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在外面玩的多花,”他开门见山,还有十分钟宴会开始,没有过多的时间处理狗屁倒灶的事。
“希望你没忘记当初的约定,一天没离婚,就不许把人带回家里。”
柏侹倏地皱眉:“他是我朋友。”
“你自己肮脏,别把所有人想的和你一样肮脏。”
他紧紧盯着纪却秦那张俊美的脸,酒香中裹挟着栀子与玫瑰花香的香水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心头的怒意,因为这张扬的味道更甚。
纪却秦都不把他放在心里,他凭什么要在乎他的想法?
“朋友?”纪却秦侧首叼住一根烟,滑轮打火机打亮的一瞬间像是夜里的烟花。
烟头一息一灭,缥缈的烟雾朦胧了两人的视线。
没人敢质疑纪却秦的俊美,就算是柏侹也会迷失在其中。
“柏侹,别把人当傻.逼。”纪却秦用最高尚的外表吐出最低劣的词。
“谁会把朋友的照片随身带在身上?”
这句话像天柱倾塌后从天降下的洪水,瞬间将柏侹浇的透心凉。
他死死盯着纪却秦,一把抓住他削瘦的手腕,扯到眼前:“你碰过我的东西?”
“没有,没兴趣。”
纪却秦垂下眼皮,遮住眸子。
望着指尖明灭的火光,依旧无法掩藏胸膛里越来越明显的痛感。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柏侹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纪却秦废了番力气挣开他的手,抖着吸了口烟。
他的确碰过柏侹的东西,心血来潮为他收拾行李,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照片。
看着那人与自己相似的眉眼,纪却秦就已经明白柏侹为什么同意和他联姻了。
若说当时不确定,今天见到宋微汀就百分百确定了。
一个现成的替身,有七分像的替身。
比花时间量身定做的赝品来得更容易。
纪却秦努力克制自己不准再想下去。
“柏侹,现在他回来了,你想怎么做。”
纪却秦看了眼腕表,还有四分钟。
柏侹不耐烦的后退两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胡搅蛮缠的纪却秦让他心烦,都解释过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指针一分一秒走着,还剩最后两分钟时,纪却秦认输般叹了口气。
他上前,整理好柏侹褶皱的衣领。
纪却秦:“不管你想做什么,今天晚上.你必须克制自己。”
“你也不想柏董被气住院吧。”
柏侹垂眸看他,纪却秦斜叼着烟,银丝眼眶下的鼻梁高挺优秀,有一抹月光调皮的在他鼻尖跳跃。
他的心跟着烟头一起明灭。
“我再说一次,”他放轻力气抓住纪却秦的手腕,“我和微汀只是朋友。”
说出这句话,柏侹自己都感觉到了无力。
“我信。”纪却秦笑了。
他无奈地想,不信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和柏侹打一架。
冰凉的指尖贴上柏侹的唇,食指按住他的下唇,轻轻拨开。
纪却秦将最后一点烟放在柏侹唇间。
指针指向八点,一秒不差。
“纪却秦,”柏侹徒手捻灭烟头,“你这么在乎我干什么。”
两人的婚姻一直不牢固,
柏侹想知道,纪却秦为了维护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在乎的不是你。”
纪却秦慢条斯理望向远处,黑色尖晶石袖扣被他藏在身下,黯淡无光。
纪却秦:“我在乎的是我自己。”
他歪首去看柏侹:“让别人知道我戴绿帽子,我会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