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学生们自己来得早来得晚的缘故。
晏风侧过身,盯着对面的陆闻州,“今年五四有一个拍卖大会,拍卖所得都是给贫困学生的,下周五在广场那边举行,高一高二都参加,我打算从家里拿点东西,你那边有吗?”
“要是再晚一点,你可以拿我的复习资料?卖了。”陆闻州枕着手臂,“外校有一些学生会借我们的复习资料?打印。”
“?我知道,早就听朱深说过了,不过拍卖大会之后还有一个戏剧大赛,你们到时候能?看吗?”
“能,你们不是从五月初开始比赛,然后经过海选,海选完了就只有十个班级的演出票,之前都是课余时间?搞。”
“嗯,定的时间是五月的第二个周五。”
青阳高中向来就是该玩玩,该学学,校风还算是不错。
每个学年的第一个学期是校运会校园歌手大赛,期间还伴随着一些全国、国际交流活动,第二个学期就是拍卖大会戏剧大赛。
四个项目并称为青阳高中的四大保留项目。
从每年举办的成果来看,学生会团委,一个组织能力比一个强。到最后,每年开学,学生会主席都会代表全校学生致辞。
陆闻州高二上的时候就已经是学生会主席了,不过因为后来不习惯太多活动会议,主动退出学生会,专心
干起了班级里的一些活动。
比如校运会,事关全班荣誉。
“到时候每个班好像是十张票。”
“你作为制作班底,难道连带个人都带不进?吗?崽,给我开个后门,要么让我在后台也行。”
“少来。”
晏风没有参加戏剧大赛演出,不过倒是帮了不少忙,从剧本到正幕剧的排练,大多时间他都在。
刚好排的是课文上的一篇文章的节选,选了一段全家人的群戏,人多、场景大,走位之类的都需要记牢,全班花了不少时间。
“一群人在一起,做同一件事情,不管最后结果好坏,挺有意思的。”陆闻州朝晏风笑了下,“好了,早点睡,不然明天你又要起不来了。”
“才不会,不是还有你吗?”晏风拉了一下被子,盯着陆闻州,“晚安。”
“晚安。”
隔天上午,陆闻州坐在椅子上,看着草稿本上的习题,写写画画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眼时间。
看向那边林迟,“叫上他们吃午饭??”
“叫谁?你家那位在科技馆那边借了教室,正在排戏吗?”林迟拎上书包,往里塞了一本生物强化,“在群里说的,你是不是一上午都没看手机?”
陆闻州愣了下,?才想起来好像是一早上都没看手机消息了。
拉开校服拉链,摸出手机解了锁,果然看到群消息那里三十多条未读,还有晏风单独给自己发的。
合上本子,把书包拿上,“那?买点吃的,顺道过?看看?”
“哥们,你可真心大,?节骨眼了,还有心思?看学弟学妹排戏,是当年没把你给折磨够?那一个月我脑子都是那句——”
陆闻州接过话,因为当时的旁白是他。
“我翻开历史一查,?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林迟听到陆闻州字正腔圆、满腔愤慨的念白,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那个时候大家才相处了一个学期,才一开始就要拍?一部戏,压力挺大。
尤其是陆
闻州写的剧本,难,对于高中生来说太难了。
“你?不??”
“?,听说晏杳夏言他们的剧也在科技楼那边借了教室。”
陆闻州翻个白眼,感情?不是兄弟情义,本质还是见色忘义。
两个人?了一趟离科技馆比较近的国际部超市,刚到超市门口,迎面撞上江辰他们出来。
尽管是国际部,但压力一样不小。
升入高三后,大多数学生的活动,除了校运会外,高三学生都可以退出,两边的矛盾也顺势冷下来。
“难得啊,能看到你们来一趟国际部,怎么,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觉得我们国际部都是群纨绔子弟吗?”
“你别没事找事,来买个东西碍着你事了?”林迟看了眼说话的人,扭头看着江辰,“我说江辰,你?就没意思了,身边怎么还跟?群只会叫不会用脑的人?”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想——”
江辰按住对方的手,盯着陆闻州,笑了下,把手里刚买的饮料塞给刚才说话那人。
“可别,人家可是今年省状元的热门人选,别说学校里,连市里都可劲儿指望着他了,你要把人打出个好歹,不得被警告?”
“原来是未来的省状元,那可别搞砸了,连市第一都保不住就丢人了。”
林迟一听,火气上头,“说什么呢你们?诅咒人还是乌鸦嘴?就你们?样还想诅咒别人,先管好自己拿的学校是哪家的吧,可别最后卡位进,要进不?,打算明年高二年级一起考?”
“你个乌鸦嘴,少咒人!”
陆闻州挑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开口时语气却让人觉得压力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