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贺觉寒也说不清，或许是情难自制，又或许是占有欲作祟。
反正他那时候就是看肖非鸣和周锦不顺眼。
“那现在呢？”
简辞扭头看向贺觉寒，猝不及防地撞见他眸光中深藏的汹涌爱意。
他有些恍惚，不禁微微踮起脚尖，抬手捧住贺觉寒的脸吻上他的眼睛。
时间好像被定格在了这一秒。
贺觉寒的呼吸陡然加重。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简辞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他换乱地移开手，语无伦次地解释：“那个，我——”
贺觉寒什么都没有说，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简辞，眼眸中仿若有炙热的火焰在燃烧。
“我还有点事……”
简辞下意识后退半步。
一双熟悉的手截断了他的路。
眼前有阴影落下，简辞意识到唇上传来不一样的触感。
冰凉的，柔软的。
贺觉寒在吻他。
专注且热烈。
一切都是那样顺理成章，简辞彻底坠入名为贺觉寒的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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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期的情侣眼中只有彼此，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他们感情稳定，心情极佳。
坏事是这非常影响工作效率。
比如现在。
“简先生——”律师骤然提高音量，简辞这才回神，把视线从贺觉寒身上转回来。
罗律师：“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是需要再和你确认下。”
“好的。”简辞点点头，详细地向罗律师介绍逐云间的资产情况。
开庭在即，简辞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和贺觉寒一起整理完诉讼所需的全部资料，现在是和律师最后沟通的阶段。
因为不方便外出，他们只能请律师到家里。说起来这位罗律师还是姚山介绍的，是他这个私家侦探的长期合作对象。
乍一听还挺不靠谱的，直到简辞看到这位罗律师的履历，这才信了姚山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罗律师从业多年，专业水准过硬，经手过很多类似的案件。更重要的是他刚正不阿，只为正义的一方辩护，还经常免费为弱势群体做法律援助。
如果没有姚山的介绍和力保，罗律师估计都不会看简辞的案子。
看完逐云间的材料后，罗律师陷入深思，良久他才开口询问简辞父亲的情况。
提起父亲，简辞不免情绪低落，“他还在昏迷中。”
“可惜了。”罗律师颇为遗憾地叹气。
“什么意思？”简辞有些着急，是必须要他父亲出面才行吗？
“别急。”姚山示意简辞坐稳当，“老罗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在为你父亲感到遗憾，不能亲眼看到害了自己的人接受宣判。”
罗律师早已成竹在胸，对着厚厚的一沓资料，仿若胜券在握。
“那就拜托您了。”简辞郑重地向罗律师道谢。
简辞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不好意思。”简辞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是朱云，他站起身往阳台的方向走。
“妈——”简辞还没开口，就听到手机那头朱云哽咽的声音。
“小辞……”
朱云情绪激动到说不清话。
简辞一下子就慌了，上次朱云这么跟他打电话是在父亲车祸之后。
他紧张地攥紧手机，深呼吸使自己尽可能地平静，然后才敢开口，“妈，你别慌，慢慢说。”
手机那头的朱云带着哭腔，“你爸他……”
朱云几乎要泣不成声了，简辞的心也跟着绞起来。
“别怕。”贺觉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揽住简辞颤抖的身体，温柔地从他手中接过手机。
“阿姨，是不是叔叔醒了？”
简辞的眼睛蓦然亮了起来，他看向贺觉寒，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对！对！”朱云连声应着，她刚刚太过激动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说不完。
手机那头是嘈杂的，医生们正在为简爸爸做着检查，朱云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儿子。
“贺觉寒，你听到了吗？我爸醒了！”
简辞的眼睛里闪烁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