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2)

“当然,当然了,这都是小事,”高永喜不自胜,对他来说初浔的拜托都是小问题,听到这个消息他这个经纪人比谁都高兴,高永兴奋地感激道:“太谢谢你了初浔,最近为他的事我的确很发愁,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云廷的脾气太硬了,我真没办法,真的很感谢你,你帮了我的大忙,也帮了他,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我们都希望他走得更远。”

初浔摸着自己的胳膊肘,低头微笑:“不用谢我,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高永心知肚明:“你就别推辞了,我知道这是你劝他的结果,他那个性子我不是不知道,发布会的态度硬的谁也说不算。”

初浔被逗笑,他和高永又聊起了很多裴云廷工作上曾发生的有趣事件,在这些事件里,初浔慢慢了解到,裴云廷到底能任性到什么地步。

挂掉电话后,初浔走向床边,他轻轻抚摸着裴云廷的发丝,趴在床沿,爱慕地望着他,他的alpha好安静啊,就是不说话,也好看得让人心颤。

初浔抬起手,在裴云廷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有时候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alpha,暗恋了自己好多年。

他是裴云廷啊,那样好的裴云廷,那样优秀的裴云廷,暗恋他,怎么不让人每次想来都心动呢?

可是自己,却忽视了他好多年。

“真想回到17岁那一年,那个时候,你就强行标记我好了,不管我那时候喜不喜欢你,你只管任性好了。因为我的眼光不好,我没有选中你,是我害你这些年苦恋。”

说完,初浔低下头,在裴云廷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没有惊动他的alpha,初浔轻步离开。

他去厨房收拾了东西,粥都已经煮坏了,干巴巴的成了米饭,初浔把电饭煲停下,将米饭盛了出来,放在了一边,拿东西盖上。

在厨房忙碌好后,初浔回房间里去,地板脏兮兮的,还丢了件衣服在上面,初浔弯腰捡起,提着拖把,把衣服放在一边,然后,他再次看见了那个光盘。

初浔好奇地拿了起来。

他一直不知道这光盘里是什么,为什么放了这么久,保存的这样好?裴云廷收藏这个做什么呢?

出于好奇心,初浔找起了播放光盘的机器,不出所料,家里还有一台谍影机,裴云廷收集这些东西想来不会是心血来潮,这应当是对他很重要的,于是初浔更加好奇光盘的内容。

因为谍影机不够新潮,跟不上时代了,初浔摆弄了好一会才成功播放出光盘的内容,当他看见视频画面是一支舞蹈时,他愣住了。

那是他和舞蹈小组集体在台上跳芭蕾舞的视频记录,校方会将这些场面记录下来,当年每个舞蹈小组的人都人手一张光盘,可这些年过去了,初浔早就弄丢了这张光盘,裴云廷为什么会有?还能保存这么些年?

校园的舞台没有那些明星站着的舞台宽广明亮奢华,只有简单的光束和音乐的衬托,每个身着芭蕾舞服的舞者都是优雅的代名词,他们在舞台上散发的自信和迷人魅力是最惊人可贵的。

初浔收紧了手指。

原来裴云廷看过。

难怪当初在平洲相遇,他问自己还跳舞吗,初浔当时很好奇,好奇他为什么知道这样多,明明站在舞台上俯视观众的时候,初浔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对了,还有那件舞蹈服。

裴云廷哪来的那件舞蹈服?他给他准备的?虽然初浔还穿得上,可是那件舞蹈服却并不完全符合他的身材,当初他搬进来时裴云廷为他准备的衣服全都那样合身,他知道自己的尺寸啊,这代表那件舞蹈服并不是最近准备的不是吗?

应该很早,很早,很早吧?

初浔还记得,在那场舞蹈之后,他扭伤了脚,之后钟越就出现了,他抱着自己离开了后台,当时听别人说裴云廷有出现在后台过,手里还拿了一个礼盒,他是去送给谁的?他暗恋自己这么些年,那现在这个问题还有疑惑吗?

所以……他是看见了吗?那一次,他是去表白吗?他看着自己被钟越抱走?如果不是钟越,那一次,他们或许能在一起,对吗?是代表这个意思吗?

初浔盯着视频画面沉默了。

“啪嗒。”

杯子碎裂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

初浔恍然回神,他放下了谍影机,往房间里走去,推门一看,坐在地上的裴云廷身侧碎了一个酒杯。

初浔快步过去,着急地蹲下身,关心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啊?”

裴云廷用力地拍了拍脑袋,没有回应初浔的关心,而是痛苦道:“我头痛。”

初浔赶紧将碎杯子清理掉,他怕割伤裴云廷,裴云廷的怀里抱着枕头,他不好好地睡在床上,醒来后头痛剧烈,眼角也红,他指尖泛白地抓紧枕头,往怀里揉,意识混乱地坐在地板,道:“妈,我要初浔……”

初浔听到这句话,停住了脚步,他低头看着露出痛苦神色的裴云廷,想到了高永说的不稳定和未知状况。

“初浔,初浔,初浔……”裴云廷一声声地叫着,他揉紧了怀里的枕头,好像那是初浔,那是他。

初浔蹲下身,眼睛很快就湿润了,他摸了摸裴云廷的耳朵,捋过他潮湿的头发,说道:“我在,我在呀,云廷,我在。”

裴云廷的五指插进了发丝里,他的表情看起来那样痛苦。

“裴云廷,你当初……是不是来看过我的舞蹈?”初浔语气断断续续,人抽泣的时候难免哽咽。

裴云廷没有回答他。

初浔像是在自说自话:“你是不是给我准备了礼物,是不是一件衣服?是不是楼上那一件?那次你是不是……想要跟我表白的?”

裴云廷抬起头,凝视着面前泪眼婆娑的Omega。

那件衣服有修补的痕迹,虽然很难看出来,可是初浔心细,他留意过,当时只以为是一种装饰,因为有些小钻石的地方不太对称,当年在后台的人,有人说他看见裴云廷撕坏过一件衣服。

为什么要修补一件没人穿过的衣服呢?还正好是芭蕾舞服?衣服坏过又为什么坏掉,没有人知道,也许是不小心蹭的,也许是裴云廷自己撕坏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抱走,属于别人,怎么做到完全镇定?

可楼上的衣服到底是不是那一件呢?初浔并不确定,但这些不确定都串联起了一系列的事。

“你怎么哭了?”裴云廷用手指沾了沾初浔眼角的泪,安慰道:“别哭啊,你和初浔长得很像,都很漂亮,不要哭,我都没有哭,你看我,他不喜欢我,我都没有哭……”

他越说,初浔的眼泪越凶。

他听不得这个男人再对他说什么宽慰的话,这半年来,他一直在宽慰自己,可是真正该受到安慰的是他裴云廷才对,他七年的苦恋无果谁来安慰他?他无数个易感期又是怎么度过?宁愿大量使用抑制剂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做最有用的疏解吗?

可是自己哪里值得,他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他哪里值得裴云廷这样守着他?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一次次压抑自己,折磨自己?保持着差点毁了身体的清白。

初浔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白皙的面庞往下掉,他搂住裴云廷的脖子,压在他的肩膀,凑在他的耳边,一遍遍说:“裴云廷,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我现在很喜欢你啊,你不要再难过,我以后都会喜欢你,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你知道吗?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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