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徒收好佛珠,背起背包,继续踏上寻找未婚夫的道路。
他本以为靠自己的本事,可以一路畅通无阻,谁知道第二天就遇到大问题。
他不仅算不到大狐狸的去处,还没有钱和身份证住旅馆。
最后被旅店老板当成神经病押送到警局。
片警询问半天,一个字都问不出来,只能调取通讯录,结果里面只有两个号码。
第一个,打不通。
第二个……
苏云檐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刚刚好下课。
片警呼气,“苏先生吗?你朋友精神方面有问题的话就不要放他出来乱跑啊!现在这世道这么乱,万一人丢了怎么办?”
“不、不是,我哪有精神有问题的朋友……?”苏云檐傻傻的问道。
“嗯?白知徒不是您的朋友吗?他没带身份证又什么都不肯说,还非要住旅店,人家老板不让他进去,他就在大厅胡说八道,非说人家八字血煞,有血光之灾!”
“……”苏云檐一拍脑袋,顿悟了,“警官,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接我的朋……朋友。”
片警飞快地说了一个地址,在白知徒不怎么善意的目光中挂断电话。
白知徒很生气。
都怪这个警察,他现在在苏云檐心里一定是一个神经病形象!
山下的人类怎么都这么不识货,他又没说错,那个老板明明就有血光之灾,怎么能是胡言乱语呢?
苏云檐接到白知徒的时候,白知徒正背着背包在派出所’指点江山‘。
“你,今年28岁,父母早亡,幸好有个姐姐,把你拉扯大,”白知徒翘着二郎腿,“所以你从小就粘自己的姐姐,特别讨厌你姐姐找的男朋友,天天和他在家闹矛盾。”
被指到的警务人员脸色爆红。
白知徒转头又盯上另一个人,“唔,上个月是不是狗狗跑丢了?实话告诉你吧不是丢了,是你男朋友故意扔掉的,他不喜欢狗,在骗你,你分不分手,不分手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女警察脸色变地很难看。
苏云檐:“……”
感觉好像要被打了呢。
看到苏云檐,先前打电话的片警擦着汗跑过来,脸上写满五个大字:赶紧带人走。
“您好,是来接人的是吧?过来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白知徒也看到正站在门口的苏云檐,和他不高兴的脸色。
罕见地闭上嘴,从一个’精神病‘变成乖宝宝。
苏云檐签好字,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白知徒亲密的好朋友。
听到白知徒说自己没地方去,苏云檐庆幸自己不住在学校,在校外有自己的房子。
看着窗明几净,设施完备的小公寓,白知徒脸上写满惊讶。
再看看苏云檐轻轻松松从饮水器里接好水,摆在他们面前,白知徒眼里更是充满羡慕。
他在无名山上住的小道观,搭建年限已经不可考,但里面的设施堪比老古董,竟然连口水井都没有,喝水还要自己去河流里挑水!
白知徒从有记忆起就跟着老道士挑水,一直挑到前几天下山。
老道士不知道哪根筋有问题,能花大价钱搭建网络和空调,却不知道买个饮水器!
苏云檐泡好茶,“说一下吧,你怎么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不是说已经毕业很久,出来旅游的吗?”
谎言被戳破,还是被苏云檐戳破,白知徒觉得很丢人,他乖乖坐好,“那个……其实都是骗你的,我是刚从无名山上下来。”
“无名山?”苏云檐挑一挑眉,“就是郊外那座常年大雾的无名山?”
白知徒:“你知道无名山?”
苏云檐:“山上是不是有一个无名道人?”
白知徒更惊讶了,“你知道我师父?”
老道士这么有名吗?
苏云檐摸摸茶杯,“嗯,家里人和无名道人有些联系,所以也知道玄术的存在。”
白知徒明白了,怪不得之前在民宿的时候,苏云檐对怨气冲天的林雪瑶并不害怕。
“那你知道我吗?我比我师父厉害多了。”白知徒跃跃欲试。
“抱歉,暂时还不知道。”苏云檐掩饰性地假咳。
他能知道无名山和无名道人,还是因为家里和无名道人有些联系……
但那个时候完全不知道无名道人收了一个徒弟。
既然白知徒是无名道人的徒弟,按照无名道人宅山里几十年的性格,怎么会放自己的徒弟下山呢?
“其实,我下山是为了找人。”白知徒翻翻背包,把那张狐狸照片拿出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