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徒更委屈了,“那办身份证的时候怎么没办。”
“你没说啊。”苏云檐理直气壮,“怎么?你赚到钱了?要用银行卡?”
“嗯。”白知徒握着手机,“人家要转账了,但我没有银行卡。”
苏云檐补刀:“没关系,你不仅没有银行卡,你也没有身份证,根本转不了。”
大黑户白知徒:“……”心碎!
林知行捧着要转账的手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转给我吧。”苏云檐转着碳素笔,一边写作业一边道,“我可不是要贪你的钱哦!我直接从里面扣房租就好了。”
白知徒开心了,面对苏云檐,他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信心,就是坚信苏云檐是个好人,不会骗他。
折腾了两个小时,整整两百万终于成功打到苏云檐账户上。
还不等白知徒嘚瑟,苏云檐又急匆匆打过来,“白知徒!你这是赚了多少钱?!两百万??整整两百万??你才出去一天而已啊!”
苏云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抓狂,天知道他有多庆幸自己设置了静音,不然上着课手机提示他’您已到账两百万元‘,他一定会崩溃的。
“我能力强啊。”白知徒嘚瑟地找不着北,“我和你说,我摆摊遇见一个活不过三十岁的冤大头……”
“……”冤大头本人努力维持笑容。
白知徒:“……嗯呢嗯呢,你要做饭啊?好,那我晚上回家吃。”
白知徒和苏云檐炫耀完,握着林知行的手,“林先生,下次出事请务必还叫我。”
林知行尴尬地回笑,“谢、谢谢……”
但他们家不会再出事了,再有事相信林雪瑶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从林家出来后,白知徒高兴地像个考满分的小学生。
他并不知道,刚刚直播的内容已经被人录屏并上传到一个灵异爱好者论坛,引起一波小小的讨论。
白知徒特意回到自己摆摊的地方,想向上午的女老板炫耀一下。
女老板正在做一个钥匙扣,Q版胖胖体的白狐狸,毛茸茸的尾巴和大耳朵,一下子就抓住了白知徒的心。
好、好想要……
白知徒搓着手,“老板,这个多少钱?”
女老板刚才沉迷做手工,完全没注意到白知徒,直到白知徒出声才看见他,一看是上午摸鱼摆摊的同行,笑了,“你不是跟着一个大老板走了吗?怎么,给人家解决完啦?”
白知徒长得帅,年纪轻,和女老板印象中摆摊算命的人完全不同,所以女老板也没把白知徒的摆摊当真,只当他是学生出来体验生活。
“我出马,一个顶俩。”白知徒很骄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老板手上的小狐狸,“老板你这个到底多少钱啊!”
好可爱,好可爱,怎么会这么可爱,猫猫嘴,黑眼睛,还在伸爪爪要抱抱,和他的跑路媳妇好像!
“这个?还没做完呢——”女老板晃晃手里的半成品。
话未说完,被一个男人打断。
“黄莺!”一个提着满手礼物的男人,跑过来,亲切地叫着女老板。
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儒雅可亲,一身休闲套装看着价格不菲,手上还带着做工精致的腕表,两只手都提满了礼物,看见黄莺的模样就像看见喜欢了许久的心上人。
女老板,也就是黄莺,却没有男人那么高兴,她放下手里的狐狸挂件,冷着脸,“你又来做什么?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
白知徒的视线顺着那只小白狐狸一起落到黄莺的摊位小桌上。
“黄莺,我买了好多礼物,今晚去你家拜访一下岳父岳母吧,毕竟当年他们对我那么好。”男人笑得憨厚,眼里却闪过不知名的恶意情绪。
黄莺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原本瘦小文静的身体猛然爆发巨大的愤怒,“周必兴,你还好意思提我爸妈?”
她把周必兴推倒在地,“要不是你,我爸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还要假惺惺多久!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家已经被你祸害地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滚!”
周围的人都被黄莺的这段怒吼吸引,众多视线笼到周必兴身上。
周必兴觉得自己像大庭广众下出丑的小丑,他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恶狠狠地瞪着黄莺,做了一个’你等着‘的口型,然后笑出了声。
黄莺看到那句话的口型,尖叫着捶打周必兴。
周必兴一边挨打一边温柔地哄她,好像在包容她的疯狂一样。
“黄莺,你要是生气你就打吧,但我们回家打行不行?你这样我多没面子啊,岳父岳母要是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黄莺捶打地愈发猛烈,只是她体型小,对上周必兴一个大男人,并没有多少优势。
渐渐地,周围的人都开始觉得黄莺精神有问题。
“这女老板是不是精神有毛病啊?”
“看着瘦瘦弱弱的,怎么这么发疯。”
“那男的脾气真好啊,被这么打都不生气。”
周围的嘀咕声传入黄莺耳朵,黄莺更是疯了一般打周必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举起了手机。
白知徒捻了捻指尖,把黄莺拉开,一脚踩上周必兴的胸膛,死死按着男人,皱起眉头,“周必兴,x县人,青禾大学毕业生,曾经和这位黄小姐是恋爱关系,可是后来你出轨,家暴,黄小姐决定与你分手……哟呵?出轨后,人家不要你了,又回来缠人家黄小姐,你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