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奢望看见他呢?
尽管他现在一本正经,穿着保守地坐在这里,周烈也感到下腹的难耐,他并不是想欺朋友妻,这只是普通alpha对顶级Omega的本能臣服而已。
这种欲望往往是大过于理智的。
初浔的拳头捏紧,周烈的目光落在他的粉拳上,觉得这个人连隐忍甚至发火都是诱人的,周烈轻笑:“别生气,我过来,只是想跟你修复一下我们的关系。”
初浔想走,周烈突然抛出一个问题:“你的丈夫跟我们的关系这么好,你要是真爱他,就要学会接受他身边的一切。”
初浔转过脸去。
周烈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递给初浔,他的目光让初浔极度不舒服,周烈却不收敛,讳莫如深地说道:“这么多alpha对你有欲望,说明嫂子你是成功的,你应该感到高兴,Omega离婚为耻的时代,你如果有一天和钟越结束了婚姻关系,我愿意帮你,仍能保住你的声誉和富足的生活。”
初浔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从他嘴里听出了非善意的情绪,尽管对方说是“帮”他。
“阿越可以不给我准备礼物,你可不行,所以嫂子,”周烈将酒杯搁下,目光落在初浔的双腿上,“作为感谢,你能不能……给我跳个舞呢?就当做是,送我的生日礼物。”
初浔的呼吸轻了下来。
周烈的目光如火如荼,盯在初浔即使宽松也可见纤细双腿的裤子上,暗含深意地说:“长衣长裤不适合你,有些东西,不该藏起来。”
第10章
初浔的拳头都要掐出热汗来,如果他有信息素,现在被情绪调动起来的信息素味道一定能灌满整个大厅。
“不要欺人太甚。”初浔感受到了周烈的恶意,他不知道他是纯纯对于他,还是对于钟越,周烈的话很有深意,这不应该是丈夫的朋友应该说出来。
“欺人?那倒没有,嫂子误会了我的心意,真让我难过,”周烈弹着酒杯道:“我希望嫂子记住我今天的话,也许有一天你用得到,求我的Omega多了去了,我愿意向嫂子伸出援手,而且只是跳个舞的回报,你该感谢我才是。”
感谢?感谢他什么?感谢他在背后意淫他,感谢他现在对他得寸进尺?还是感谢他撬墙角的举动?这些人真的是钟越的朋友吗?初浔觉得奇怪,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周烈,这个丈夫的朋友。
周烈靠回去,忍不住笑了一声:“开玩笑的,嫂子当真了?”
初浔的拳头一松,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冷意蔓延了全身,他总觉得周烈话里有话。
周烈点了一根烟,夹在手中,笑着说:“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你是阿越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如果冒犯到你了,还希望你别太计较,我们这群人就这样,嫂子要适应才好。”
“我不会适应,也不想去适应,”初浔较了真,站起来,隐忍地看着周烈,“希望你以后能有分寸一些。”
今天是他的生日,初浔不想扫兴,也不想和这个人有争执,于哪方面的影响都是不好的,他是个知晓大局的人,只能迅速走开了。可即使用后背对着周烈,仍然能感受到强烈的目光打在身上,这些人让他不舒服极了,他今天真的不该来这里。
看着初浔逃离的背影,周烈意犹未尽地一笑。
钟越看见妻子落跑,迎上来问怎么了,初浔摇摇头,说没什么,可周烈却跟了上来,端了杯酒说:“是我的错,我让嫂子喝杯酒,被拒绝了,看来是我不得喜了。”
初浔觉得这个人难缠极了,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钟越听了,却低头问:“是吗?”
他还能说什么呢?揭发他吗?有什么好说的呢,他曾经为此和钟越闹得不愉快,初浔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只是点点头,随着周烈去了。
钟越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宝贝,一杯酒也不可以吗?周烈是我很好的朋友,他敬你酒,你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初浔抬起头,眼里全是隐忍,他想告诉丈夫不是那样的,可是他要怎么说?当着周烈的面揭发他刚刚的恶意吗?钟越会相信吗?
初浔握紧拳头,低声道:“我不会喝酒,你知道的。”
钟越温声笑道:“一杯不会出事的,我在这呢,放心好了。”
说着,从周烈手中端过那杯烈酒来,递给初浔,附耳低语道:“抿一口给他个面子就行了,人情世故,不得已的。”
是的,人情世故,有些事不得不做,就算他不想做,丈夫附耳的请求他也不会拒绝,初浔端起酒杯,看着周烈,对方插着口袋,向他耀武扬威,初浔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他仰起头,饮了那杯烈酒,他表现得很乖顺,可是那份灼痛却是实在,酒没有喝完,初浔抓着衣角说:“可以了吗?”
周烈对他鼓了鼓掌,算是放过他了。
钟越揉了揉初浔的耳朵,发出一声蛊惑的低笑,他道:“不愧是我的好老婆,乖,去玩吧。”
初浔早就想走,得到了允许,马上就从周烈的面前离开了。
深深看了妻子两眼,钟越走向周烈,坐在初浔刚刚坐的沙发上,目光如炬:“你跟他说什么了?”
周烈不以为意:“开个玩笑而已,小嫂子还真不禁逗呢。”
钟越看了眼初浔离开的方向,“他拘束保守惯了,一点玩笑闹不得,有时倒也无趣。”
“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周烈直白地说,一点没顾及什么,钟越瞪了他一眼,也没否认什么。
周烈道:“这有什么意外的?你就没放下过沈忆,我又不是不知道。”
“别胡说。”钟越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果盘上,若有所思。
周烈偏不听,叠着腿,好不雅痞自如:“跟我还装?”
钟越狠狠剜了他一眼,最后投降了,丢给了周烈一根烟,并骂了句:“妈的。”是被看透的无奈。
周烈接过烟,没点,扔在桌子上,两手交叉,正经地问:“你现在怎么打算?什么时候离?”
“离什么?”钟越道:“没想过。”
离婚?他就没有过这个念头,他有时候是对妻子的一些举动不满意,但也仅此而已,他对初浔还是有感情的,尽管他现在做了些不太体面的事。
这倒让周烈摸不着头脑了,不明白钟越在想什么:“你这意思……”
“让他生个孩子而已。”钟越不屑道:“几百年前的感情了,早就散没了,不过信息素的羁绊罢了,初初没信息素,不能生育,钟家不能没后。”
“等等……”周烈抬起手,皱眉问:“你标记了沈忆?”
钟越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