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朝言嗯了几声,然后想起孩子,马上问道:“皇后,孩子他们两个……可否会哭闹?”

婚礼行到这时朝言都还没有看见孩子,这会儿已经是急不可耐想去见见自己亲生的孩子。皇后笑了笑,和他说着家常话:“本来原先就是太子在带,后来你也知道,他秘密去了姜国就将孩子托付给了我。夜里睡觉的时候的确折腾人,好不容易熟悉了才安定下来。刚才我已经让人去将他两个给抱过来了,你就放心吧。”

这一番话才让朝言安心下来,他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和严景倾对视一眼才低头默不作声的开始吃饭。严景倾望着他依旧瘦削还没养回来的脸颊有些忧心,又给他多舀了两勺鱼汤:“先前在姜国忙碌太久,一直处于内忧外患中,但现在你该好好吃饭了,起码这脸上得长点肉。”

“嗯。”朝言乖乖的喝起了鱼汤,宫中的膳食的确鲜美,丘国有一处大江,里头的鱼类甚是鲜美,这里凡是开酒楼生意的人几乎都会做一道拿手鱼。

或麻辣爽口或酸辣开胃,亦或者是将鱼做成甜食,每种吃法都有别具一格的美味。朝言才刚来这里第一天,还没全部吃上不同做法的鱼,严景倾心想到时候总有一百种方法将他养好。

今日的菜品都是些清淡的,因为皇后考虑到两人舟车劳顿,若是直接吃大鱼大肉肯定油腻的胃里翻江倒海。御膳房的人便提议做些清淡但又多姿多味的食材,于是就上了这几道菜,奶白豆腐鱼汤朝言喝了以后还挺喜欢。

晚膳吃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送入洞房。

一切准备就绪后,朝言被摆驾送回了太子寝殿东宫,而严景倾在稍后一点的轿子。这种仪式让他有了些诡异的羞耻感,今日这一幕,也不知会不会被写入史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在外面聚餐没时间写,后天再补上~

第46章 避险

送回洞房后, 朝言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分隔数月的孩子。

两个孩子原本正在睡觉,但殿里忽然一阵热热闹闹又将他们给吵醒,当时就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呜哇——”殿内两个小鬼正嚎啕大哭。

朝言虽听见了哭声, 但心里也是高兴的, 他连忙走过去安抚。说来也怪, 有时候血肉之亲就是这么奇妙,他还没做什么,摇篮里的两个孩子就不哭了, 睁着大眼睛懵懵懂懂的望着他。

下一秒,孩子就在他面前咯咯笑起来。

朝言感觉自己很开心, 这一刻没有什么能让他挂怀的了,他马上就接过侍女送来的拨浪鼓轻轻的敲。

一旁的严景倾望着他,心也放下些许。

他自己身着喜服,回眸望了一眼这卧房,心思微动。于是严景倾在一旁坐下,将合卺酒缓缓倒在了那白瓷杯中。

这一次成亲是有意义的, 不仅仅代表是他们第二次的承诺,也是给两国人民看的。纵然别人都不知道那往事中曾发生了什么, 但只要一想起这两人,就知道有这么一段传奇。

孩子已经不哭也不闹了, 朝言坐下来看着他俩长开的容颜, 内心颇为自豪。刚出生时孩子还消瘦,他自己也因为怀了龙凤胎的原因身体始终吃不胖, 但如今这俩脸上肉嘟嘟的容颜,着实可爱的紧。

圆润而精致, 两个孩子个个都是大眼睛, 想必以后容颜也生的极好。

他在这一直对着自己的孩子爱不释手, 一旁的严景倾就在旁边等待着,也没有去催促。约莫看够了,朝言说道:“你走的时候,孩子们全部都在皇后娘娘那里照顾吗?”

“的确是,不过阿言,你该叫她母后。”严景倾放下手中的杯子,与他一起站到旁边。他眉眼温柔,望着还在摇篮中的孩儿。

这个称呼朝言第一时间还没改过来,他对任何人的尊称都习惯了,如今猛然发觉这也算自己的母后。他嗯了一声,就问道:“那我们回来以后,要不还是自己带吧,这样是不是就比较亲一些了?”

“嗯……”严景倾思忖了一会儿,“其实夜间谁带都无妨,孩子夜里还闹人些。白日里我们多跟孩子一起玩,也一样会亲。不过若你实在不放心,我们带就我们带。”

他有疑虑是正常的,毕竟对这里还不熟悉。也可能是害怕,像覃深那样的人多了,或者还有他母妃那样的人,听说那位燕妃生前曾因妒忌害过一位妃子。

她就是买通了那妃子宫里的婢女,趁她喝补品的时候在里头添加了东西。

那位最小却先天智障的孩子,似乎就是因为燕妃对那个怀孕的妃子下过毒,致使胎儿畸形,而且面容还丑陋。

严景倾想到这,内心有些想法。

不止这些害人之术,前朝也曾有婢女看管不力,致使皇子于睡梦中被闷死,落了个满门抄斩。他确实是太小心了,是因为生来就处于那样的环境中,不仅要防外人,还要时时刻刻被人叮嘱要活下来当那个宠妃的压力。

不过这种小心翼翼,有时候也无伤大雅,反而会给自己增加警惕心。

那么今夜的洞房花烛夜严景倾觉得有些不妙了,他淡淡对着那俩位婢女说:“你们先下去吧。”

婢女走后,为他们轻掩了房门。

严景倾将朝言手上的拨浪鼓放下,轻声道:“先将他们哄睡吧,为了让他们晚上不吵人,听说母后都是让婢女轮番陪孩子玩的。应当夜里会睡的久些,要不然孩子就要闹人了。”

听他这样说,朝言也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然后就轻轻拍着孩子让他俩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两个孩子都闭上双眼时,已经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朝言不知不觉打了个哈欠,严景倾见状笑说:“现在就困了?”

“路上走太久了,有些疲乏。”朝言也知道合卺酒还是要喝的,就跟他一起来了凳子旁,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搀扶着饮下全部。

一杯酒下肚,朝言脸上还没出现什么神色,不过严景倾还是牵着他去了卧房。孩子睡的地方在外头的大殿里,而里间就是卧房,这里的布置也远比当初在小院时的要豪放些。

杯子上依旧铺满了花生和桂圆,但当初两人在农房成亲的时候没有撒,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寓意。严景倾见状,没有直说什么,只是上前一步将东西抖落在地,淡笑道:“他们放了是放了,不过这两个孩子都已经折腾你不少了,以后也不用再生。”

生孩子一事原本就令人招罪,严景倾心想皇室几十年来都有这种的传统,自己也没必要例外。

朝言看了他一眼:“我还没想到那地方去呢。”

直到两人坐上床铺,气氛旖.旎之际,朝言忽然想起了那天严景倾说过丘国有避孕之法。他凑到对方身边,低声问道:“你先前说的避孕之法是什么,要怎么用?”

严景倾想了想,在他耳边附声道:“其实我上次说过的时候就用过了,你不是感觉到了么?”

嗯?这话让朝言有一些疑惑。

直到那回忆涌上他的脑海,某一幕画面才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那是严景倾濒临爆发之际,然后突然抽身离去,将一身的精华都洒在了外面。

原来所说的避孕之法就是这样,因为……只要没将根留进去,不就栽种不起来了吗?

想通这一点的朝言有些面红耳赤,但这种方法其实不是百分百成功,万一情不自禁时有漏网之鱼怎么办。他切了一声,无语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发现,原来是这样……”

“先祖就是这样教的,我有什么办法。”严景倾很潇洒,“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大约是基因遗传吧,我祖上那些先人应该定力都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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