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麟轩勒马,马匹站定,他先下马,然后又单臂就搂着陆孟的腰,把她夹下来了。
贴在她耳边提点道:“陛下问你赏赐,不要乱说。也不要让风曲国王子随便为你做事。”
这里面牵涉的是政治,不是一个女子可以随便胡言乱语的。
若今日只是单纯的训一匹他国来朝带来的烈马,皇帝可能巴不得是个人上去就能驯服,若是个女子驯服,皇帝更会龙颜大悦大肆奖赏,显示乌岭国泱泱大国风范。
但是乌岭国的战马大多都是风曲国提供,风曲国不是他国,是附属国,说白了,是家臣。
这个训马的机会,该是留给储君,至少是预备役储君,这样才能让风曲国的人信服。
可这样一个驯服家臣的机会被一个女子搅合了,延安帝自然不悦。
乌麟轩即是保她,也是为了保自己。
陆孟站稳之后,对着乌麟轩眨了一下眼睛,轻声道:“王爷放心。”
道理我都懂。
不抢你机缘,放心放心,我可是事业粉!
乌麟轩有点无奈,他自己其实有点狼狈,面上还有土末,但是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拔出陆孟头顶上一根簪子,将她垂落的一缕头发挽好,重新给她用簪子压了回去。
还伸手在她脸蛋上一处脏污,用指节蹭了下。满眼都是自己也不知道的柔情蜜意。
他动作做得极其自然,但是还没离开的世家弟子们和皇子们的表情却都怪异起来。
聪明点的都看出建安王妃上的去马却下不来了。建安王出手抱她下来,谁也再不敢说什么,更说不出什么。
但是这样的姿态就过于亲昵了。尤其建安王在外的形象,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高深莫测的那一种。
简单点来说就是建安王他崩人设了。
当然古代没有ooc这种说法,可建安王当众为建安王妃挽青丝别发簪的做法,却让那些和他一样满脑子争权夺利的皇子们,忍不住揣摩他的用意起来。
疼女人的男人很多,四皇子乌鳞成便是个中翘楚,他后院的那些人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个个都夸他好。
但是乌鳞成都不会这样大庭广众的疼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