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他公事公办，略带柔和的回应，但其中的语调，与之前任何一位都不一样。
宋以霖鼻腔里早充斥着那熟悉的气味，出于本能，他熟练地展开画册，准备签名。
紧接着，一张小纸条便递了过来。
意思昭然。
TO签。
立马有一旁工作人员过来制止，“这位先生，现在时间比较紧迫，已经不提供……”
宋以霖摆摆手，淡淡打断道，“没事。”
此时他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同。
于是等他接过那张纸条一看，脸不知不觉灼烧起来，呼吸急促。
众目睽睽之下，只有他看得到纸条内容，可现在他不能表露更多情绪，于是只能憋着一口气。
唔，这表白。
幼不幼稚？
为了不让旁人发觉，宋以霖一只手遮掩着，一只手飞快地在画册上写字，掩饰得极好。
毕竟大名鼎鼎的修影帝，到宋以霖的签售会上安分排队要TO签，如此劲爆的新闻，那不得在热搜待个几天。
画册递给对方的一瞬间，他指尖还似乎被人挠了一下。
同时挠过的，还有宋以霖缠绵的心。
“等你。”
声音轻飘飘传了过来，只有宋以霖听得见。
明明不过几十秒，宋以霖却早已心潮澎湃，耳根攀上一抹淡红。
“下一位。”
……
一旁工作人员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宋老师你还好吗？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红，这天也不热……”
宋以霖用手背舒缓了一下，摇摇头，努力深呼吸，“没、没事。”
呵，他是过来捣乱的吧？
——
等到签完最后一位收场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停车场内。
宋以霖坐在后座上，直直盯着修辞，眸子亮晶晶的，“哼，你就知道捣乱。”
修辞给人捂着暖手，回答得很坦诚，“比起在后台等着，不如找点存在感……”
宋以霖不知道怎么接，脸上燥热，心怦怦乱跳。
因为不管如何，反正到最后，他都会被修辞撩到。
宋以霖活动了一下酸痛疲软的手，修辞便在一旁柔柔地给人放松肌肉，“其实，你不用那么辛苦。”
“没事，签得多就代表这次公益筹集的更多。”
“你还在意这个，要不改天直接托人去……”
话还未说完，便被宋以霖轻轻打断，“不一样，这个可是我自己凭本事去赚的。”
是不一样，那种获得的满足感，是其他方面无法比拟的。
车内气味很好闻，前调是薄荷苦艾草的清苦冷冽的气息，而后调在前调的加持下木质气息若隐若现，有一种隐隐约约剥离感，舒心的味道让宋以霖稍微放松一些。
修辞瞥了一眼时间，凑近道，“还来得及，走，带你去个地方。”
他说完便打开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对司机说着什么。
汽车启动，开出停车场。
可停车场外面的景象，却是两人没有预料到的。
人群还有部分没有散去，而等候多时的站姐、代拍、娱记们此时闻风而动，全部涌了上来。
比预计得还要多。
“啊啊啊宋老师！！！”
“新年快乐！！！”
“嗷嗷嗷，宋老师新年快乐！！！”
“修影帝！！！宋词！！！”
……
汽车缓缓驶出，宋以霖懵了一瞬，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便被修辞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