做的?
所以他看到画是什么样了?
阿姨去了餐厅那边,梁今若直接电话拨通周疏行:“你把画弄到哪儿去了?赶紧还回来。”
电话那头很安静。
周疏行声线清冽:“没记错,那是我的回礼。”
梁今若忍不住问:“你要收藏你自己的画?”
周疏行语调波澜不惊:“比你收藏好。”
“……”
“新的画架怎么样?”周疏行问,他搁下钢笔,电话里随即传出苏特助说话的声音。
“不知道,砸了。”
梁今若胡说,挂了电话。
还好她早有准备,打算在檀悦府画一幅。
“太太画的什么呀?”阿姨从餐厅那边过来,笑眯眯地问:“昨晚夫人还在说呢。”
梁今若随口:“没什么,就风景画。”
阿姨不懂画画,也没多问。
梁今若见她过来,又迅速转到沙发那边,迅速将毛毯给抱走,直接扔进了洗衣机。
案发现场都差不多收拾好了。
至于昨晚沙发上氤氲的水渍,早已干涸。
画被周疏行搬走了,肯定拿不回来了。
梁今若心痛,她就昨晚画好时欣赏了那么一小会,早知道今天这样,她就定闹钟,半夜起床。
怎么想心里都不快乐。
梁今若的目光瞥到楼梯那儿的大花瓶。
-
月澜湾外再度来了一堆人。
狗仔默默蹲在那边,只觉得奇怪。
阳光很强,不仅花瓶包裹严实,梁今若自己也戴了个巨大的宽檐帽,像欧洲中世纪贵夫人。
不远处的狗仔眼睛一亮。
又听“贵夫人”出声警告:“慢一点,这可是古董,孤品,打碎了就卖不上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