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进去了。”
路北哭笑不得的接住那瓶药膏,跟着周生玉一起走进那院楼随后关门。
整个客院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他们二人,周生玉将头上戴着的斗笠拿下看向身侧的同门,不解问他,“这件事情你一开始就想好了会变成这样?”
“我说不是你信吗?我本来戴着这个是想着我们前脚从状元楼出来,后脚就光明正大在外面行走可能还会有很多的人来打我们的主意,所以才没拿下。”
哪想到当状元楼内的事情传出来时,后续挤变得完全不受他们的控制。
路北举起手中熊马林赠送的这瓶玉颜膏,再看向不远处那张桌子上摆满的食物跟药品,叉腰深吸一口气又叹气,“这些食物我们不会全部吃下去吧!”
“等他们参加会试的时候,我们再还给他们。”
周生玉摇着扇子拿出了自己的储物袋,从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凳子就这样坐在走廊内,对着上方的阳光开始晒起了太阳,“今日休息,正好我们也不用对着外人演戏。”
跟着路北出门这几日,周生玉本来以为自己作为一个曾经的秀才,多少能够帮到路北一些。
结果进了金鼎王朝只有半天的时间,一切都在他的把控中。
随后接下来的每一天,每一件事情的走向跟发展,都让周生玉根本猜不到想不到。
现在他连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都完全想象不到。
二人在恒山书院的客房内休息养伤,外界有关昨天晚上状元楼发生的事情被人传的越来越神奇。
“你们听说了吗?卢大人昨天抢夺两个书生的诗集,对方不肯交出来被卢大人当场挖出了心肝!”
东街的菜市场内,挎着篮子买菜的胖大嫂神神秘秘的对着往常熟悉的小贩道。
“卢大人?哪个卢大人啊?”
“就状元楼内的那个!听说他还带着几百号人就是为了抓两个书生!”
“哎你说的不对!我听到的是那两名书生被人诬陷毁容,为了证明清白就对着状元楼的柱子当场撞死在现场呢!早上路过状元楼的人都看到了那地上的血!”
另一名买菜的大嫂纠正了八卦中错误的内容,眉飞色舞的好像当时她本人就在现场一样。
“那个血啊!听说伙计怎么擦拭都擦拭不掉,是因为老天知道那书生死的冤屈,这是为了他鸣不平呢!”
菜市场内除了大清早过来买菜的平民百姓之外,还有不少大户人家的采买,蹲在一旁挑选了半天的莲子的人,就听着一旁的话题越听越入迷,听着听着就放下手中的莲子,一溜烟的跑回家去
报信了。
“你们听说了吗?卢大人在状元楼内逼死了参加会试的贡生!还挖了那个贡生的心脏!”
“哪个卢大人啊?他为什么要干出这种事情啊?”
“还能是哪个卢大人,就是礼部尚书卢明辉,听说是因为那两个书生手里有一本诗集不肯借给卢大人,就这样被他杀了!”
“还听说杀人现场整个状元楼睡觉的贡生,都被叫下来参观,每一个人都跟卢大人写了欠条才被放出来。”
“这位卢大人这么可怕吗?以前怎么没在皇城内听说过他的名号?”
“嗨,这不就是咬人的狗它不会叫嘛。”
当日卢大人早上回到家还没消气,一个人躺在床上跟烙煎饼似的翻来覆去,等他睡着的时候外面的流言也开始起飞。
卢大人本人还有一个习惯是他本人睡觉困难,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家中的人从来不会在他睡觉的时候去叫他。
加上他昨夜带着两百名护卫出去,直奔状元楼还抓了两个人回来是卢府上下都有目共睹的事情。
因此不管外界的话题已经传成了什么样子,卢大人的府中还是一片的风平浪静。
然后时间到了中午路北跟掌柜约定读诗的时间内,掌柜的本人协同全家包括只有三岁的孙子,都被他从家中带了出来。
想要让人都来感受这一场文气的洗礼。
当约定时间一到,整个状元楼里三层外三层已经聚集了上千人,其中大多是听闻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如今路过这里得知掌柜的从那名路公子的手中得到一首诗,并且掌柜的打算将这首诗拿出来当众朗诵。
上千双的眼睛注视下,掌柜的将那张折叠的宣纸打开,定眼一看当场呆立在原地。
早上路公子走之前将这张纸递给他的时候,掌柜的一直到现在才打开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纸上所写的内容。
“掌柜的快念啊!你要是不识字就换我来!”
“你少来!谁不知道拿着诗句念出来的人会得到更多的文气!”
前面说话的人,刚说完就被下一个人反驳。
恒山书院的人也都来了,石安义跟秦硕站在人群中央仰头望着那边捧着纸张不言语的掌柜,一时之间有些焦急:“什么情况?难道是路北给的那张纸有问题。”
秦硕还没回答,捧着纸张看完诗句的掌柜终于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看向在场数千人。
这里有上京赶考的贡生,有街头贩夫走卒,有牙牙学语稚童,一双双眼睛都充满好奇跟期待的注视着他。
“各位,路公子赠送了我状元楼一首诗,这首诗如下请各位挺好。”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注1.
掌柜的第一句诗念完,整个皇城上空的风开始吹了起来,东安街中的状元楼上空一道鸿蒙紫色光芒若隐若现。
“快看!是紫色的文气!”
“我的老天啊!金鼎王朝多少年没有紫气东来的诗句了?”
皇城内,无数人这一刻都抬头看向天上的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