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嗝,赌约,我不玩儿了。”
贺临渊一顿。
时也和贺临渊以前打过赌,赌谁能先拿到军衔,赢的那方可以提出任意一个要求。
时也顶着晕乎乎的脑袋道:“我没输,我只是不玩了,你可不能耍赖命令我干什么!”
贺临渊转头看时也,眉头紧蹙,心底那股说不清的烦躁更甚了。
其实时也也不一定是真的放弃了,只是酒精上头,也没办法想得明白和利索,但他今晚暂时懒得和贺临渊吵,反正自己嘴炮也嘴不过他,于是一口一口地喝酒。
贺临渊忍无可忍,伸手夺过时也的酒杯,“笨蛋,因为宋年迁就认输你还有没有种了?我以前针对你揍你时你认输了?我帮你,赌约可不能随便就叫停,教官没教你,要拿军衔就要讲信用?”
贺临渊试探过了,他小爸,也就是上将夫人是想要出手的。上将夫人原本只是因为匹配机才留意到了时也,但当他知道时也的事后,便决定无论他和贺临渊成不成,他都会帮忙。
因为时也是Omega,上将夫人也是。
上将夫人如今是帝国军部的掌权人之一,是因为年轻时上将给了他机会,带他去前线,带他出入军部,教他、敬他。
是上将给了他机会,因为夫人也想成为那个给予别人机会的人。
“啊……?”
时也眨了眨眼。
贺临渊在说什么?他疯了?
时也消化了一会儿信息量,笑出了声,“和我结婚就为了和我继续赌?”
时也贼兮兮的,“不怕我的信息素啊?唧唧都不要啦?”
结婚?
贺临渊一愣,难得露出了讶异的表情,像是没想到时也会这么说。
他……
但贺临渊没有纠正时也,只是挑眉道:“能让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觉得很有趣吗?我可以让你当我的狗,高兴了让你叫一叫。”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时也忽然来了精神。
“是么。”
时也呼吸急促,和贺临渊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能轻易上头。
贺临渊觉得他可以和他一起打赌比拼拿军衔。
时也一激动信息素也跟着弥漫开来,顺着晚风丝丝缕缕地和贺临渊打了照面。
贺临渊深吸一口气,手指不动声色地攥了起来。
时也紧紧地握着酒杯,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凑近了贺临渊盯着他的眼睛有些迫切道:“贺临渊,你觉得我……能够拿军衔吗?”
贺临渊抿着唇微微皱眉,时也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郁了。
时也和他针尖对麦芒多年,但此刻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像一只在撒娇的Omega,香喷喷的,于是贺临渊下意识地往后倾,躲了躲。
疯了疯了。
时也眼睛一亮。
贺临渊又被他萎到了,终于有办法治贺临渊的嘴贱了,百试百灵!
时也故意又往前凑,拼命和贺临渊贴贴。
“这你还需要问我吗?”贺临渊深吸一口气,手放入了口袋,又往后移了移,语气轻松道:“能是能,但肯定会比我迟。”
能是能。
能!
也许是酒精的关系,时也觉得他浑身血液忽然都沸了起来。
“才不会比你迟!”
贺临渊是最强的Alpha,是他撕逼了好几年的宿敌,贺临渊了解他。
刷拉——
时也脸颊、脖子和耳朵因为酒精一片红,圆圆的小鹿眼都是激动。他一把抓住了贺临渊的衣领子,把一直在不着痕迹退后的贺临渊用力地拉向自己。
“贺临渊,结婚!和我结婚!”
贺临渊僵在了原地。
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贺临渊不住地思考甜甜的信息素味该怎么形容。
“贺临渊,你说话!”
妈/的。
贺临渊觉得他此刻没发作都是多年的修养和人品在支撑。
贺临渊低下眼看时也,看见时也的手腕。
贺临渊发现时也虽然不矮,身形也不算纤弱。但手腕、脚腕和腰却是细得很,过分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