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再坚持一会儿就不难受了。”谢命守在殷路身边,声音里全是的疼惜与温度,就算让熟人听见都不一定听得出来是他。
因为药物作用殷路睡得就跟昏迷一样,只是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感觉自己就是被架在火上烤的烤鸭,还是翻来覆去烤焦了的那种。
谢命守在一边有点犯愁,他要赶紧去配药,但把殷路一个人放在这里他不放心,同时殷路还需要人照料.………
思来想去谢命决定通知朱洛来,毕竟在殷路身边的妖魔鬼怪中至少朱洛是真的知根知底的傻白甜。
突然被信息弄醒的朱洛:大半夜的去找谢医生不太好吧!殷路在医院啊?等我一下我马上到。
翻身而起的朱洛直接驾着飞船来了一个空间跳跃,用了不到五分钟赶到医院,气喘吁吁的闯入病房里,无视了谢命冲向殷路,“殷路大大你现在怎么样面前这么大一个障碍物你看不见吗?谢命一把把工具人朱洛揪住,“噤声,不要影响殷路休息。”
“殷路现在不太好,他体质特殊,不能使目前星际市场上的药物,只能先按照物理方法降温,再以点滴的方式输送能让他身体接受的药物。”
“叫你来就是让你用冰袋和用温水打湿的帕子来帮殷路降温。”说着,谢命稍稍演示了下,就把一边冰袋和温水塞给了朱洛。
“我去调配药物,可以吗。”
迷糊着的朱洛突然被委以大任,这……必须可以啊!
朱洛立刻专心的照料起殷路,比打仗还要专心细致。
殷路很快感觉自己的鸭头被冰镇住了,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光贴额头用处不大,给殷路大大擦一擦身体吧。
朱洛想着,不动半点心思的解开了殷路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突然一个人出现在门口,楼道或明或暗的光称得他的声音更加诡谲。
“原来你这般禽兽,居然还乘人之危,我真是小瞧你了。”
熟悉的阴阳怪气响起,朱洛赶紧放手向天弄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是在给殷路大大降温。”
“是这样啊。”天弄一点都没有冤枉好人后的羞愧,甚至直接抢过朱洛手上的东西,麻溜的干了起来,“作为冤枉你的补偿,这件事就由我来做,你先去休息吧。”
朱洛:嗯?这过于不要脸了吧!
“况且这种事我更适合。”天弄葱白的手指沾了沾水,嘴上说着,动作不停他庆幸,幸好自己提前留了个心眼,如果殷路有事那么谢命一定会有行动,所以他让人盯紧了谢命,才让他来得及。
殷路瑟瑟发抖,他好像听到一群人在商量怎么把他分了。
虽然我要熟了,但我罪不至此吧!
对此殷路害怕的发出最后一声绝唱:“嘎!”
听到殷路的叫声,天弄手顿了顿开始曲解,“人太多了,打扰到殷路休息了。”
朱洛难以置信,偌大的房间难道容不下三个人吗,你直说我是多出来的呗“而且我现在要帮殷路擦身体了,朱洛你还小,你不适合看。”天弄一点一点细说着理由,就算是蹩脚的借口,也被他说得冠冕堂。
朱洛:我一个卑微成年人为什么要针对我!
但他总不可能直接跟天弄抢,因为抢起来耽误了时间难受的还是殷路.…
朱洛委屈的退了出去,病房里终于空旷了。
天弄没有一点胜利者的高兴,他叹了口气,把殷路从床上捞起来。
细心的半褪下他的衣服,然后让他的头趴在自己的肩上,轻搂着,用温水擦拭着身体。
小心,怜惜,不带一点亵渎。没有一点旖旎………
但殷路感觉自己被扒开了鸭子皮,还被人刷上了糖,可能这样肉质更好。
可是殷路不喜欢加糖,于是他小声呜咽着,“不要加糖,加辣,往死里加这是烤鸭最后的尊严。
“居然还想着吃。”天弄听着殷路的细语哭笑不得,并且好好反思了一下昨天是不是让他吃太多了,“不过不能吃太辣,对身体不好。”
殷路微张着嘴,小小的喘息着,就像是应和,慢慢的在天弄的擦拭下平稳的睡下去。
很快,谢命把药配置好了,并且弄来了一套输液器,打算用最为古老的方法给殷路治疗,不然殷路的身体承受不了。
只是刚到病房门口,谢命就看见朱洛魂不在焉的守在那里,他心领神会的把门一开,“天弄你怎么在这儿?”
天弄脸不红心不跳,“半夜突然心慌应该是心有灵犀让我来到这里的吧。
谢命觑了天弄一眼,然后安置好药品和输液器,试了试针头,打算从殷路手背处插进去。
天弄在一旁看着心惊胆跳,“你轻点!”
“手别抖。”
“药物直接输入血管可以吗?”“这个针怎么这么粗!”
谢命停下来核蔼的看着不停捣乱的天弄,“你要不要再去把针磨一磨?”
“您继续,我只是有点紧张。”天弄讪笑。
谢命深吸一口气将针头插了进去,冰凉的药物随之进入殷路的体内,给他带来一阵又一阵凉意。
“好了,现在只需要好好照看他了随着时间流逝,殷路的体温渐渐的稳定了下来,至少他不再以为自己是烤鸭了。
天弄安静的守在床边,谢命又去配置后续药物。
朱洛前后左右的看了看,最后默默的跟着谢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