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地追寻着信息素的踪迹,但言殊释放的太少,距离又远,那一丝信息素的气息若隐若现,似有似无,像是一把小刷子在勾他的魂,却隔靴搔痒,根本无法满足江沉星的需求。
对信息素的极度渴望让易感期的Alpha鼓起勇气,终于迈出了自己的安全区。
言殊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一道人影猛然扑上来,勾住了他的脖子。
对方腿也不老实,长腿一勾,稳准狠地攀上了言殊劲瘦的腰身。
事出突然,言殊懵了,被冲力冲得后退一步,凭借着本能托稳了对方的身体。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脖颈一热,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用力埋进了言殊颈窝,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他的腺体位置。
这里是Alpha信息素最浓的地方,江沉星几乎将鼻尖贴到腺体上,深深嗅了一口,沉醉之意明显。
言殊:“ ……”
Alpha的腺体敏感至极,被炙热的吐息这么一激,言殊瞬间浑身紧绷,只觉得后脖颈上鸡皮疙瘩层层往外冒。
他脸黑了,试图把这一坨黏糊糊的狗皮膏药从自己身上撕下去:“给我下来!”
但易感期的江沉星一心沉迷在吸人的快乐中,被柠檬味信息素迷失了神志。闻言他不仅不为所动,还换了个更稳固的姿势,两条手臂转而攀紧了言殊的后背,和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言殊:“……”
凶巴巴地训斥了两声,死对头反而变本加厉,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声,像是在撒娇耍赖地磨人,含含糊糊地叫:“阿言……”
言殊被他叫得头皮发麻,拿失去理智的Alpha完全没办法,只能在心里恨恨地想:我看你清醒过来之后怎么办!
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看不见他们两个的亲密动作。于是言殊只能忍辱负重,像抱小孩一样把江沉星抱稳。
江沉星看着瘦,但身上都是柔韧紧实的肌肉,密度很大,这么抱着甚至还有几分费力。
眼见着他的身体有滑落的迹象,言殊没多想什么,下意识换了个方便使力的位置,把对方往上托了托。
只不过这次的位置似乎不太对。
因为长时间的高负荷训练,江沉星的身材比例极佳,手下的触感又翘又软,弹性极佳。
下意识捏了捏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言殊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刚刚,好像无意间把江沉星给非礼了?
言殊顿时像火烧眉毛那样撒开手,幸好江沉星两条长腿攀得很紧,才没有当场掉下来。
江沉星当然也感觉到了刚刚的温热触感,身体明显一顿。
但他不仅毫无阻止之意,反而配合地提了提臀,意味不言自明。
言殊:“……”
他的老脸瞬间烫得能煎鸡蛋,很有几分暴露后的气急败坏。
江沉星这是什么意思!他对Alpha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这是在质疑他的性取向吗!
但不得不说,江沉星的屁股手感是真的好,好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让毫无相关经验,日常只是暗搓搓看杂志的纯情直男耳尖红红阵脚大乱,现在只是强作镇定罢了。
他胡思乱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以阻止自己回忆刚刚震撼的感觉,没注意到江沉星已经快把整个脑袋都埋到言殊腺体上,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甚至已经开始轻轻喘起气来。
等察觉到怀里的躯体越来越烫,连带着后颈的腺体也快要在高热中融化,言殊才慢半拍地发现了不对劲。
费劲地把江沉星从自己颈窝里扒拉出来,言殊险些被他的状态吓一跳。
对方的侧脸攀爬上一种奇妙的熏红色,半阖着眼,眼底的水意湿润,还有光晕闪动,疏离冷淡的人设崩塌了个彻底。
言殊承认,他的思想真是龌龊到了极点,看着这样的死对头,只觉得对方像是喝醉了一样,满脸漂亮的春色。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对方这是信息素吸多了。
就像猫咪吸猫薄荷一样,如果吸过了头会出现类似醉的症状,易感期的Alpha吸信息素也是同样的道理,容易上头。
被言殊好不容易刨出来,江沉星不舒服地皱了皱眉,还想继续往腺体位置贴,被言殊按住脑门强行制止。
如此两番,江沉星总算明白了言殊的拒绝,还是不敢忤逆他的意志,委委屈屈地停了手。
但他并没有消停,还是拧着眉头,继续嘀咕道:“好热……”
热?
言殊还没意识到这个字的杀伤力,只见江沉星撑起上半身,与言殊之间拉开一小截距离。紧接着他松开搂着言殊的手臂,开始行云流水地脱作战服。
只有一层布料的作战服被轻松脱下,完美如大理石雕塑般的冷白色身躯就这么裸/露到言殊面前。江沉星犹不满足,又上手去扒言殊的紧身背心。
言殊瞳孔地震,却又腾不出手去制止他,只能尽力后仰,狼狈道:“你做什么?!”
Alpha眸光流转,无辜而委屈地看着他:“我难受。”
言殊尽力保持冷静:“嫌热的话,脱你自己的就够了!”
江沉星咬着嘴唇不说话,双手还是固执地按在言殊胸口,不肯松开。
僵持不下之际,言殊脸色猛地一变。
因为有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极具存在感地硌到了他的腹部。
那一刻,言殊被迫正视了一个致命的事实。
——想要让Alpha度过易感期,绝不仅仅是信息素安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