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时愣了吧唧地：“好大……不不不是、好看、也不是——”
他疯狂补救，却越补越偏越描越黑，只能干脆闭嘴重新把脑袋埋进了浴池里，郁闷地咕嘟咕嘟吐泡泡。
完蛋，刚在一起一天、甚至连一天都没有，他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他不活了QAQ。
封不厌依旧笑不见眼：“没想到啊小石头，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条小黄鱼呢。”
楚时时：“……”
他不是他没有——好吧，其实他就是。
楚时时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忍不住从水里探出头说：“小黄鱼怎么了！你现在是我男朋友，看看而已！不行吗！”
“当然行，随便你看，想看多久看多久。”封不厌冲他眨眨眼睛，双臂撑着身后的池台作势要起身，“要不我起来，让你清清楚楚看个够？”
楚时时大惊失色，鱼尾巴一摆连忙转过身，游到了浴池的另一边。
封不厌的哈哈大笑声从身后传来，楚时时扶住身前的池台，蓝色耳鳍都快充血成红紫色耳鳍了。
他摸着冰冰凉凉的池台，冷静下来后整个人骤然一僵。
草，他躲什么？躲什么啊？！
亏大发了！！！
楚时时后悔得不行，气闷地用鱼尾巴拍了拍水面，在浴池中扑棱出一大片水花。
洗完澡的楚时时下意识伸手去摸池台，突然想起来，刚刚自己进来得太着急，完全忘记要拿干净衣服这件事了。
池台边只有他刚换下来的脏衣服，楚时时纠结了两秒：“封不厌，你有拿多的浴衣进来吗？”
“我这里只有一件。”封不厌说，“怎么，你没拿吗？”
楚时时闷声道：“……我忘了。”
封不厌嗯了一声：“你等一下。”
浴池另一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楚时时忍不住向那边看去，透过浴池中间弥漫的腾腾热雾，他隐约看见封不厌从水里站起身，高大的身形透过雾气看起来朦胧隐约，却显得更加涩气了。
楚时时没忍住，视线往下滑了滑，觉育析得自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不愧是封不厌，位于星际顶端的S级猎人，简直太天赋异禀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楚时时以为封不厌只是打算去浴室外帮他拿一件干净浴衣，等对方的身形被热雾掩盖住，他便收回视线，双臂扒拉着池台，脑子乱七八糟黄光闪闪。
然而下一秒，眼前突然出现一双修长小腿轮廓。
不等楚时时反应过来，身前人便一个弯腰，双手从他腋下穿过，轻轻松松把他整条鱼从浴池里提溜了起来。
楚时时：“！！！”
他下意识挣动着摆了一下尾巴，尾巴尾端的尾鳍啪叽一声精准拍中封不厌的脸，在对方的俊脸上留下一摊湿乎乎的水印。
封不厌动作一顿，楚时时沉默两秒后试图补救：“这是人鱼族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
封不厌轻挑眉，黑眸似笑非笑地扫了怀中人鱼一眼：“是吗？”
楚时时硬着头皮说：“是的，就是这样。”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动了动尾巴尖尖，软滑的尾鳍再一次扫过封不厌的脸侧，像是想把那摊水迹涂抹均匀似的。
下一秒，封不厌突然张开嘴，含住了从他唇边一扫而过的人鱼尾鳍。
楚时时：“！！！”
温热的触感从敏感的尾巴尖端处传来，激得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封不厌！”他小声惊叫道，几乎立刻就抽走了自己鱼尾巴，但那一瞬间的湿热触感却依旧残留在尾巴尖尖上，迟迟不肯散去。
楚时时按住封不厌的肩膀，又惊又羞道：“你怎么、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封不厌的语气相当无辜，“这是我表达喜欢的方式，之一。”
他的视线落在楚时时颤动不停的耳鳍上，突然舔了舔嘴唇，似乎有想亲吻那对脆弱耳鳍的趋势。
封不厌从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这对耳鳍，不仅仅是因为这对耳鳍相当漂亮，还因为它们看起来似乎格外敏感。
只是亲吻尾巴尖都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他刚刚含住的是耳鳍，小石头的表情恐怕会更可爱吧？
察觉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楚时时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耳鳍：“不行！”
耳鳍真的不能随便碰！金发人鱼蜷了蜷尾巴尖，表情拒绝，心底却隐约透出一丝紧张的期待。
不能随便碰，但并非不能碰。在某些比较特殊的情况下碰碰耳鳍，反而能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
楚时时抿抿唇，耳根处的红晕更深了几分。
封不厌把金发人鱼打横抱起，连浴巾都没打算给他裹一块，直接带着人鱼来到了刚刚的露天浴池旁。
楚时时回过神，突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穿。
他刚抬了一下胳膊想要遮挡一下，紧贴的胸腔就传来细微震动。封不厌轻笑一声说：“都这个时候了，才想起来害羞？”
楚时时的胳膊顿时停在了半空中，继续遮也不是放也不是。
“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封不厌笑道，“早在人鱼宫殿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