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川撕了一块鸡腿肉喂给他,又把排骨上的肉拆下来喂他,又喂了一口虾肉,喂喂喂喂……
虾肉不用自己剥,连排骨都不需要自己啃,秦歌吃个不停,粉嫩的嘴唇上沾着一层薄薄的油,路北川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用嘴去帮他擦了的冲动,刚才喂他吃东西的时候秦歌嘴唇碰到了他的手指,好柔软……
最近脑子抽了吗总是想些这么奇怪的事情!
路北川轻咳一声,理智回来,又喂了秦歌一口虾肉之后,动作停了下来。
秦歌还没吃饱,此时胃口全开,路北川却突然停止了投喂服务,让他有些无措。
路北川不喂他了,那他可以自己吃吗……不对,路北川突然停下来难道是要揍他了?
秦歌瞬间全身都戒备起来,屁股缓慢地往远离路北川的方向挪。
路北川余光看到秦歌的小动作,不由得觉得好笑,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
然后一个伸手掐住了秦歌的后颈。
秦歌缩起脖子耸着肩膀:“你要干嘛?!”
路北川另一只手握住他腰,两手一齐使劲,把秦歌按趴在了床上。
秦歌像只被按住的乌龟一样四脚在床上划拉:“要干嘛?!你要干嘛?!杀头也要让我吃饱断头饭吧!要揍我也可以但是能不能等我吃饱再说!”
路北川把他身体的方向转了一下,面朝着放餐盒的小桌子,桌上香喷喷的饭菜触手可及。
“自己吃。”路北川拆了双筷子给秦歌。
秦歌立马什么话也没了,趴在床上抓着筷子夹排骨吃。
路北川往他怀里塞了个枕头,这样高度比较适合吃东西一点,然后把床头柜上一个袋子拿到了床上。
秦歌一边吃一边余光警惕地注意路北川的动作,看见路北川拿了个玻璃瓶子握在手上,然后伸手扒拉他浴袍的后领。
“干嘛?!!!”秦歌吓得筷子都掉了,伸手往后面紧紧按住路北川抓着自己浴袍后领的手。
他干嘛他要干嘛?难道路北川其实也是个gay,现在看他潇洒帅气玉树临风就忍不住想扒他衣服看他帅气逼人的裸体?一定是刚才在浴室里那匆匆一睹,让路北川对他富有男性魅力的身材着迷了……
“给你擦药。”路北川表情冷漠地审视秦歌的表情,从他眼神的疯狂变化就能看出他又在进行丰富且脱离了现实土壤的想象了,“手撒开。”
秦歌不撒手:“我自己擦。”
路北川也不松手:“我给你擦,你吃饭。”
听起来竟然很享受的样子,但秦歌还是不想让路北川给他擦药,作为一个基佬,他不想被一个讨厌的同性扒了衣服抹上药油摸来揉去。
“我自己擦。”秦歌固执地保护着自己的后领。
“背上的伤,你怎么自己擦?撒手就继续吃,不撒手我就把吃的都扔出去了。”路北川把秦歌手里的筷子抢走,语气威胁道。
“……”
神经病有毛病爸爸叫你去看病,秦歌非常不服气地在心里骂路北川。
算了算了,都是男的扒了就扒了呗,路北川这个傻蠢直怎么可能是gay嘛,他肯定只是想用擦药做借口折磨他,为了口吃的,先忍了吧,如果等下路北川故意按得重,正好吃饱了有力气和他打架。
秦歌撒开了手,把手伸向了大龙虾。
路北川把他浴袍扒到了腰上,露出瘦弱白皙的背上一块块青紫,还有很多虫子咬出来的红斑,胳膊上也有,路北川看了看他露在浴袍外的小腿,倒是一如既往的白净,猜到秦歌晚上在公园里睡觉是光着膀子穿着裤子的。
秦歌没心没肺地剥虾肉吃,吃的直吧唧嘴,香得很。
路北川看着他吃东西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又看看他背上一片惨状,突然心里就抽了一下。
这一瞬间,路北川发自内心地想保护这个单纯的漂亮小孩。
无论他是不是长得像路南江。
路北川往手心里倒了药油,动作轻柔地覆在秦歌蝴蝶骨附近一块淤青上,药油在秦歌体温和路北川掌心温度的作用下慢慢发热甚至有些发烫起来。
秦歌一直等着路北川猛地一下使劲弄疼他。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路北川都没这样做,而是用同样的方法给下一个地方擦药。
秦歌吃完一整只龙虾,一只鸡腿,若干猪蹄和排骨,几块羊角蜜和火龙果,终于吃饱了,擦干净手和嘴,趴着不做声。
房间里非常静。
路北川手掌覆在秦歌背心偏左边的位置,秦歌感觉到那里在发烫,很烫,好像烫到了底下的心脏,温度穿过他的躯体,传染直胸口。
这什么感觉?怪不好受的。
秦歌鼻子控制不住地一阵发酸。
“路北川你不打我吗?”他闭着眼睛问道。
路北川叹了口气:“你都给人打成这样了?我还要打你?你会被打坏的秦小歌。”
秦歌撇撇嘴:“那刚才可能是狗打了我。”
路北川瞬间就被他的话噎住了,半晌才道:“你以后听话,我就不会打你了。”
“呵呵,听话?你那么多规矩要求,今天不准这个明天又要我那个,每天都要把作业写完,还要我去跑步,连午睡都要逼着我睡。”秦歌这会儿吃饱肚子了,精神头好得很,嘴皮子又不受控制地开始调皮起来,“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要我以后天天听你话那还不如现在当场被你打死算了,打死我吧,反正现在断头饭也吃完了,打死拉倒……啊呀我的妈你干什么?!!!!”
路北川把秦歌浴袍整个给扒了扔到一边去。
秦歌像条鱼似的光溜溜趴在床上整个后面都暴露在了路北川眼里,而且距离还如此近,登时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