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捞过去,他扣住他的后脑勺便吻下去。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烟花爆破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使人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竹林间有凉爽的风徐徐吹来,却也不足以缓解燥热。
靳知寒不只满足于这一处的吻,他越来越放肆,也不在只拘泥于他的唇,挪到耳际,拿捏着逗他软乎乎的耳垂,一截脖颈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欺负。
后来,他又开始吻他的下巴,他的喉结,他的锁骨。
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里这般无所顾忌,楚曜的手紧张得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整个人仿若被按了暂停键的CD机,瞬间被定格。
别说思绪,连心跳声都不可闻。
那一面竹林如同屏风,在外边的世界,有脚步声悄悄临近。
摄像师不过是去了个洗手间摸鱼的功夫,回来就发现他负责跟拍的两位嘉宾不见了,怕被导演责骂,赶紧扛着摄像机出来找。
路过一片竹林,摄像师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随手拨开叶子朝里走,结果镜头赫然拍到正在月光下接吻的那一对壁人。
橘黄色的灯光笼罩在他们身上,泛着一层阴影,侧脸融在疏浅的光线中,显得不太真实的。
靳知寒的身形俊挺如劲竹,将楚曜牢牢禁锢在他的怀里,不知是皓月还是明灯的缘故,他那扣着楚曜后脑勺的手指似乎也染了一层柔光,根根清透白皙,贴身的衣服也勾勒出了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力。
在路灯柔和光芒的照耀下,楚曜那层次分明的发顶上映着一圈很漂亮的亮光,他的手指紧抓着靳知寒的衣角,被掠夺去大部分气息,呼吸都变得不畅。
隔着屏幕,男人之间那种满满的激情的荷尔蒙快要溢出,两人之间都充斥着无所遁逃的欲。
弹幕已然疯狂,全都在刷继续。
突然,楚曜像是有所察觉般推了下靳知寒,观众瞬间屏住呼吸,他们宛如在现场那般,唯恐自己大声喘气破坏了此时的气氛。
楚曜本就喝了酒,头脑不清醒,被吻了这么半天,酒精更是加速上头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摄像师的靠近。
“你就不能轻点?嘴唇快被你咬破了。”
[啊啊啊啊啊啊!!咬唇!!!靳总好野!!!]
[啊啊啊啊啊!!我可——靠!直播怎么停了?]
[我正对着屏幕流口水呢,突然一下子黑屏了,你们节目组太不做人了吧!!]
[导演我跟你势不两立啊!!这么精彩的镜头你居然不让我们看!!]
[直播马上就要结束了,最后的最后连这点福利都不肯给我们。]
“咳。”摄像师再装没看见也来不及了,尴尬地咳嗽了声,“靳总,我就是出来遛遛弯,你继续。”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楚曜一激灵,意识到自己此刻在哪里,他的社恐神经一下子被撩起来了,赶紧把脸埋进靳知寒的臂弯,假装自己彻底喝醉。
低头看了眼毛茸茸的发心,靳知寒浅勾下唇,带老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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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楚曜和靳知寒一起收拾了行李,将别墅重新逛了遍,纵然有不舍,也到了是要离开的时候。
节目组的车将他们送到了机场,分别时大家还约好有空的时候聚一聚。
楚曜是比较重感情的人,他很难进入到陌生的环境里,但一旦融入了,又很难抽身。
进到头等舱里,楚曜一言不发望着窗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来的日子。
这些天他仿佛进入了一个乌托邦,每天睁眼闭眼过得都是悠哉的生活,不用去做计划不用付之努力,只要吃好睡好玩好就行。
果然,不管过哪种人生,还是躺平摆烂的最舒服。
不过偶尔过一过这种生活可以,长时间肯定不行。
“我这儿有薄荷糖,你们吃吗?”
后边,闻砚突然递过来一瓶罐装糖。
楚曜冲他伸了手,“给我两粒吧。”
闻砚倒在他掌心里,之后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
靳知寒的眉宇间似乎拧着一道褶皱,他深思熟虑望着外面,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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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抵达北城已是下午,黄昏时分,橘黄色的日落笼罩着远处林立的幢幢高楼,一瞬间将人拉回到繁华的快节奏的大城市。
司机为靳知寒送来了他的车,在飞机上的时候,闻砚就说搭他的顺风车回家,他们俩上车后,他也跟着一起了。
“先找个地方吃饭?”楚曜坐在副驾驶,回头看闻砚,“你饿了吗?”
“飞机餐没吃饱。”闻砚很诚实地点头。
靳知寒没说什么,直接在车内导航定下一个地方,那边的环境十分高档,隐私性极好,明星最爱光顾。
楚曜看到后,眨眨眼,“这家的菜挺好吃的,我去过好多次了。”
“好多次?”
靳知寒轻挑眉梢,心想没有一次是跟我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