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冲冲转回身, 手里的薯片重重砸在桌子上,大声嚷嚷的猫猫脏话在白山阴谋得逞飞扑过来时,被重新吞回肚子。
虽然被耍了,松田却怒火清零,轻哼了声,抱着好友顺势倒在沙发上,“算你识相。”
“是是是,算我识相。”白山应和着,点头时滑落的头发丝掉在松田衣领里,随着动作轻蹭着后者的脖子。
松田揉揉好友柔软的头发,“去月影岛玩得开心吗?”
“开心啊,景光都去陪着我了,我当然开心啊。”
“哼,要不是我请不下假,我肯定就去了。”
松田有些不服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白山的头发,“你不剪头发了吗?感觉比萩的都要长了。”
萩原:“什么,什么比我长?”
好好一句正常的、普通的、随意的话,在萩原研二听到后便被涂满了黄色。
从厨房走出来的某人端着微波炉里热好的菜,脸上带着暧昧的坏笑,“谁的比较长,小阵平不是早就感受过嘛~”
“咳咳。”伊达穿着花里胡哨的围裙,走出来时轻轻咳了两声。
显然作为男人,对于这种长啊、粗啊,行不行啊之类的词,敏感至极。
白山听到耳边传来拳头捏紧的声音。
松田最后一点理智用在让白山先起来这件事上,待白山坐好,他深吸口气,朝着萩原就冲了过去。
“哎哎哎!”萩原绕着桌子和他对峙,嘴上还在逗猫,“小阵平怎么生气了啊,我说的是头发嘛~你想到哪去了~”
“萩原研二,有本事给我站在那别动!”
“哈哈哈,傻子才会站着不动让你打呢~看我——欸?”
正想要施展和开车一样高超的身手辗转腾挪时,萩原突然感觉命运的后衣领被人拽住。
也就身高比萩原还高的伊达能轻轻松松拿捏住搞事的小黄人。
他叹了口只有老父亲才会理解的气,把人拽离饭桌,“阵平,剩下的交给你了,不要打死。”
松田露出狞笑,“我尽量。”
在萩原惨叫救命的同时,白山把厨房里剩下的饭菜端到桌子上——这些都
是保姆做好放到冰箱冷藏的,热一热就能吃。
刚才伊达和萩原——这两个不会做饭但会使用厨具的,在厨房捣鼓的就是热饭这个简单工作。
“别打了,吃饭吧。”白山过去把人拉开。
萩原连忙躲到白山身后,虽然后者的身高体型根本挡不住他,但他可怜兮兮缩着脑袋的样子,松田也不想再打了。
“哼,下次再口无遮拦,信不信让你一年的工资全花在补牙上!你就戴假牙过一辈子吧。”
“对不起嘛。”萩原表面认错,在松田转身去饭桌时,立马变脸吐了下舌头。
谁料刚转过身的松田又扭头看回来,刚好看见这个,顿时挥了挥拳头,“你等我吃完饭再揍你!”
萩原很‘难过’,但萩原不说。
他把自己全部的重量压到白山身上,装模作样的哼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山拍拍萩原的脑袋,“先吃饭吧,等会阵平要是再打你,我就帮你拦着他。”——能不能拦住,就和他没关系了。
今天难得是个轻松的日子,四个人已经挺长时间没有在这里享受下班后的清闲。
萩原想开启一个轻松的话题,“对了,其实我之前就想问,清辉你为什么要叫透哥?”
伊达疑惑,“透哥?”
萩原解释的有点愤愤然,“小降谷不是叫安室透嘛,那天宴会时候,小清辉就叫透哥。”
说起这个,松田也沉下脸瞪向白山,“我也想问。”
“为什么要叫透哥......”白山十分认真的想了想。
他记忆里,好像第一次叫透哥的时候是在和贝尔摩德假扮的安室透见面的时候。
当时他已经猜到对方的身份,想表现和安室更亲近才脑子一抽这么叫了。
宴会则是第二次,同样由于贝尔摩德在场,他才这么叫的。
萩原和他靠得近,很快又凑近一点,低头蹭蹭,“那小清辉也这么叫我一声。”
“叫你?”白山反应一下,略带迟疑的开口,“研二...哥?”
萩原研二深吸口气,捂住有种被羽箭贯穿感觉的胸口。
热气从胸口开始,顺着脖子一路上升到头顶,裸露在外的皮肤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白山哭笑不得,“有这么夸张吗?”
他又看向另一侧默不吭声的松田阵平,主动开口,“阵平哥,你也想要我这么叫吗?”话尾稍向上扬,带着种轻柔撒娇的感觉。
“我才没有!”松田完全别开脸,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和上翘的嘴角。
白山越叫越顺口,笑嘻嘻的冲伊达喊,“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