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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2 / 2)

寂静放大了龙宫外长嘶的龙吟声,晗色越发清楚地感应到少睢的气息在水门里。他放空一切无比专注地感应满门阵法,凝驻半晌,伸出一根食指垂在水门上,一缕灵力一瞬横穿所有阵法,在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凝成一个小小的镜子阵。

镜子阵能把门里头的场景投射出来,晗色拂去水汽,屏息敛气地看镜子阵投射出的东西。

出乎意料的是,水门里的世界是一个幽暗、狭小、阴森的监狱。

晗色看得眼睛发酸,正皱着眉想少睢在里面干嘛,耳朵就听到了细微的水声。

他的视线掠过暗无天日的刑具,循着那颤抖似的水声,目光在尽头处找到了少睢。

少睢赤着的上身浮现了一半的金色龙鳞,心口处有一枚熟悉的铜钱般的疤痕。

晗色歪着头皱着眉,视线被那铜钱疤吸引住,一时之间竟没意识到少睢在干嘛。

反倒是身后的哑巴看清了,本能地一手搂住晗色的腰往后拉,一手捂住了他双眼,脸上血色尽去。

晗色眼睛蒙上,脑子里的画面剩下了少睢,这才反应到他在干什么,整个人霎时石化在哑巴怀里。

少睢挂在一个精壮陌生的背影上,虚抱着那陌生人,两人腰以下俱浸在水中,随着撞击和起伏,拍打出冬夜里春意缠绵的浪声。

他脸上有晗色熟悉的风流浮浪神情,也有晗色不明白的病态痛苦。

满月之下,龙王在海里痛得到处撞头。

少睢在和人双修。

作者有话要说:

⊙﹏⊙∥

第62章

奶奶个鸡翅膀, 这是活春/宫!

晗色心里疯狂吐槽,抓下哑巴的手扭头想溜之大吉,却忽然从镜子阵里听到那和少睢双修的人低声问:“心还疼么?”

“疼……”

少睢低声笑起来, 口齿不甚清地轻喃,“疼疯了, 真的。晗色,你哄我,哭着哄我好不好?”

骤然被叫,晗色僵住, 以为是自己暴露了。

但这语意也古怪——什么叫哭着哄?

水牢里头的人在啪啦啪啦的水声里边干少睢边叹息:“可我不是晗色, 谁是那小草妖了?你别学你二哥,而且就算是找替身, 你仔细看看我,我差了十万八千里。”

晗色满头黑线,懵了大圈, 捏着鼻子再看那镜子阵,盯着那陌生人的背影看,料想这人肯定认识。

少睢半身的龙鳞在水光的反射里朦胧如梦。他神情迷乱地靠在那人肩头上,眯着眼, 上下颠着,又爽又痛似的,模样很不正常,吐字不清地乱说话和乱代入:“二哥啊,二哥,你有好兄弟, 有好情人, 还有这世上无可比拟的好娘亲……我怎么就不是你呢?”

那人抱着他, 低喘着叹息,侧首亲他耳廓:“你二哥死了,祸害不到你了。少睢,我是临寒,你看看我。”

临寒。

晗色看清了他的侧颜,猝不及防下瞳孔地震。鸣浮山五毒之一,毒蝎妖临寒,搁这和死透的上司的弟弟纠缠?

电光火石之间,晗色思绪绷紧。

他猛然回想起,过去在鸣浮山里找阿朝,遇见她极不正常地发病,是临寒突然出现治愈好的。现在细想,那分明是阿朝也种了情毒沉沦花,也即是说情毒出自临寒之手。

嚣厉那神经头子种沉沦花导致发疯,是他自己硬作的,还是临寒从中作了点梗?

临寒和少睢又是什么关系?少睢真如他们所知的是个龙族的草包无能纨绔?

“临寒,临寒?”少睢抱着人喃喃,“哦,毒蝎……先生,是你。”

临寒抱紧他,水声更大,斯文败类假正经地叹道:“含得好好的呢,你都能分神。”

少睢被一猛撞,哼了好几声:“因为太疼了……先生,你不是最会制毒了吗?这世上没有药能治没了护心鳞的杂种龙,毒也没有吗?麻掉我的痛觉也行啊。”

晗色听完千头万绪,听这话,少睢自己的护心鳞也是被剜了。嚣厉那黑蛟就是因为心头的护心鳞被剜,才千方百计地要骗取余音的第一滴眼泪做药引。

如今,少睢因心头剧痛在这水牢里神志不清地和姘头翻覆云雨,龙王因重伤疯症在外面的海里撞头悲鸣——龙族没一个正常。

临寒在水中箍紧少睢:“抱歉,世上龙太少,你大哥废了,我找不到顺手的,无从治起。我只能给你下点催欲的毒,你可以含得再紧些,试着把痛苦转化成鱼水之欢的爽快。”

少睢额头冒出汗珠,滴答落在浪花里:“你治不了我,就上我?先生,我没被人这么压过,你居心不良。”

“嗯。”

“算了,治不了就算了,别干了,白费功夫,你出去。”

外面龙王的嘶鸣声仍在断断续续地传进来,晗色脊背僵直,又无语凝噎:“……”

那一边,临寒把少睢压在水池岸边,伸手拢他心口,语气不轻不重:“这时节,你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今夜怎么不给压了?情毒还在发作中,你确定不要了?”

少睢松开手,懒洋洋地枕在水上,痛苦不堪以浪荡姿态展示:“不要了,心口疼麻了,没兴致了。”

临寒又把他捞了起来,语气温和:“因为晗色来了?”

晗色听得满头问号,不解他俩干嘛三番两次地提到自己。

少睢摸了把水面,笑起来:“是啊。我原以为他让二哥抓回去当殉葬品了,没想到还活着……真好啊,那样一个热乎乎的宝贝,没被二哥捏碎,真好。”

“朝三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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