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猫。
最后四个字,席暮烟没有讲出来,只是在心里这样叫。
克制不住抬起了手,席暮烟修长手指探上了温渺渺小脑袋上的猫耳。
质地很好,触感柔软。
席暮烟轻捻了捻指腹。
温渺渺歪了歪头,忍不住继续追问:“所以怎么玩?”
温渺渺是不会知道自己此时什么模样的——
小脑袋微微歪着,猫耳随他歪头动作轻微一晃,如黑曜石般的圆眼睛分外明亮而澄澈,什么情绪都藏不住,好奇的,疑惑的,依赖的…
席暮烟的手掌蓦然下移,虚虚掩在了温渺渺眼前。
“渺渺,”席暮烟沉声道,“不要这样看我。”
温渺渺不明所以,长而卷的睫毛簌簌颤动,挠在席暮烟的手掌,更挠在他的心上。
“为…为什么?”温渺渺小小声问。
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席暮烟自嘲笑了一下,在心里如是回答。
然而,眼睛被遮住了,下半张小脸反倒愈发凸显出来——
小巧而精致的鼻尖,泛着红晕的,略含肉感的脸颊,粉嫩的,饱满的,一看就很柔软的唇瓣…
每一处都好似裹着足矣致命的蜜糖。
席暮烟蓦然收回了手。
“不为什么,”利落转过身去,席暮烟的嗓音比先前更哑了一个八度,“很晚了,渺渺,你该睡了。”
话落,不再等温渺渺出声,席暮烟便大步走向了浴室。
温渺渺愣愣坐在床上,感受着空气中还明显残留的白兰地气息,听着浴室内顷刻间便响起的水声,终于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
只是,只是这跟猫耳发箍到底有什么关系?!
然而,虽然想不明白,但温渺渺还是支着两只小红耳朵,飞快把脑袋上的猫耳发箍摘了丢回床头柜的抽屉里,并大力关上了抽屉,活像在关上什么了不得的迷-药。
不敢想,更不敢问,温渺渺乖乖躺了回去,闭起了眼睛。
他原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的,但兴奋劲头渐渐过去,omega精力本就有限,疲惫感就慢慢席卷上来。
加之空气内逐渐变淡的白兰地味道没了那么强烈的侵略性,转而便带来了安定感,温渺渺伴着酒香,不久便陷入睡眠。
……
席暮烟冲了半小时冷水出来的时候,温渺渺早已经睡着了。
他睡得很香,眉心舒展,呼吸平稳。
席暮烟站在床边,垂眸看了很久。
半晌,他忽然抬手关掉了房间的顶灯,只余床头一盏小灯,散出暖融光芒,并不很明亮,却又能清晰照出温渺渺脸颊上的细软绒毛。
可爱得要命。
席暮烟手臂转了个方向,轻轻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视线在白色猫尾上一掠而过,席暮烟最终,拿起了一副纯黑色的手铐。
席暮烟将手铐靠近了温渺渺自然搭在被外的手腕上。
纯粹的黑,与绝对的白相对比,形成极致的反差,分外醒目,而又诱人。
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这副手铐靠在温渺渺手腕上时的模样。
温渺渺的皮肤真的太细嫩了,只是稍稍一碰都能泛红,又遑论是被这样坚-硬冰冷的金属磨着?
那一定会磨得红成一片,甚至微微破皮。
脆弱得不可思议,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席暮烟攥着手铐的手用了力道,掩在宽大浴袍中的小臂肌肉线条绷到了极致,后槽牙更是咬得极紧。
像在同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冲动相互对抗,他的额角甚至都蹦出了青筋。
不知这样与自己僵持了多久,席暮烟骤然长长吐出口气,转身,将手铐原放回了抽屉中,关起来。
像在关起心底叫嚣的野兽。
不可以。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温小猫。
单膝跪在床边,席暮烟再次俯下身去,姿态近乎虔诚,阖眸轻轻吻了吻,温渺渺的白皙脚背。
仿若亲吻他的神明。
替温渺渺掩好被子,席暮烟不再停留,从外套中拿了烟盒,轻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