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不错。”
霍峥则睁着眼睛说了句瞎话。
他怕把人羞跑了。
闻可捣蒜一般点头,想不动声色的把脚拿开然后起床。
结果刚动了一下,就被霍峥则用手扣住了。
“等等。”
闻可:“?”
“就这样出去吗?”
闻可还是呆呆的。
“得有一些父亲期待的东西。”
已经拉开的距离又突然变近,霍峥则靠了过来,低声道:“一个就好。”
莹白纯洁的雪上掉进一颗鲜亮欲滴的草莓,很刺眼。
闻可控制不住的发抖。
雪地里太冷了,独行的狼出来觅食,属于兽类的鼻息喷洒出来,带着潮气和温热的浪。
五分钟后。
闻可捂着脖子躲去了离霍峥则五米远的距离。
他眼尾漾着可怜的红,终于忍不住了,把心里的话骂了出去:“你拔火罐呢!”
霍峥则似乎觉得这个形容很新奇。
学道:“你也可以在我脖子上拔。”
闻可:“……”
妈的。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面镜子,边查看被霍峥则吸成了什么样子,边骂骂咧咧:“我的嘴可没那么大劲。”
侧颈上的草莓逐渐显出颜色来,一圈圈的红点,而且还有越扩散越大的趋势。
他说:“有必要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吗?这不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霍峥则思考片刻:“有道理。”
闻可:“???”你就是故意的吧!
“你也来?”
霍峥则望着他,慢条斯理扯开自己的领口,是迎接他的姿势。
闻可抬起眼睛,嘴里还在小声嘀咕什么,然后大脑就直接宕机了。
他愣在原地,很没出息的喉结滑动了下。
别说。
还真别说。
单身二十二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男□□惑。
很突兀的,闻可突然记忆倒带,想起了在普顿酒店的那晚。
他被酒局上的资方灌得找不着北,晕晕乎乎摸进了房间摔上床,当时的霍峥则也是这样敞着领口看他。
……
好吧,说实话,那天晚上其实是他先动手的。
他还以为在做梦,所以就迷迷糊糊的亲了上去。
而现在情况也大差不离。
霍峥则身材有多好闻可是亲眼见过亲手摸过的,今早还在人胸肌上杵着,黑色的衬衫虚虚卡在脖颈和锁骨两侧,而那颗霍峥则标配的天珠很巧妙的坠在锁骨下方一点。
九眼天珠并不是圆形,而是异形的长椭圆。
像霍峥则戴的这种品相和九眼图腾,天生带着一些严谨又禁欲的宗教意味。
那晚闻可意识迷乱,只记得眼前晃荡的这颗珠子了。
他说:“好吧,做戏做全套。”
闻可觉得……自己可能大概又喝醉了。
十分钟后,霍峥则顶着脖子上好几个印拉开了床边的抽屉,随手抓了几个小盒子丢出来。
安全套。
撕开装作用了的样子丢进垃圾桶里。
闻可心想,唔,做戏做全套。
霍老爷子悄悄派人上去检查后发现抽屉排骨篜里里少了七个盒子,心里对他们昨晚的表现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