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沉星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下定决心要在今天与言殊做实了夫夫名头。
为此,他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执行能力,边低声喘着气,边回手攥住言殊的手腕:“别管我了, 直接进来……”
言殊动作一顿,想也不想地咬牙拒绝:“你疯了吗, 想直接疼死?”
江沉星当然知道会很痛,但他不在乎。为联邦打仗这么多年, 他受过无数比这更痛苦也更难忍受的伤, 相比之下, 即将面对的疼痛要温和数倍,算不了什么大事。
而且退一万步讲,如果能把言殊拐上床,即使受点伤也是江沉星赚了。
他怀揣着献祭自己来取悦言殊的心理,但言殊可不想接受这种奉献。在他看来,上床这件事就是要双方都享受才行,绝不能把快乐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之上。
面色来回变换几番,最后言殊吐了口气,暂时跪坐起来,拉开了与江沉星的距离。
在对方瞬间慌乱无措的眼神里,言殊不甚熟练地低下头,亲了亲易感期Alpha的额头,权当是安抚他的情绪:“你别急,我先……查点资料。”
虽然是再纯情不过的一个亲亲,但江沉星的心却陡然安宁下来,乖顺地趴着,手指攥皱了言殊的衣服,静静等待后续。
江沉星在情/爱之上就像是一片白纸,什么也不懂;言殊又是个直男——至少曾经是,也对两个A怎么做一无所知。
这种时候,就需要万能的星网了。
言殊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去搜索AA恋的相关资料,并且怀揣着认真学习的态度,一字不落地全部看完。
有了指导经验之后,行车工作就顺畅了很多。
言殊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强行驶入车道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就像坦克走机动车道那样不现实。
真正的做法是要先把道路开拓宽广顺畅,等到方便行车的时候再缓缓上路,这样就不会给道路造成什么伤害,顶多是涨亿点。
按照教程里给的方法,做好了漫长的前/戏,果然,这一次就顺利得不可思议。
江沉星流畅的脊椎在冷白脊背上绷出一道涩气的弧线,他照旧皱着眉,却不是因为难受,神情古怪而隐忍,最后忍不住夹紧了腿/根,小声道:“好酸……”
言殊本来就因为这过分鲜明的全新感受而头皮发麻灵魂出窍,又被对方猝不及防的动作激得倒抽一口凉气。
他恨恨地俯身,咬了一口江沉星的耳垂,换来对方一阵敏/感的颤栗。
挺过了最开始的艰难上路阶段,后面的一切就水到渠成,只需要凭借本能行事即可。
而江沉星也慢慢克服了起初的不适,忍过满/涨感后,某种奇异的酸/麻从尾椎骨的位置升起,途径一路神经送回大脑皮层。
很难形容这种具体的感受,而江沉星也很快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原来Alpha做下面那个,竟然也能很舒服。
混乱无序的一晚后,夫夫第一次新手上路圆满成功。
虽然两个人都是新手,但总的来说,这次行车记录十分漂亮。
他们的身体契合到了极点,这多亏了十几年来一起锻炼出的默契——当然,言殊打死也想不到默契竟然会被用在这种地方。
doi的愉悦和快/感远远超出了江沉星的想象,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与另一个人亲密,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向来冷淡的Alpha颇有些食髓知味,再加上他还在易感期,本来就是对言殊最渴望的时候,于是更像上了瘾一样,即使在梦里也手脚并用地抱着言殊不松手,生怕到嘴的肉会飞掉。
他感觉舒服到了极点,言殊又何尝不是。
所以,当第二天清晨醒来,江沉星又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时,言殊再次“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再一再二又再三。
这磨人的易感期一共持续了七天,七天里的绝大部分时间,言殊都被江沉星困在那间主卧的床上,就连吃饭和休息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Alpha的优势在于体力极佳,自我恢复能力强。换做是一个小O,恐怕早就在这种高强度频率下脱水昏迷了;江沉星却只是在刚做完那阵子起不来身,短暂地休息后,又可以继续缠着言殊贴贴。
但人是铁饭是钢,贴贴太消耗体力,必须及时补充能量。
因为易感期的Alpha对爱人的独占欲达到了顶点,看都不允许别人看的那种,所以言殊连点外卖都不敢,生怕江沉星会对无辜的外卖小哥出手,只能亲自去厨房做饭。
但是江沉星也不肯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一定要亦步亦趋地跟到厨房里,还一定要紧贴着言殊。
面积不大的厨房被迫挤下两个人高马大的Alpha,言殊拿个酱油瓶子都束手束脚,被江沉星黏得喘不过气。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有点怀念曾经那个冷淡疏远的江中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言殊嘴上不说,但他心里其实对江沉星的黏人受用非常,所谓的嫌弃多多少少有嘴硬的成分在。
一想到易感期的江沉星这么可爱,等易感期结束,又会变成高岭之花冷若冰霜的模样,言殊就感觉遗憾不已。
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识一次他的易感期。
就这样,短暂又漫长的七天终于结束了。
房间内一片漆黑,窗帘因夜风微微摆动,那么安宁祥和。
身边的江沉星因为疲惫睡得很沉,朗姆酒的味道已经几近于无。言殊的鼻尖只能闻见他自带的冷香,浅浅淡淡,沁人心脾。
他已经不再像前几天那样,不自觉地释放信息素了,这也就意味着江沉星的易感期来到了尾声。
不出所料的话,明天早上醒来,他就会恢复正常,同时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全部记忆。
江沉星抱着心爱Alpha的一条手臂,睡得很香,但一向三秒钟入睡的言殊却难得失眠了。
他平平躺在床上,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毫无睡意地看着漆黑的房间,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
江沉星的易感期彻底结束,却还留下了一堆烂摊子等待他清醒后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