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轻颤了起来。
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张纸,晏秋却用了许久才打开。
他的目光落在邀请函上。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他读了很久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欢迎您于十一月十一日参加次子傅霜迟的生日宴……
晏秋盯着那个“次子”和“傅霜迟”看了许久,脑子里突然想起前几天陆软的话。
“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妈妈想为你办一场生日宴。”
自从姑姑去世后,晏秋就没有再过过生日,因此他期待了很多天,然而现在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所以就算你是亲生的又如何?”傅霜迟看着他,笑得一脸挑衅,“比起血缘,爸妈和大哥还是更重视这么多年对我的感情。”
“不是的。”哪怕心底那点早已摇摇欲坠的自信早就被眼前的事实击碎得七零八落。
但晏秋还是强撑着回道。
话音刚落,傅霜迟的眼中就闪过一丝讥讽,“那就试试?”
晏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傅霜迟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扯下他脖子上从不离身的木质吊坠握在了手里。
晏秋立刻就想抢回来,却被傅霜迟一把推倒,他躲闪不及,头重重磕上了一旁的柜子。
耳后瞬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接着脑子一片眩晕。
很快,一声尖叫从他头顶传来。
等眼前的黑暗好不容易散去,然后就见原本空荡的屋子挤满了人。
地上掉着一枚沾了血的吊坠,傅霜迟正捂着胳膊,满脸痛苦地向其他人阐述着自己的“罪行”。
“我只是想看一眼,哥哥就生气了,突然用这块破木头划了我的胳膊。”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素日严肃正经的父亲看着傅霜迟手臂上的划痕眉头紧皱。
总是温声细语的母亲面容冷肃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心疼地用手帕抱住傅霜迟的胳膊。
向来一本正经的大哥表情第一次这么生动,眼中蕴满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父亲居高临下地对着他问道。
晏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母亲跟着说道:“就是啊,小秋,你这是在干什么?妈妈不是跟你说过小迟有凝血障碍,不能受伤,他一流血很麻烦的。”
“别跟他废话了。”一直沉默着的大哥小心翼翼地拉着傅霜迟往外走去,“我先带小迟去医院。”
“我也去。”母亲说着想要跟上,却被父亲拦住。
“人都走了今天的宴会怎么办?你先下去。”
陆软看起来依旧满脸担心,但还是点了点头,看了晏秋一眼,向外走去。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了他与傅建庭。
晏秋想要站起身来,然而不知为何头脑依旧一片眩晕,只能无力地仰头看着他。
傅建庭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最终还是被一片冷意所代替,“你是我们亲生的孩子,血缘是他所比不了的,何必非要跟他过不去。”
“晏秋,他争不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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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上流社会人人都知傅家掌门人身边有个小美人。
美人容貌绝姝,大学还没毕业就跟在傅季秋身边,整整三年,死心塌地。
他们都以为圈里又要出一个麻雀飞上枝头的奇迹。
但只有美人自己知道,傅季秋并不爱自己。
他在傅季秋眼中不过是一个和白月光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替身而已。
男人在床上时喜欢蒙着他的眼睛,刚开始他以为是情趣,直到后来一次偶然,他听见男人在他耳边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傅季秋以为他是为了钱才死乞白赖地留在自己身边,但只有谢蜩鸣自己知道,一开始靠近他就带着爱意。
然而,在一起的第一年。
富丽堂皇的包厢内,坐着的都是他们一个圈子的人,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中满是玩味,“傅总,新换的小情?”
傅季秋当时没有说话。
但后来谢蜩鸣去上洗手间回来,走到门口却听见他的声音,“不过是倒贴上来的玩意儿。”
在一起的第二年。
谢蜩鸣被有心人下药,他拼命挣扎,用傅季秋抵挡。
那人却掐着他的下巴,笑得一脸淫迷,“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手里有十个亿的项目,你猜他要钱还是要你?”
后来他拼死从阳台跳下才得以脱身,伤痕累累回到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