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位于哥谭某个阴暗的街区, 小丑的基地之一位于这个地方的阴暗潮湿的地下一层。
在这里居住的人根本不知道在他们往日生活的房屋下面就是哥谭臭名昭著的小丑的基地。
在他们白天工作的时候，小丑会在这里休息和谋划他的犯罪，而在他们晚上休息的时候, 小丑就会离开这里，去实行他的犯罪计划。
米迦勒跟着小丑一路奔逃到了这个地方。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凌晨四五点左右, 大部分的人都在沉睡中，根本没有人会发现小丑与米迦勒的存在。
小丑用力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昏暗的室内是密闭而潮湿的状态，连一点点的光芒都没有。
只有从门外泄露进来的丝毫微光, 米迦勒亦步亦趋地跟在小丑后面, 走进室内。
小丑“砰！”地一声关上了沉重的大门，站在阴暗的室内的米迦勒被吓得抖了一下。
转过脸来, 小丑惨白的脸在漆黑的室内十分的显眼，加上他从嘴巴开始就有的裂痕, 现在的他与恐怖片中的画面没有差别。
米迦勒完全不知道小丑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
站在原地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仍旧闭着眼睛的米迦勒小心翼翼地等着他的主人的下一个动作。
见到米迦勒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的样子，生气的小丑一伸手直接将米迦勒向后按在了墙壁上。
“人偶~”
小丑在笑，嘴角咧到了常人难以到达的程度。
但是米迦勒却还是能够感觉到小丑正在生气。
小丑一脸怪异的笑着, 脑海中一直在不断回忆刚刚那一幕。
那个可恶的蝙蝠侠，他居然差点毁掉了自己的新玩具，明明这个玩具说过他是不会死去的，但是在蝙蝠战车将他撞倒在地, 而他也没有爬起来的时候, 小丑还是有一瞬间的生气。
既然是自己的玩具, 那就不能让别人弄坏, 尤其是那个一直与他作对的蝙蝠侠！
而且，既然是自己的玩具, 那么米迦勒就没有让他自己置身险境的权利，他这样做了，后果是什么？会不会他的玩具就这样就没有了？那样可就不好玩了！
米迦勒的身体被按压在冰冷的墙壁上，这种坚硬的感觉让感官变得灵敏的米迦勒感到十分地难受，但是这是主人对自己做出的，米迦勒即使是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样做，即使是感到不适，但还是并不想要违背主人的意愿。
他只是全然对小丑信任的姿态，小丑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主人，我做错了什么吗？”米迦勒歪着脑袋，无辜地问道。
米迦勒这种任由小丑处置的样子，很好地激起了小丑的施虐想法。
他猩红的嘴角靠近米迦勒紧闭的眼睑，伸出微微温热的舌尖碰触着米迦勒的皮肤。
米迦勒动都没有动，任由小丑动作。
“人偶，睁开眼睛。”
小丑命令道。
那一对蓝色的宝石离开了遮挡，毫无收敛地将它的光芒在这阴暗的室内散发，在这漆黑的室内，只有米迦勒的蓝眼睛像是一抹难以被黑暗侵蚀的光芒，令人神往，想要将这对蓝宝石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而且，蓝眼睛里，能够看到的只有他自己的身影，这让小丑十分满足。
因为眼睛的睁开，米迦勒的另一套感官随之关闭，现在他对于身体的不适完全没有了感觉，他现在只想要认真地看着主人的样貌。
这样近的距离，米迦勒能够看到小丑嘴巴上的伤痕。
米迦勒问出了一直在他心里的一个问题：“主人，你的伤，是怎么弄的？”
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地抚摸上了小丑的嘴角，米迦勒触摸着从嘴角延伸至脸侧的伤痕，凹凸不平的感觉在手掌上慢慢传达到米迦勒的脑海中。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米迦勒的蓝色眼睛就近在咫尺，而他的温热的手指就在自己的嘴角上缓缓移动，仿若在引诱他一般。
但是米迦勒却全然不知。
小丑从未克制过自己的任何想法，转过脸将米迦勒在自己嘴角的手指指尖轻吻一下，白皙的手指与猩红的舌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任由米迦勒的手指在伤口上流转。
“你想要知道吗？”
米迦勒对于自己与小丑这样令人误解的姿势毫无所觉，只是点点头，他的确对于主人过去的经历很是好奇。
只有知道了这些，他才能够完全了解主人，才能和主人更加亲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他有一个很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
小丑一边说着他的故事，伸出手贴上了米迦勒的手掌，将米迦勒的手移开自己的伤口。
“他的生活很幸福，但是他却不满足于现状，他觉得妻子太严肃了，整天就只会打扫家务，儿子也太严肃了，整天就只是上下学，根本没有什么趣味可言。”
小丑的有着巨大伤口的嘴巴来到了米迦勒的脖颈处，轻轻与这里模仿着人类脉搏跳动的地方碰触着，通过缓缓的心跳声，感受着米迦勒的存在。
米迦勒顺从地微微歪开脑袋，让小丑动作得更加方便。
“终于有一天，他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他拿起了一把剪刀，对着妻子说‘为什么这么严肃？你应该多笑笑啊’，说着，他剪开了妻子的嘴角。妻子奋力挣扎，他没有办法，就只好把妻子杀了。”
顺着脖颈往上，是米迦勒的耳垂，小巧而且柔软，只要轻轻一张口，就能将这里全部包住。
“剩下那个只知道学习的儿子了，儿子因为母亲的死去试图去报警，所以男人就将他关了起来，饿了好几天，儿子被关在漆黑的地下室里连时间都不知道，饿得成了皮包骨，但是还是一脸的严肃，男人没办法只好拿着小刀一点点地将他的嘴角划开，一边划，一边问‘为什么这么严肃？’”
米迦勒的嘴唇是柔软的，还带着温度，小丑冰冷的唇与之贴上的时候，感觉到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