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勉强。”
“我觉得我需要起一个外号, 我想了一下，叫人偶。”
米迦勒蓝色的眼睛中满是亮晶晶的期待的水光，“主人你觉得怎么样！”
小丑噗呲笑了一声，有着巨大的裂口的嘴角似乎都在颤抖。
“怎么……不可以吗……”
米迦勒以为小丑是在嘲笑他, 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很棒，米迦勒！”
小丑伸手过去将米迦勒的帽子拿下来。金色的发丝铺散下来，伸手上去将这漂亮而整齐的颜色给弄乱：“你已经很适应哥谭的生活方式了。”
米迦勒认为主人与自己的亲密接触是增进自己与主人的亲密的行为。
便很是享受地让小丑在自己的脑袋上肆意妄为，将那金色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甚至还有几下将自己的头皮扯到, 有一点疼痛产生, 但是米迦勒根本将这些疼痛不放在眼里。
小丑笑嘻嘻地在米迦勒金色的头发上玩够了, 将帽子扔回到米迦勒的脑袋上，乱糟糟的头发被压在下面。
米迦勒抬起蓝色的眼睛看向不再摸自己的脑袋的小丑, 有一丝不舍。
就像是刚刚被呼噜毛呼噜得很是舒服的猫，现在呼噜自己的手拿开了，追寻着手掌，乞求着能够继续有这样的碰触。
“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小丑对米迦勒的眼神完全不在意，只是继续道：“你的眼睛很有问题。”
米迦勒蓝色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
他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小丑的手指在米迦勒的眼睑上轻轻扫过，一般人对于这样的行为都会有一定的应激反应，会猛烈而急速地闭眼或者眨动眼皮。
但是米迦勒完全不会受到这样的影响，他只是睁着眼睛，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小丑的身影，他甚至还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小丑嘴角的伤痕。
感受着米迦勒的眼珠在自己的手下微微转动的触感，只要稍微一用力，米迦勒的眼睛就会被他抠出来，但是米迦勒还是毫无防备地将一切都展现给自己，这种感觉，让小丑感觉到很不错。
尽管蓝色的眼睛很漂亮，但小丑还是想要让这颗宝石在米迦勒的眼睛里多停留一会儿。
“你的眼睛一看就很不哥谭。”
太过纯粹，就算他的这身装扮，再怎么怪异，再怎么让人觉得他像是哥谭的一个犯罪分子，但是只要这对蓝色的眼睛露出来，米迦勒眼中的那种与哥谭人截然不同的气质就会暴露。
而且，小丑觉得，这双眼睛只要看着他就够了，其他人并不需要知道这两颗宝石的存在。
拿起一侧的一个黑白框的墨镜，小丑将这架墨镜架在了他的脸上，米迦勒的蓝眼睛很好地被藏在了墨镜下面。
现在的米迦勒看起来就像是爱黑白格子爱到疯狂的一个家伙。
“good！”小丑为自己的杰作鼓掌，“完美！现在看来，你已经是一个很纯正的哥谭疯子了！”
透过黑色的镜片，米迦勒看到的都是被黑与灰充斥的世界，小丑嘴角上的红色颜料他甚至都看不清了。
但是既然主人将这个墨镜给了他，他就不能拒绝，更何况主人看起来还很开心的样子。
米迦勒将自己系统中的另一个感官系统开启，现在他不需要通过眼睛，就能够感觉到周围的事务，这个系统唯一的缺点就是感官会过于灵敏，不过为了能够看到主人，这样也没什么。
米迦勒将自己乱糟糟的金发整理好，塞回黑白格帽子里，现在的样子与以前的米迦勒相比，完全换了一个人，只要他不露出眼睛，没有人会认出他就是米迦勒。
“出发~”
颤抖而上挑的音调显示着小丑的愉悦，小丑勾着米迦勒的脖子，走进了夜晚漆黑的哥谭。
金属制成的蝙蝠镖深深嵌在墙壁中，躺在地上的是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家伙，还有散落在地的几张纸币。
在他们到来前，这几个家伙应该正在抢劫，然后被路过的哥谭的小蝙蝠给抓起来胖揍了一顿，现在正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小丑蹲在其中一个人的面前，掏出随身的小刀在那个可怜人的脸上划了一道。
“啊——”
可怜的抢劫犯痛苦地大叫着睁开了眼睛，鲜血从他的脸上渗出。
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惨白的脸，以及标志性的猩红的有着巨大的伤痕的嘴角。
“小丑！”
在小丑的身侧还蹲着一个穿了一身黑白格子衣服的家伙，戴了一架搞笑的黑白墨镜。
见状，可怜的抢劫犯一脸的悲苦，只是出来抢劫而已，没想到他不仅没抢到什么东西，先遇上了蝙蝠侠，被暴揍一顿，之后居然遇上了小丑这个疯子，还有他身边的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家伙，他简直是流年不利。
“嘘——”小丑手指在唇边抵着，示意这个抢劫犯不要说话。
抢劫犯连忙闭上了自己快要哭嚎出来的嘴巴，等着小丑的问话。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说多余的话，我就把这把小刀插进你的眼睛里哦~”
还有着抢劫犯脸上的血迹的刀刃在他自己的眼球附近巡回，简直让这个家伙吓出了一身汗，动都不敢动。
“第一个问题，你今晚吃的什么？”
无厘头的问题让抢劫犯一脸的讶异，但是又很害怕正架在自己脸上的小刀，所以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像是吃到了一盘看起来很美味的蛋糕，但是咽下去才知道那是鼻涕味的。
“啊！”
这个家伙的迟疑让小丑不耐烦地将自己的小刀捅进了他的眼球，然后迅速抽出。巨大的几乎穿透脑髓的痛苦让他尖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