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月饮酒,一直到了深夜,最后宇文拓被明史扶着回去,他到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史的酒量比他还要好。
明史成功放倒宇文拓之后,又去皇宫看了一趟,回来之后,已接近黎明时分。
太长时间没有喝酒,突然来一下头有些疼,明史喝了几口水,又用冷水洗了把脸,便在栏杆外等待日出。
就在这时,冠玉泽的门响了,他从门内走出,正好与明史撞个正着。
“你喝酒了?”冠玉泽动了动鼻子,眼中有几丝讶异。
“嗯。”明史闭了闭眼,突然道,“今天还去皇宫吗?”
“……”冠玉泽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是的,要跟我一起去吗?”
“好,我会将巫玉龙一起带上。”明史转过身,与冠玉泽四目对视。
这一瞬间,冠玉泽周身的气息顿时危险起来,他望着明史,脸上失去了所有表情。
“你想做什么。”
“告知你隐瞒的信息。”明史沉声道。
“你很强,我找来皇宫内的高手也打不过你。”冠玉泽眼神凌厉,“若你用武力,也不能强迫我。”
“我会用我的办法,只要将巫玉龙带到那名女子面前,我可能会知道一切。”明史指尖泛光,一明一暗的闪耀着。
冠玉泽闻言,咬紧了牙关,最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暂时选择了妥协。
“我所隐瞒的事只是皇宫秘闻,对于你破解魔主没有半分帮助,身为南云国的子民,我有义务维护皇室荣耀。”
“不必再伪装了。”明史并不吃这一套,“我能看出,你深深憎恨这个国家。”
“……”冠玉泽眼神复杂,见明史没有回旋的余地,便斟酌着将秘闻盘出。
原来,巫玉龙并非传闻的低贱出身,他的亲生母亲正是冠玉泽一直照顾的素衣女子,但由于某种原因,巫玉龙的母亲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稍微受到刺激便会发作。
“她与现任国主是青梅竹马,国主很喜欢她,两人却是表亲关系,虽在南云国之前的历史存在过‘亲上加亲’,但这与撰写后的习俗并不相融。”
冠玉泽顿了顿,纤长的睫毛微动,似是犹豫不决。
“巫玉龙的母亲当时已有了心上人,被迫与国主同房,囚禁于深宫之中,国主对外宣称她死亡,久而久之,精神便出现了问题,在诞下巫玉龙之后,她便彻底疯了。”
“再说说其他的事。”明史稍加消化,便将注意力放在魔主上。
“…只有这些。”冠玉泽时不时看一眼明史。
“冠玉泽,不要消磨时间。”明史直接道出素衣女子的身份,“巫玉龙之母与寄宿体还有什么区别?”
“!”冠玉泽浑身一震,双唇紧抿。
“若是维系魔主与大陆之间的纽带,消失了定能削减魔主力量。”明史望着冠玉泽的双眼,缓缓开口。
此时,冠玉泽在他面前所建立的伪装有了崩裂的迹象,当明史再度托出魔主的信息时,冠玉泽终于道。
“如你所言,她正是魔主与大陆正面所建立的纽带。”
“说出其余人的名字。”明史冷静道。
“只有她一人。”冠玉泽立即开口。
“……”明史望着冠玉泽,眼中满是质疑。
智商最高的魔主将纽带建立在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身上,怎么看都不是真的。
“我说的是实话。”冠玉泽面容有几分隐忍,“有魔主威胁在前,我不得不这样做。”
“它以什么威胁你?”明史察觉出其中的差别。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冠玉泽昂起下巴,没有再提一个字。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告诉我们。”明史双手环肩,估量着冠玉泽话语中的真假。
这一次,冠玉泽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初升的太阳,眼中有几分迷茫。
明史整理好思绪,暗自梳理向夙星瞳汇报的信息,当第一丝轻薄的光照在他面上时,冠玉泽的声音轻轻传来。
“明史,还记得我在圣院说过的话吗。”
明史抬起眼,回忆起冠玉泽之前为数不多的交谈。
那几句十分怪异的话顿时浮上心头,他一直没有想明白,冠玉泽的意思是什么。
“你希望我替你善终?”明史道。
“不错。”冠玉泽望着眼前那片金光,眼神复杂,“我不属于这片土地。”
“你不是南云国的人?”明史皱起眉。
可惜的是,冠玉泽没有再回应,明史确定自己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开口。
当宇文拓睡醒时,时间已是日上三竿,他推开门,站在外面的拉努看也不看他,习以为常的催促着。
“殿下,该吃早饭了。”
“可恶,竟然真的喝醉了。”宇文拓捂着脑袋说,“你知道我昨晚跟谁喝了吗?”
“红馆里的姑娘。”拉努平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