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这大雪天的能有什么大事。便是出了大事,我这么个小县太爷也不管用的。”

本着“小事不用管,大事管不了”的原则,县令大人搂着香软软的第十二房小妾再一次进入了黑甜的梦乡。却不知,这将是他的最后一个温暖冬夜。

“九爷。”田副将单膝跪地。

此时的唐海县外,曾经坚固的城墙已经化作了废墟一座,秦朔领着的三千兵马已然长驱直入进入了唐海县县城内。

“小田叔快快请起。”秦朔扶起田副将,尔后道,“接下来唐海县里的各项事务还需小田叔帮忙。”

攻下唐海县非常容易,只丢出一颗黑火弹将唐海县的城墙炸毁,做出战事激烈的模样便可。困难的是接下来如何平稳地完成唐海县的管控权的让渡。

在选中唐海县动手之后,秦朔便调查了唐海县的政务情况。原本的打算是将县令等人直接绑了丢出城去,结果发现这县令就是个人渣,秦朔动起手来便再无顾忌,直接代表爱与光明惩罚他们了。

“九爷放心,唐海县县衙已经被包围了,明日天一亮,县令及其一干走狗都会被推到菜市口,当场宣布他们的罪行,当场处死。”田副将意气风发,他们在这北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听闻过唐海县县令的恶行,只是先前军.政互不相干,他们也无法插手县里的政务。如今能够替天行道处置了那恶县令,田副将等人只觉心中出了一口恶气,畅快无比。

“行,唐海县就交给小田叔了。”交代好一些事项,又叮嘱莫要惊扰了普通百姓,秦朔便领着三千精兵疾驰穿过唐海县,直奔长芦县而去。

秦朔根本不打算给长芦县喘息准备的时间,一旦唐海县被攻破的消息传出去后,长芦县必然会有所警惕。哪怕长芦县没有守军,只有不到千人的县兵,但是即便如此,秦朔依旧不打算横生枝节,下令连夜进攻长芦县。

大雪天行军有利有弊。弊的是天气严寒,积雪深厚,行路艰难。好在士兵们肚子饱饱,身上俱是皮裘大衣,根本无惧严寒。利的是光线好,无须火把照明,大地明晃晃一片,又有识路的老兵在,根本无须担心迷路。

唐海县地形南北狭长,东西扁平,因此秦朔领军疾驰不过一个多时辰便穿过唐海县抵达了长芦县城外。

此时天光未亮,长芦县外好似黑白山水画一般寂静,秦朔的军队便似一个个的墨点闯进了画中。

不同于强攻唐海县时的大动静,众将士静悄悄地来到长芦县城外,工程兵就地开始组装搭建登云梯。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四座简易登云梯便搭建完成。

众人攀梯入城,再过了一刻钟,“咔滋”一声,是铰链转动的声音,长芦县的城门开了。

第107章

“报!报!急报!”

穿过寂寥草原, 踏过荒芜大地,黑色军马飞驰而出, 宛若一道黑色闪电肆虐刺破大凤皇朝的苍茫大地。

“紧急军情, 八百里加急!”

传信的军马飞奔入城,待至大凤皇宫的宫门外,传信官翻身下马, 噗嗤一声匍匐倒地,只来得及大喊一声“急报”便昏死过去。

皇城的护卫摸遍了传信官的全身, 待摸到了代表对方身份的印鉴, 这才拿着急报往皇宫内报去。

此时的大凤皇宫内, 年轻的皇帝正拧着眉头,手中紧紧握着一叠书信。

“陛下,这些都是家中小弟遣派家奴查到的一些皮毛消息, 恐做不得准数。”曾经的秦家小八, 如今的皇家淑妃匍匐跪地, 她的面前正是这天下最大的权势者——皇帝。

“皇后娘娘作为正宫之主, 又是陛下的表妹, 非我等应该僭越,只是家弟书信中所言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令人毛骨悚然,臣妾着实害怕惶恐,每日辗转反侧,不得安眠。”秦清和揉揉额角,一副心力交瘁的小白花模样。

自打进了这大凤皇宫, 那个舞刀弄枪的皮猴子秦家小八便在一日又一日的束缚和制约中死去了, 活下的只有皇家淑妃。

秦朔担心秦清和在宫中吃了暗亏, 便将自己查到的苏家情报悉数分享给了秦清和一份。谁知秦清和拿到情报后转手便在皇帝面前将苏家的底子抖了个底朝天。

“小弟如今只是个普通农家翁, 能力和人手都有限,还是陛下遣人好好查一番为好。”秦清和当然知道皇帝肯定会自己去好好查查苏家的底子的,自己如今只不过顺水推舟一说而已。

“小弟?秦九?”代政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远久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朕曾经见过一回他。”

当时的代政还是个不受宠的四皇子,没有入朝听政,只经营着一些产业,当时秦家幺儿在自己的地盘上舌战群儒,怼得一群书生哑口无言。代政当初正好听了个全程,还感慨这秦九就是犬窝里生出了一头狡猾反骨的狼。

思及此,代政不免心中警惕起来,“淑妃的弟弟怎么会想起去查苏家的。”

一边问着,代政的脑中飞快调取关于秦家小九的资料。发现除却当初在江南岸食肆中的一面,这秦家小九在上京城竟然没什么惊人表现,非常之平庸无奇。

“陛下不知,两年前,小弟去喝花酒,被阿妈带人当街堵住了,屁股蛋都打烂了。”秦清和道。

闻言,代政眉头轻挑,心道这淑妃果然是武将侯府出身,哪怕进宫后已然温和雅致了不少,但底子里的粗鲁却是变不了的,瞧这话说得多低俗,简直污了耳朵。

秦清和可不知皇帝的心中所想,估计知道了也不在意。反正自己进宫也不是为了帝王之爱,而是追寻帝王能够带给自己的权势和地位。

“小九觉着丢了脸面,不想呆在上京城,阿妈又想磨磨他的性子,便将他丢到北疆去了,让他耕读诗书。”提起小弟,秦清和的眼睛溢出一抹真切的笑来。

“谁知到了北疆,小九便如脱了缰的野马,书恐怕是一日没读,整日折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听说......”说到这儿,秦清和以手捂嘴,笑道,“别污了陛下的耳朵,臣妾还是说重点吧。”

代政心道,能有多污,比屁股蛋子还有污吗?于是挑眉道,“淑妃在朕面前不用讲究那些个虚礼,真实做自己便是。”

闻言,秦清和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心说,要是自己放飞做自己,这皇帝恐怕能吓得再也不进这锦华宫。

“陛下当真要听?”

“当真!”

话题便这般不知不觉地歪楼了。

“好吧。”秦清和食指微曲挠挠脸蛋,一副娇憨女儿的模样,“听说小九在北边研究出了一种肥猪之法。”

不等代政再细问,只见秦清和眼神轻瞥,扫向皇帝肚脐下方三寸处,凉凉道,“就是骟了啊,骟了的小公猪,肉质肥美,且无腥臊。”

代政:!果然,武将家的儿女就是没个正行!女儿是,儿子更是!骟猪便骟猪,看朕那是怎么回事!

“咳咳,淑妃,说重点,秦九怎么会去查苏家的?”代政赶紧撤回话题。

秦清和看出代政的窘迫,心下开怀,语气也轻快起来,“小九在北边瞎折腾,庄子上的牛羊什么的都被祸害了,不就没了收益么。好在阿爹偷偷给了他私房钱,不然得饿死北疆了。”

闻言,代政不禁微微点头,对于老镇北侯偏爱幺儿的传闻,那是全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给幺儿私房钱什么的,的确是老镇北侯能做出来的事情。

“小九就拿着印鉴去福来钱庄取钱了,就觉着那掌柜说话口音怪怪的,他是人闲事儿多,就好奇一查,然后就查到了苏母身上,接着顺藤摸瓜,摸出了这么一大串的瓜来。”说罢,秦清和神色蔫吧,“这苏老家主也太可怕了,生了那么多子女都抛弃了,儿子还不肯冠姓,多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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