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鹤把延安帝捆好,又来查看陆孟脖子上的伤势。
延安帝可不会怜香惜玉,他在蛊虫的作用之下,失去了身体的自控能力,但是他什么都知道,这等屈辱他如何能够受得了?
他用的力度很大,是奔着让陆孟死的。
向云鹤心疼得手都有些抖了,有些失态地高声对外面喊道:“来人,传太医!”
接着他转过身,冲到延安帝的面前狠狠踹了他好几脚,情绪都有些失控,看得陆孟一愣一愣的。
这么长时间,向云鹤都没有失控过。
他害怕极了,他刚才但凡是晚进来一步,延安帝说不定就将陆孟杀了。
向云鹤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甚至举起了凳子,要朝着延安帝砸去。
陆孟连忙拉住他,哑着嗓子说:“向云鹤!”
“你把凳子放下,你别再没把他打死,把他打清醒过来怎么办。”
“你别激动,我没事儿。”
陆孟抓着向云鹤的手臂让他放下,向云鹤这才看向了陆孟,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把凳子放下,却笑着说:“二小姐不必怕,他若真的清醒了,我帮你杀了他便是。”
陆孟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幸好扣脑袋上的是白饭,没沾着,要不然还得洗头。
她扶着自己的脖子道:“他不能杀啊,他死了,他养的那些“恶犬”就都挣开绳子跑掉了,这天下都会乱成一锅粥的。”
“以后你随时在我身边安排两个小太监,防止他随时清醒过来。”
陆孟说:“反正今天我二表哥就进宫去审讯那群影卫了,我二表哥有审讯经验,肯定能问出点真东西的,到时候我们掌握了一些他的恶犬,就没有这么吃力了。”
“是我没用。”向云鹤说:“我没能从那些影卫嘴里面挖出东西。”
陆孟闻言反过来安慰向云鹤,“别这么说,南疆的布置、还有军将名单和接头暗语都是你审出来的。”
“我们很快就能救我姐姐了。”
“你不要再去暗牢了。”陆孟看着向云鹤说:“你……这几天身上都是血腥味,而且睡不好吧?你的眼圈都黑了,我身边少不得你,你别把自己熬垮了。”
向云鹤眼中一暖,因为陆孟一句“我身边少不得你”,感觉心脏都被温水浸泡着。
“而且我不希望你沾染太多的血腥,向云鹤,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懂的,我早已经将你当成了自己人,当成了家人。”
陆孟回避向云鹤炙热的视线说:“我不希望你沾染太多的血腥,这样你会做噩梦的。”
“我不怕噩梦。”向云鹤对陆孟说:“我从来都不怕。”
陆孟没看他,扶着自己的脖子,再次去桌案上写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