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第七书>恐怖>小替身和你说拜拜> 第10章

第10章(2 / 2)

晗色眼看要触霉头,什么也不再问,赶紧用草叶护住水晶球跑了。一路到小竹屋前的温泉,他放下水晶球,摸着球找着开启的办法,老半天找到一个封锁阵,琢磨了好一会打开了。

小鲛人身上缠着密实的束缚阵法,手软尾巴软,只会睁着那天真无邪的可怜眼睛惊惧地看着晗色。

对上这么一双眼睛,配合他身上密布的伤痕,谁见了都可怜。晗色甚至想放他走,可小鲛人一不能行走,二挣不开束缚,放了又能去哪?

晗色也不知怎的悲从中来,摸着小鲛人的脑袋瘪着嘴哭起来。小鲛人茫然地看着他,从水中伸出指间连着蹼的手想摸一摸他,又畏惧地缩了回去。

“我伺候人在行……呸,你个自大狂,烂长虫。”晗色把小鲛人从脏水里抱出来放进温泉里,运起灵力试着给他治愈,边哭边叨逼叨地痛骂嚣厉。

小鲛人入了水便舒服许多,耳后的鳍小扇子一般地张合,一脸懵逼地仰望着晗色。

晗色捧起水给小鲛人洗脸,水珠不小心流进他眼里,小鲛人只眨眨眼,不仅不反抗,还小心翼翼地把脸往晗色手里蹭,谁知道他腮边鳞片锋利,一下子就割破了晗色的手。

晗色不知疼,止了泪,用另一手轻拍他脑袋叽叽咕咕:“别这么看我,我不是你娘,我顶多是个老妈子。而且人微言轻,连帮你都帮不了。不要男妈妈,男妈妈支棱不起来。”

小鲛人大约是听不懂,反而逐渐大胆地蹭他的手。血珠滴滴答答坠进温泉,很快消融于无。

晗色越看越觉得小鲛人惨,手掌开花地给他洗完,摸着他脑门陷入了兔死狐悲:“真不知道是你我生下来时世间就这样险恶,还是因为遇上他才这么倒霉……”

这种问题他永远都想不通,只会日复一日地继续上演——待得入夜,他又挨曹了,倒霉得不要不要的。

嚣厉前天消了气,今夜又怒了,曹得晗色叫苦不迭。他之前叭叭说要凭着所学的新知识夹断嚣厉,可真到战场上,只有他哭爹喊娘的份。

“你白天为什么那么问?”嚣厉摁着他磨牙吮血地追问。

晗色嘴硬:“不为、为什么。”

嚣厉更硬:“说,你怎么想的!”

晗色枯了:“就好比我……我长了和周仙君相似的模样,你会因着昔年的情意,对今时今日的身边、身边人有一点爱屋及乌的感情吗?”

嚣厉蹙着眉埋头,凶恶地咬了他一口,继而动作凶狠地办他:“你既要我把你只当晗色,又要我移情你身上。小东西,你不该这么贪心的。”

晗色被翻了个面,因着激烈冲撞而使额头向前撞,前后里外都疼。他噙着泪,不依不饶地问:“会吗?会吗嚣厉?”

嚣厉越发烦躁,没轻没重地怼,抓起他头发来恶声:“不会。”

“你越像,我越恨你。”晗色意识模糊地听见这话,“我越要折——腾——你。”

作者有话要说:

《解说员》

七崽:好的现在我们看到了一出令人七窍生烟的情景剧,对面那个拽了吧唧的傲蛟不仅活烂不仅渣,居然还蠢,简直集了粥家攻的缺点于一身……本兄长现在最庆幸的就是这臭弟弟不姓周,赶紧的把他拖下去爆炒算了。

八叽:既把人当替身又不给人应有的情意,到底是谁更贪心啊啊啊(▼皿▼#)

黑椒:……(继续)

小草:眼角含泪zzzzz

ps:过年串亲戚串到面部抽搐,想话术想到脑袋空空,怎么礼貌又不失尴尬地怼回去真是一门学问……笑哭jpg

本章按爪继续叼红保保嗷!让我们用jj币驱散阴霾!(*≧m≦*)

第12章

冬末了,春将来,年关至,风雪渐消融,小草腰没直起来。

嚣厉借着破晓看晕在他臂弯里的晗色,瞳孔里的猩红和暴虐随着旧夜被驱逐而蒸发,慢慢平静,慢慢沉寂。

宽敞的榻上一片狼藉,被子大半垂落在地,褥子泥泞,战况的激烈随处可见。嚣厉拿了衣袍抱起受糟蹋的小草妖出门,到那温泉里一起泡着,给他清理也清洗。

水上雾浓,他看不太清周遭,只凭一双手触碰晗色,摸到曲线,温度,心跳,感官逐渐敏锐,也摸到了那瓷一样的肌理上几处牙印。

日光渐亮,雾气由腾腾逐渐变为袅袅,视野也随之清晰。嚣厉捧起水往晗色脸上搓,水雾散去,他看到晗色苍白的小脸上因快速流淌的灵力而龇出漆黑的灵纹,显得他脆弱易折。

这都是和他交/欢,也即双修整出的结果。

嚣厉捏捏他的脸,晗色毫无回应,闭着眼睛由着他摆弄,疲累到睡成死猪,和他那阵子受伤卧床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嚣厉看了他好一会,深吸一口气,忽然潜入温泉水里,一手托着他背,一手抓着他腰,闭气在水里去看晗色的腿。

小草妖当时伤了灵脉的那条左腿,从前白皙如玉,此时却在大腿上凭空出现了水墨画一样的蛟尾图案,恍若栩栩如生的纹身,每一片鳞片都纤毫毕现。

嚣厉凑近去观察,汹涌的灵力在纹身附近起伏。

这纹身如今还只是一小段蛟尾,以后会随着他们双修的次数和程度,从一段蛟尾慢慢延伸,蜿蜒向晗色的腰,环过晗色的背,最后盘着晗色的身躯绕到他的心口,浮现蛟首。

恰时,他的身上便隐藏了一尾完整的,悍然又情/色的黑蛟。

来日,只要晗色运转灵力过了某个阈值,这尾隐藏的黑蛟便会浮现,护着他撑过眼前劫难,或者是纵着他恃强行凶。

嚣厉附去亲一亲晗色的纹身,随即从水中出来,拢着晗色继续给他清洗。他没什么好给这个小替身的,能给的无非是渡些修为去,一厢情愿地保持成交易的关系。

日光渐明,他突然感觉到了异样的注视,回头看去,看到了摆放在竹林阴影前的水晶球。里头懵懂醒来的小鲛人茫然地看着他们,随着嚣厉的转身,视线黏在了他怀里的晗色身上。

嚣厉身上散出戾气,托起睡成死猪的小草妖,向那小鲛人展现了他锁骨以上的牙印和肩头指印。这还太隐晦,嚣厉又掐起晗色的下巴,俯身在他昨夜哭红的眼皮上一吻,然后狗啃一样一顿折腾,啃到小草妖的唇珠红肿才肯罢休。

小鲛人再天真也察觉到了男妈妈在受糟蹋,气咻咻地努力扬起鱼尾巴拍打水晶球,一张嘴,无声的尖锐鸣叫穿透了竹林,惊起满山晨起的鸟。

于是山间鸡鸣犬吠,开门声吱呀,由静谧到嘈杂的鸣浮山开始一个新的白天的忙碌。

嚣厉抱起晗色从温泉里出来,两人披一件大袍子。水珠淅淅沥沥,他在小鲛人面前示威□□,高傲地炫耀着进竹屋去。

他把浸透了汗和别的东西的褥子扒拉掉,把晗色放回榻上,用干净的被子把他裹成一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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