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来的道理,何况是这么个软柿子要我收回来:“雁长飞,你把我送回给董君……唔!”
胡子扎了我的脸,温热柔软的薄唇封住了我的嘴唇。
第50章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我太久没见他了
我狠吃了一惊,浑身绷紧,但片刻后想通了要让他应允我的请求,付出些代价总是无可厚非的,就算董君白知道了也会谅解我。
何况这么多天里我身上没有一处没被他看过,擦洗过,我早就把自己当场是猪肉档里的一块猪肉,不然早就羞愤而死……
脑子里正飞快地自说自话,忽然间雁长飞两指捏开我牙关,接着一条什么东西伸进来一通毫无章法地乱动。
我:“?”
这,这是……雁长飞他在做什么?!
我不明所以,觉得有点儿恶心,但更担心他会把我舌头卷走吃了,便试着把舌头藏起来,可嘴里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无处可藏,被他不停骚扰捕捉,扰得我烦不胜烦,终于一个没忍住,伸手锁住他喉咙。
雁长飞还在我的锁喉之下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撤开了去,嘴唇发红,喘着气,脖子上一道红印。
我擦了擦嘴,十分不悦,冷声道:“只要你愿意把我送回董君白身边,你亲这一下,我是忍得了的,可你舌头在里面搅什么?好玩么?”
雁长飞金红色野兽般的双眸幽深地看着我,沉默片刻,道:“就是好玩。”
话音落他又一次低头下来,不但乱亲,手也乱动,揉捏我的耳垂,捏得我发痒难以忍受,直接一拳击在了他鼻梁上。
卧房里同时响起一声闷哼和一声惨叫,闷哼是挨了一拳的雁长飞,惨叫是因为挥了一拳而牵扯到肩膀和腹部伤口的我。
大夫大半夜被叫了过来,显然之前已经睡下了,头发是匆忙束起来的,略显凌乱,外衣也是随便穿的十分凌乱,但是再乱都不如他视线在我和雁长飞之间来回两遍之后显得凌乱。
尤其是看到雁长飞脖子上被我掐出来的红痕,和我裤子上留下的雁长飞的鼻血,还有我俩的嘴唇时,瞳孔狠狠缩了一缩。
我:“让你来给我看伤,怎么好像你倒先身体不适起来了?”
“这就为千户大人看伤。”
大夫放下|药箱替我看起肩膀的伤来,擦了些药膏,说这边胳膊这几日都尽量不要再动。又给雁长飞擦了药,收拾药箱离开了。
雁长飞吹了灯,复又在我身边躺下。
我嘴唇还发着烫,身上吓出来的薄汗还挂着,一感觉到他在旁边就浑身不舒服:“你出去睡。”
雁长飞:“我不出去睡。”
他不但不出去睡,还要从背后抱住我:“你方才说身上长疮了?”
我:“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什么时候把我送回给董君白?”
雁长飞装作没听到:“我每日都注意不让你一个姿势躺太久,怎么会长疮?长在哪儿了?怎么我没瞧见?”
我:“没长疮,我瞎说的,雁长飞,你放我回去吧,我想他。”
雁长飞一静,过了一会儿,松开了手,听动静是翻了个身背朝我了。
“我让人给你造了辆带木轮的椅子,你身体既好些了,明日便继续去书院上学吧。”雁长飞平静道。
这是放我出去的意思了,只要能出去我就能想办法进宫去见董君白,折腾这么久其实我也知道他不可能会把我还给董君白。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我太久没见他了。
第51章 奴婢愿为陛下孕育皇嗣
书院已一月有余不曾来过,没想到的是,虽然我在长鹿书院一贯是睡觉度过,除了祝书良鲜少与其他同学交流,但一起上学的学生们竟然都还记得我,见我是坐在椅子上被人推着来上学的,都围过来问东问西,怎么这么久不来上学,腿怎么回事,要不要紧之类的。
待众人散开坐回自己位置上,祝书良打量一眼替我推轮椅的边洲,问我:“之前你好手好脚,你爹日日亲自送你过来,现今伤得这么重,怎么反倒让旁人送你来了?”
我:“……”
边洲眉毛一皱,困惑道:“他爹?”
祝书良也困惑:“这位兄台你不认识雁枫的父亲?”
“雁……枫?”边洲脸上现出一种拨开迷雾的神情,继而一脸不忿地看向我,“你怎么能说我们家王……”
“退下。”我冷冷看他一眼,及时掐断他的话。
边洲紧闭嘴唇转身朝学堂外走,走出两步又突然回头冲祝书良严肃道:“那不是他爹,那是他夫……”
我抓起祝书良书案上的一方砚台朝边洲掷过去。
边洲抬手接住砚台,脸上和衣裳上全被泼上了墨,学堂里众人皆静了下来,转头看向这边。
我:“家里下人没规矩,我管教一下,见笑了。”
边洲沉着脸,抓起袍角将砚台上流出来的墨擦干净放回祝书良桌上,挺直着背,出去了。
祝书良愣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睁大的眼睛:“雁枫……你出手好快,竟像个习武之人。”
其余人好奇张望这边,有想过来问的,正好夫子进来了,便都摆正了坐姿。
边洲出去之后我心里开始盘算如何去见董君白一面。我不能驾车,边洲也绝不可能送我去宫门外……看样子只能等下学边洲送我回城之后再想办法。
我便先把这事搁在一边,伏在桌上先睡了一个多月以来没有雁长飞躺在一旁惹人烦的第一觉。
酉时下学,祝书良推我出去,边洲从院外一棵大树上跳下来落在我们前头,身上仍挂着漆黑墨迹,把祝书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