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色的,一看就很高昂的丝绸质地,席暮烟穿得很随意,只在腰间松垮系了条腰带,至于上半部分…
上半部分的精壮胸膛虽是半遮半掩,可单薄布料什么都藏不住,反而愈发凸显出了那独属于顶级alpha的,过于喷张的肌肉线条。
温渺渺视线飘过去一瞬,就像是被电到了一般,睫毛簌簌颤了颤,飞快又垂下了眸子。
不敢看了。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席暮烟喉结难以克制一滚,他压着股邪火,忍不住故意道:“渺渺,你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席暮烟此时的嗓音太沉了,还含着极其明显的哑意,说出来的话更是暗示意味十足,听得温渺渺藏在兔兔帽里的小耳朵扑闪扑闪,羞得要命。
但…但即便已经羞成了这样,温渺渺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小小声回答:“大…大概知道。”
席暮烟呼吸一滞,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沉声道:“说来听听?”
温渺渺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红得仿若能滴血的小脸,从齿缝间往外蹦字,声音轻得都快听不见了:“就…就生理书上,书上写的那样…”
顿了一下,怕这个答案让席暮烟不满意,温渺渺又伸出缩在毛茸茸袖口里的手,小兔爪拽住了席暮烟浴袍一角,轻轻晃了晃,毫不自知般讨饶:“我…我说不出来,哥哥…”
拽着自己浴袍的那只手从毛茸茸的袖口伸出来,只露出了一点点指尖,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先前洗了澡被热气蒸腾过的缘故,染着淡淡的粉,漂亮得要命。
嗓音很轻,却又很甜很软地喊着“哥哥”…
来自于温渺渺身上的,还有浴室内隐隐散发出的,过分香甜的紫葡萄味道,盈满席暮烟的鼻尖,更浸透至每一个毛孔。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席暮烟不自觉攥紧了拳,骨节甚至用力到发白,指甲更是近乎陷进了掌心。
他呼吸变得很沉,很重,眸光亦很沉,像是即将积蓄起风暴的海面。
温渺渺听他一字一顿问:“既然知道,还让我上来陪你睡,渺渺,你…”
席暮烟话音蓦然一顿。
他其实原本脱口想说的是——
“渺渺,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像是在邀请。”
但席暮烟及时刹车,并没有把这句话讲出来。
这是温渺渺。
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温渺渺,是乖到了极点,更纯到了极点的温渺渺。
不是圈里别的什么omega。
因此,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该万分慎重,万分珍视。
于是到嘴边的话被原封不动吞回喉底,席暮烟阖了下眸,最后说出口的是:“渺渺,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引狼入室也不过如此了。
温渺渺眸光晃了晃,本能般想要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他…他怎么会觉得危险?
这可是席暮烟,是他最最喜欢的人。
他开心都来不及好吗!
但,但这话显然是不能说出来给席暮烟听的。
温渺渺小脑袋顿时埋得更低了,尖尖的小巴,和微微含肉感的小脸都藏进了暖融衣领里,他眼神飘移,不是很有底气地,避重就轻地,半真半假地软声解释:“席哥你明明…明明以前都会和我一起睡的,是你自己说过的,想让我像以前一样,况且…况且我也真的不想让你睡沙发,很不舒服的。”
席暮烟神情短暂恢复了一瞬清明。
是了,温渺渺让他上来睡,不过是出于对他的关心,也出于他们以前的习惯。
是他希望温渺渺能像小时候一样的。
他的渺渺真的在很认真,很努力让自己回到曾经的状态里。
却还要被他这样揣测。
席暮烟深深呼出口气。
灼得他全身滚烫,小腹紧绷的烧灼欲念总算暂时驱散了两分。
席暮烟嗓音微缓下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放,转而问:“热不热?”
夏末的阳城还称不上凉爽,虽然室内空调制冷还不错,但对比席暮烟一件单薄浴袍,温渺渺的毛绒兔兔装明显还是很厚了。
温渺渺迟疑一瞬,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诚实道:“有一点点热。”
“去换件薄睡衣,”席暮烟低声道,“换了躺好,我给你唱歌睡觉。”
可这一次,温渺渺却没有立刻点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问:“席…席哥,您不想摸一摸兔耳朵,还有…还有兔尾巴吗?”
之前一起拍广告的时候,温渺渺就发现了,席暮烟是喜欢的。
不然他也不会特意下单这套兔兔装了。
没有得到席暮烟的回答,温渺渺又稍稍仰起小脑袋,飞快觑了席暮烟一眼,小小声补充道:“我特意,特意穿的,给您摸一下,摸了…摸了我就去换了。”
席暮烟喉咙骤然发紧。
好不容易才略微平息些许的邪火顷刻间便又烧了起来,且隐隐有烧得更旺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