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人家自己的决定,尚泰也不能多说什么, 随便聊了几句,到一边去给裴云廷打电话, 电话铃一直在响着,可就是没人接。
尚泰看了看手机,确定自己没有拨错。
而另一边接不到电话的裴云廷早就带着他的Omega堕入了狂欢里。
初浔的指尖上都是热汗,修长的脖颈高高地仰起,他在支离破碎中求饶,酒精在身体里狂热地翻滚,疼痛使他丧失了仅存的理智, 屋子里回荡着惹人心疼的哀嚎。
“出去……”他哭着,求着, 痛着,拍打着, 恨不得杀了罪魁祸首, 他看着昏暗中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知道他是谁,可恨意一点都没减。
太痛了,太痛了,成结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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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炼狱的一夜,初浔一觉睡到了十一点,窗户敞开着,冷风拍在面颊上,倒是让浑身滚烫的初浔好受了许多。
屋子里有淡淡的花香味,还有熟悉的琥珀味,被子上的似乎还没有散干净,初浔闻了闻,嗅到这个味道让他内心安定了许多。
昨天晚上……初浔隐隐约约记得什么,可又不够真切,那些画面像是虚幻的,像是因为他这些天太思念裴云廷而幻想出来的,如果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还在,初浔真要以为自己做了个美梦。
当他胡思乱想时,门被推开了,裴云廷从外面走了进来,房子里只有二人,以至于他的脚步声很是清晰,初浔能瞬间辨别得出了。
裴云廷走进来后,一路来到了床前,他好像才收拾好,身上的衣服也是刚刚披上去的,额前的发丝湿漉漉的,身体上有沐浴露的香味。
初浔没有穿衣服,身上光溜溜,裴云廷接近后,初浔拢了拢被子,遮住了红肿的身体,只露出种着小草莓的白皙肩膀。
“对、对不起呀……”初浔想起了昨天夜里自己的失态,很是后悔,昨天是有正事的,结果被他闹成了这样,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添乱。
“对不起什么?”裴云廷拿过一边的衣服,套在了初浔的身上,他的手擦过初浔的肩膀,试探出他的体温,还好,不是很冷。
“我昨天……喝醉了。”初浔羞愧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喝醉过,昨天是太高兴了,所以才……”
“醉了就醉了,没什么大不了,”裴云廷说,“能见见自己醉一次的样子也不错。”
初浔并没有很开心,即使听到裴云廷这样的宽慰,他抱着被子,无措地说:“没有给你添乱吧?”
那么多人在场,他要是添乱了可就是糗大了,印象中是没有的,但问过了才能心安,初浔望着裴云廷。
裴云廷说:“不要多想,哪里会。”
初浔还是自责:“以后我不会乱来了……”
“喝醉了也蛮可爱的,”裴云廷说,“就是有点闹人,昨天夜里总粘着我,不给就要,硬要说有没有添乱的话,晾着这些老同学跟你亲热算不算?”
初浔被说的面红耳赤,他是记得这些事情的,他就是怕有这些事之外的失态出现,幸好没有,因为这一件已经挺让他难堪,初浔问:“大家都走了吗?”
裴云廷应道:“嗯,昨天夜里就散了。”
“啊?”初浔担忧道:“那岂不是……没有宣布?我还是耽误了你啊。”
“你觉得还有谁不知道?”裴云廷在床边坐下来,他的脊背宽厚,从某一个角度能将初浔完全挡住,裴云廷握住初浔的指尖说:“你走进我的晚会,和我全程在一起,即使没有宣布,一传十,十传百,他们自己就会知道。”
“可还是没有正式宣布的好吧?”
“都差不多,”裴云廷无所谓道:“召集老同学是母亲的提议,我可以照做,但也不用全部照做,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不用闹得所有人都得知道我才能娶你。”
裴云廷揉了揉初浔的发丝:“你以后将是我的Omega,所有人都不会有异议。”
初浔对他对他一笑,成为一个alpha认定的Omega,说出来真是一件浪漫的事,没想到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听到这句话却还是觉得感动。
“还疼不疼?”裴云廷关心道:“我昨晚很怕你熬不过去……”
那叫声太凄惨,他甚至动也不敢动,听别人说起过成结的疼痛,不亚于生子的痛苦,可裴云廷不是Omega,他不能知晓这话是否属实,只不过听到初浔的痛叫,他也跟着害怕。
初浔摇摇头:“现在已经不疼了,只是双腿有些痉挛,但一夜过去,也还好啦。”
“嗓子有点哑,”裴云廷走过去,倒了杯水,“润润嗓子。”
初浔摸了摸喉咙,没觉得声音发哑,不过是没往日的清晰,酒精带走了一部分疼痛感,初浔这次被成结并没有感到极大的痛楚。
喝完了水,初浔握着水杯暖手,他想起裴云廷的母亲来:“对了,你妈妈,她回去了吗?”
还不知道他母亲现在怎么样,喝酒误事,初浔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体会这句话的含义了。
“她已经回去了。”裴云廷说。
“回家了吗?”
“对,回容城了,”裴云廷告知道:“她留在这里没什么事情,一大早就走了。”
“啊,我没有去送她……”
“要你送什么?”裴云廷说:“妈不会计较这些事,我们能好好地在一起对她来说就是最开心的。”
裴云廷的母亲很优雅,也很漂亮,初浔听他提起过,他们一家子都是顶级,裴妈妈的相貌自是没得说,初浔对她的印象也是很好,在没有见面之前,不管裴云廷怎样宽慰他,初浔心里都是有顾虑的,顾虑别人万一不喜欢他,万一嫌弃他,万一……
不过那些万一都已经在见到裴妈妈后被打散,裴云廷是个这样得体的人,他的父母亲又会差到哪里呢?
“泡个热水澡好不好?”裴云廷提议道:“运动之后可以舒缓筋骨的。”
他说的头头是道,全不害臊,初浔又哪里拒绝得了?他的确很想泡个热水澡,因为双腿很是脱力。
“好。”他答应得爽快。
就这样,裴云廷去浴室准备了热水,把初浔抱在怀里,送进了浴室里去,暖热的水浸透初浔的全身,浸湿了裴云廷的指尖,他倒是没放的这么老实,在给初浔泡澡的时候,指尖湿了一块又一块。
说是要把昨天的东西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