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可的衬衫半遮不掩的挂在身上,比在片场的时候还凌乱。
他视线虚空盯着从窗玻璃外的一根树枝,不知道是什么枝,窜的老高, 绿叶精神烁然的昂着头。
“可可……”
霍峥则的声音有些震耳朵。
闻可一手掌盖住了霍峥则的脸, 往旁边躲了躲, 累极了的样子。
“够了, 明天还要拍戏。”
霍峥则不够。
他不知道又想起了哪辈子的账,非要现在算。
他咬着闻可的唇,低声问道:“我活烂吗?”
闻可:“……”
拒绝回答。
霍峥则这个人想一出是一出,破理由很多。
现在这个情势就是,不管闻可怎么说,霍峥则都不打算放过他,所以他决定不说。
A城的夜晚似乎比宁城清亮一些,月光澄澈透过云层,丝丝缕缕的透进窗内。
浮动的银白色光点在他发丝上掠过,在黑暗沉闷的室内显出一丝惊心动魄的美感。
霍峥则压得更低,抵着他的唇,呢喃似的:“可可,回忆一下,看着我说,我活怎么样?”
闻可不想回忆。
但是霍峥则逼得很紧,嘴上逼迫就算了,下面也……
闻可耳根子红的爆炸:“进步很大。”
“只是进步很大?”
闻可羞得有些恼怒了:“不然呢?霍峥则,你别太过分了。”
霍峥则天生懂得得寸进尺,把他抱在窗台上,让他后背抵上了玻璃。
“和前几次比进步在哪里?”
没完了这狗男人。
故意的吧!
闻可照着他的嘴就咬,狠狠咬了口。
在某个尺度之下的痛感其实更能激发人的欲望,人好像生来就对这种痛感上瘾,比如吃辣,比如现在。
闻可咬了霍峥则一口,霍峥则疯了。
视线沉得可怕,死死注视着他,用手一下一下掰开他撑在窗沿上的手指,扒下来,锁进掌心。
之后就是狂风暴雨的一通欺负。
这次是真的成了被摧残的小白花。
……
闻可腿打着摆子,被抱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又抱上床。
绵软洁白的浴袍包裹着他,霍峥则开了一盏台灯,橘黄色的微弱灯光小范围亮起,他手里拿着干毛巾,一点一点帮他擦着头发。
闻可又累又困,全然是不清醒的状态,靠着霍峥则快要睡过去了。
霍峥则不讲信用,在外面欺负人,进了浴室还要欺负人。
“换个方向,这边头发还没干。”
男人的胳膊支撑着他的身体,手轻轻拍了拍,闻可迷迷糊糊抬起头,小声道:“还没干?困。”
霍峥则耐心道:“快了。”哄人一般。
闻可听话的转了个方向,另一半头发还带着微湿的潮意,头发软软的搭在一起,又在见到光亮的下一秒被男人卷进毛巾里。
霍峥则售后服务周到,勉强原谅他得寸进尺了。
终于收拾的干干净净温暖干燥,闻可一股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嗅着和霍峥则同出一源的沐浴露香味儿,闭上了眼睛。
身后床垫微微塌陷,一个健壮火热的躯体贴了上来,把他搂进怀里。
他睡意朦胧中问了句:“霍峥则,现在几点?”
“刚过十一点。”
闻可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梦里还在乱七八糟的想,三个小时,霍峥则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得多好的体力。
然后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是被吻醒的。
颈间细密的刺痛感让他后脊发麻,窜电一样,闻可哼了几声,抬手就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