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诧异看一眼赵野原,随即大笑:“放心,到时候有意思了我肯定都得叫上赵哥你啊。”
说罢,他没再管身后几个兄弟的嘘声,自己拿了手机和外套就出了咖啡厅。
另一边,祁倾这头看见了元初的消息,忍不住抿唇一笑: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顺路的!”
他看得咂舌,直呼现在的富二代真好骗,顺手把房间号给发了过去,又喝了几口季欲给他准备的水,这才再次躺回了被窝。
祁倾这边和鱼塘的鱼打得火热,走廊上的季欲却捧了手机靠着门,面无表情地吩咐工作——就好像那间花店和祁倾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似的,几乎所有的工作都被他揽下了。
“后天,”他估摸着祁倾能病好的时间:“不过现在不确定。你那里最好的花都还留着吗?不要正开的,记得要花苞。”
“时间不对了我再联系你。”
“嗯,我到时候带阿倾过去,你还记得怎么报价吧?”
“不准让他知道原价。”
“好的。”
讲完最后一句,他不留情地挂了电话,准备和C市温泉村附近的景点经理再打个电话,余光却瞟到走廊另一头走来了一个人。
刺猬头,他见过的。
元初顺着门牌号一个一个摸过来,往这个方向走的时候就在犯嘀咕。
这一层房间极少,仅有的几间都是总统套房……能在这度假村订总统套房,没点权力还是有些难度的。
那小美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随着他心底越发犯怵,他也看到了祁倾报给他的门牌号。
不过门前却靠着个人正拿着电话,似乎是想要拨号。
元初走上前才发现这人比他高了不少,目测至少有190往上。
他撇撇嘴上前,正要说话,忽然意识到对方的脸部轮廓充满了异域风情,眼睛也是标准的蓝灰。
“……Hey bro, could I pass?”
他庆幸自己英语还算不错,日常交流勉强够用。
然而对面的大个子迷惑地看看他,顿了几秒才开口:“什么事?”
元初:“……”
草!
这普通话比他还标准!
他尴尬笑了笑,“我约了朋友,是来找他的。兄弟你挡住门了……”
“我就——”季欲正想说自己就住在这里,忽然明白了什么,本就没有表情的脸现在看起来有点微妙的凶狠:“你来找阿倾的?”
“嗯?”元初皱眉,又仔细打量了季欲的装扮。对方虽然只穿着真丝睡衣,但这套衣服却是圈子里耳熟能详的高奢品牌。
由此一来,小美人怎么能睡总统套房,就是他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没等他再说些什么,屋子的房门忽然被拉开,露出祁倾略带病容的脸来。
因为高烧的原因,他的鼻头眼角、直到耳朵的位置都泛着红,嘴唇苍白干裂,一开口也是浓浓的鼻音:“你还真来啦?我在里边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季欲难得在语气里带了些感情,一手扶好祁倾的腰就把人往卧室带。
“这不是朋友来找我玩嘛。”祁倾吸了吸鼻子,笑起来:“元初,这是我朋友季欲,我俩这趟来温泉村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元初手脚都别扭地不知该怎么摆,总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
可如果祁倾和季欲真有点什么,又怎么能这么光明正大把他叫来房间?
他纠结了几秒钟,默默把祁倾的身家提高到了和季欲一个层面上去,提了提精神,抬手展示自己拎来的手提袋:“本来想着给你带点药,不过好像有点多余了。”
“哪有。”祁倾此时的声音像是撒娇,他坐在床上,朝元初招手让人也一起进来:“今天去哪里玩吗?”
“嗯……”元初四处打量房间内部陈设,轻易就看出昨天这两人是睡在了同一张床上:“我们准备去附近的山上看看,听说那里有不错的景色。”
男生和男生出来玩会睡一张床吗?
他想了想自己和兄弟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在有多余的房间的情况下——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明原因地,看着祁倾的脸,他就觉得这家伙必定是被那个叫季欲的给骗了。
祁倾听到他们要去山上,眼睛就亮了:“季欲,我们跟他们一起去吧?”
元初眯了眯眼睛,试探性地道:“赵哥也去,就是赵野原。”
“啊,那太好了!”祁倾晃了晃季欲的手臂,在元初看不到的角度朝他眨眼睛。
确定了,必然是这个叫季欲的也在追他的小美人,搞不好还用了什么奇怪的计谋。
两人要有点什么关系的话,哪能有人能见得自己的心上人对别人献殷勤?
季欲无奈,抬手点点祁倾的额头:“你还病着。”
“……那等下午?”祁倾摸着自己的额头:“病人也要运动才能好得快,再说我也喝过退烧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