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子皇后被一个人所看管,若是他有三长两短,那个人会立刻取太子和皇后的性命。那两人只是合作关系,覃深说过若自己出意外,便让那个人扶覃陟上位。”朝言有些无可奈何。
就算覃深嫌弃覃陟,但对他有深仇大恨的人是皇后。自己哥哥不成器,即便如此他也要保证是母妃的血脉取得皇室,所以覃深对覃陟是恨铁不成钢的心思。
但很快容不得两人多想,大约是覃深倒下去那一刻声音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两人瞬间有些慌乱,严景倾果断将覃深的身体往后拖了拖,隐藏在那帘布之后。几乎是一瞬间,严景倾摘下了覃深头上的发冠。
他怕那些人会进来,于是对朝言说道:“得罪了。”
他将发冠三下五除二的戴到自己头上,朝言也瞬间明白这人要做什么,于是主动上了床铺。严景倾也钻了进去,而地下刚好是覃深脱掉的外衣,从外表上来看就是覃深按捺不住寂寞来找他幽会。
因为朝言也是会武功的,婢女怕覃深会被反杀,所以马上推开了房间门,而此时此刻床上的两人十分配合,严景倾一头墨发背对着那些人,朝言马上哼了几声:“啊……嗯。”
回想起刚才覃深的声线,严景倾尽量放低了些,虽然说有些不像,但也会被人认为是做了那些事的喑哑。
“找死!”他咒骂道,听起来像是被人打扰后的不爽。
婢女一看这一室凌乱,地上还放了覃深的衣服,床上那人也正好是覃深的发冠,马上退出关门:“奴婢该死,奴婢这就退出去。”
严景倾为求对方相信,低声道:“再大点声……”
纵然千百般不愿意,这样做戏也有些羞耻,但朝言还是配合的叫出声来。外面两人顿时羞耻万分,走的时候还说了几句。
“没想到五殿下这就忍不住了……”
“不过九殿下坚持了这么久,今夜还是与五殿下做了那档子事,难道是松口了?”
“可能吧……或许马上五殿下就能登上皇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严景倾:看似是假装,实则是场景回放
第34章 幸了
远处脚步声离去, 那两个婢女终于走远。
确定她们真的离开了,严景倾才从床上下去。一旁的朝言面色有些许红润,但不知为何, 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气息倒有些相熟。
但他不敢想那个可能。
严景倾并不知道朝言在想什么, 他只能急匆匆的将覃深身体重新拖了出来, 望着此人昏睡过去的容颜沉思。
“你这针是对他做了什么?”朝言摸索出那个地方的针,这东西不算细,但这根针非常长, 并且在尾端系了根细小的红绳子。
因为特别长,所以也不会全部没入身体。
看得出来, 严景倾是拿这根针扎了他的穴道,使其立刻昏迷。
此刻时间已经不够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今夜的覃深宿在了这里。但今天晚上行动,那是远远不够的。
严景倾思索再三,和他说道:“只能先骗覃深了,信与不信便是他的事。”
“你最好对他说, 后来他睡着了,所以便没有促成, 暂时麻痹他的心。”鉴于覃深清醒时与醉酒时截然不同的态度,严景倾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很喜欢作秀的类型。
他可能也不想强取豪夺, 大概也是怕朝言作出自戕的行为。
两人对视一眼, 默认了这个行动。
朝言犹豫片刻,对严景倾说道:“最好查一查他身上会不会带些东西, 今天突然喝醉,可能是有人找他论事。覃深这个人很谨慎, 他手上没有玉玺, 能代表他权力的是自己做的一个印章。”
“若是能找到的话, 一切就好办许多。”朝言说完两个人开始在覃深的身上摸索。
将衣服全部翻完,严景倾也不知从那摸到了一块凸起的东西,待他拿出来时正是那一块私人印章。
给暗卫和他所有属下发号施令的东西。
两人眼神亮了起来,严景倾当机立断:“现在就给我拟张草纸,你将看守东宫的那个人姓名告知与我,我倒是有个金蝉脱壳之计。”
一旁的朝言如实相告,严景倾本想自己写个草书交给那位看守,但一想到笔迹可能有所不同会引起人怀疑,他又换了个法子:“你这里可有什么能代表覃深字迹的东西?”
“有倒是有,不过你的意思是临摹他的字迹吗?”朝言马上就想到了这个人下一步的行动。
他果断点了点头。
朝言将对方曾经给自己的一封书信拿了过来,严景倾眼神有些异样,但看完书信后发现覃深倒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肉麻。
这个书信也就只是曾经年少时,朝言被覃陟暗中欺负的很惨,覃深送来安抚他的信。
因为那个时候覃深覃陟的母亲燕妃尚且在世,大约是管着覃深不许跟朝言来往,所以对方也从不敢表露出半点不对劲。
于是那个时候,朝言经常被覃陟弄的遍体鳞伤,身上落下许多伤痕。
严景倾想到这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曾经在朝言身上看到的那些伤疤。
那个时候他以为是朝言掉下山崖和别人打斗落下的伤痕,没成想……原来是被人欺负至此。
长这么大,他一定吃过许多苦。
母妃不受宠,就连抚养他的皇后也只是为了养大他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而已。
姜国这位皇帝后妃太多,如同任何一个皇帝一样,雨露均沾处处而留情。但每一段情谊,或者都是露水情缘而已,连个名分也不曾给。
生于皇室,这也是弊端之一。
享受不了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就算是同父母之间也一样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