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初初:“?”
吃完饭,在附近逛,中途温盏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洗了一次手。
下午,纪司宴开车送几个人回城区,上车之前,温盏忽然表示:“等我下。”
然后,她又去洗了一次手。
涂初初:“……”
前一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觉得她的手,不干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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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纪司宴开车。
商行舟在车上打了个盹。
醒来时,窗外阳光摇曳,大好的春日,光线融融的,路边粉白的桃花盛开。
很多年后,他仍然不能忘记这个午后。
阳光清浅,花瓣在风里飘,他降下车窗,让风通过。
然后低头,去看自己肩膀上的脑袋——
温盏前一晚大概也没睡好,上车就伏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早上气鼓鼓地穿上衣服下楼就跑,负气地不肯跟他说话,可身体好像早已熟悉了他的气息,睡梦中,不自觉地向他靠近。
轻柔的阳光照入车内,风吹过,枝头桃花花瓣扑漱着落,有一些飘进车内,落在他的外套衣摆上。
他伸出手指,轻轻扒拉她的眼睫毛。
她皮肤真的好白,脸颊也软,睫毛卷翘浓密,像栖息的蝶翼。
好可爱。
哪里都可爱。
这么可爱的人,竟然是他的女朋友。
生气也可爱,不搭理他也可爱。
想着想着,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忍不住笑出声。
前排的石一茗:“……”
他头痛欲裂:“你能不能消停会儿,纪司宴说你自从谈恋爱之后就不正常,我一直没信,现在看,你是真的不太正常。”
商行舟怕吵醒温盏,胸腔微震,很狂傲地,轻声说:“你们不就是嫉妒我有女朋友,有本事说我,没本事自己找。”
石一茗:“……”
忽然理解了温盏送商行舟小机器人时,裴墨为什么那么恨他。
他的确是非常可恨。
车子驶入城内,由北至南穿过三环,停在T大南门。
温盏睡梦中被人轻拍了拍,揉着眼醒过来,一抬头,正正撞上商行舟含笑的眼睛。
她愣了下,脑子里记忆回流,一瞬间又想起那些不可言说的夜。
“谢谢你送我回来。”这句是对着纪司宴的。
“我们下次见。”这句是对着石一茗的。
然后,温盏像一只被本来好好飘在海上、忽然被路过的潜水员手闲挠了一把的海獭,惊慌失措地捧着脸,转身就要逃跑。
抠一下,抠两下,抠不开车门。
身后商行舟一声轻笑,倾身过来,“咔哒”一声轻响,帮她打开车门。
“舍不得我吗?”见她还发愣,他故意凑过去,不紧不慢地朝她耳朵吹热气,声音很轻很轻,“怎么不走啊,盏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