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一掀被子蒙住头,把自己裹了起来。
季雪满一醒来就看见地上有个诡异的大鼓包。
“叶……小瑾,你在做什么?”
这是一大早又发癫了?
“呼!”叶珏一把拽下被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脸涨得通红。
好奇怪!他那里怎么硬邦邦的?还越摸越硬!
别说,摸起来他感觉还挺舒服,可别是生病了……
“发什么呆?”
季雪满看他状态不对,下床走到他跟前,蹲下观察他脑袋上的伤。
他凑得近了,淡淡的香味钻入叶珏的鼻息,温凉的纤白手指捏住他脸颊两侧,更显得他脸部热度过高。
怎么回事,好像更难受了……
“快好了,过了今日就差不多了,你……”
季雪满正认真叮嘱,一转头见对方不好好听讲,反而直勾勾看着他、
四目相对,捏着脸颊的手指瞬间僵硬得不太听使唤。
他慌忙松开来。
“阿雪,我……”叶珏喉结滚动一圈,声音哑哑的。
视线下移,他看向季雪满和他某个相同的部位。
可惜对方蹲着,又有衣袍挡着,他观察不出什么异样。
这傻子不知掩饰,察觉到他在看什么的季雪满:“……”
“快起来,别犯懒。”他顿觉羞恼,向后拉开距离,训斥的语气不由加重。
叶珏被他吓了一跳:“!”
“哦哦,这就起。”小傻子不敢再磨蹭,急忙忙爬起来卷好铺盖。
季雪满站在一旁看他忙活,想到方才的乌龙场面,心绪乱糟糟的,竟也不自觉地低头一看。
“……”清心寡欲数百年的正道道君默默拢了拢衣衫。
“阿雪,我收拾好了。”叶珏从背后喊他。
季雪满转过身来,先是看到他睡到凌乱的头发,刚要开口让他整理一番,目光又鬼使神差地又往下探去。
一个被顶得高高鼓起的大包。
季雪满:“?”这是正常人能拥有的尺寸吗?
恕他见识短浅了!
本来他还打算帮傻子束发整衣冠,这下变得酸溜溜起来,扔下一句“把头发梳好”,就不爱管地走开了。
留下无辜被恼的叶珏犯嘀咕:“阿雪是生气了吗?脸好红呀。”
他有眼力见儿,没在这气头上去惹季雪满,从镜台上找到一把梳子后,笨拙地给自己梳头发。
可没一会儿,正在书桌前默写清心咒的季雪满就听到傻子咋咋呼呼的呼喊:“阿雪,阿雪!我头发打结了!”
“……”
季雪满头大,烦躁放下笔,一转身看到一个鸡窝头。
鸡窝头都要哭了,右手拿着木梳,扁着个嘴委屈地喊他:“阿雪……”
季雪满深感到一股无奈之力。
他走到叶珏身后,伸出手:“梳子给我。”
“嗯呐!”傻子瞬间变脸,嘴角上扬,乖巧端正坐好。
季雪满拿着梳子,小心绕开他脑袋上的绷带伤口,轻轻一梳。
没梳动,卡住了。
“……”季雪满稍活动下手腕,取了少点儿的头发,再梳。
“啊疼疼疼!”叶珏立马抬手捂头,龇牙咧嘴喊疼。
季雪满停下等他缓过劲儿,看他揉头皮的样子,忽然又起了逗弄他的坏心思。
他捞起叶珏的黑长发,故作正经道:“你的伤在头上,有头发不利于恢复,不如把头发全剔了吧?”
“全剔?”叶珏一愣。
“是啊,光溜溜的多好,还精神。”季雪满微笑着抚摸他的头。
叶珏一愣,一想象顶着个光滑的卤蛋,鸡皮疙瘩起一身。
“不用了吧?”他弱弱抗议:“你不是说我的伤快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