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狼离甩飞了一只小龙虾,见大家都看自己,不好意思的嘀咕道:“它夹我手。”
狼泉捏着一只小龙虾在他面前晃了晃,无奈道:“都说了要这么拿,快让我看看,手有没有被夹破?”
狼离将手伸出来给他看,白楼也凑过来,手指没破,但是皮下出现了紫色的淤痕。
白楼迟疑道:“要不你去找祭司看看?”
狼离把手背到身后,摇头道:“我不去,都没破皮,也不疼了,我要继续抓。”他满脸的斗志勃发,“我要报仇!”
狼泉放开了狼离的手,扯着白楼的小鱼篓往旁边走,“走吧,别管他,他怕去祭司那要吃苦药,不过真严重的话会乖乖去的。”
听了他的话,白楼忍不住笑出声,狼离听到两人笑话他,哼了一声去找狼雅玩了。
正在热火朝天的抓着河鲜,岸边从下游处走来一群雄性兽人,他们头发和身上的兽皮裙上都滴着水,看起来应该是刚洗完澡。
看到一群雌性在河里捉鱼摸虾,几个雄性对视了几眼,一个棕色头发的雄性率先走上前,对着狼泉献殷勤道:“狼泉,你怎么在捉这些又腥又臭的东西?是家里缺食物了吗?我那有,我给你送点!”
还不待狼泉说话,旁边就传来狼苍的声音,白楼看过去,就见金色的大狼稍稍伏低身体,一边向这边走来,一边呲牙发出威胁的鼻音。
白楼惊奇的睁大眼睛,狼苍这个娃娃脸原来这么暴躁的吗?人家上来搭个讪就呲牙,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卧槽,这不会是要打起来了吧?
见狼苍的姿态,那个棕色头发的兽人也不甘示弱的变成了狼型,呲牙看着狼苍。不过他的体型看着要比狼苍小上一些,显得少了些气势。
岸边的雄性们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没有丝毫担忧,都在那大声起着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狼尘,上!别怂!让狼苍知道咱们的厉害!”
“还咱们的厉害?那你咋不上?狼苍队长,揍扁他,我支持你!”
“嘿,那不得一个个来?我还能上去围殴他?天天跟在狼泉身后转悠,看着吧,我肯定要他好看!”
“就会吹牛,一会儿还不知道谁好看。”
“我说你哪边的?你就甘心狼苍这么把部落最好看的雌性占了?反正我不服!”
被怼了狼风也不在意,反而得意道:“那又怎么样?我要娶的是狼离,说不定以后两家还要常走动呢,哎呦!”
他刚说完,就被狼离用一只田螺砸了头。
被砸了头狼风也不生气,嘿嘿傻笑了两声,低头捡起那个田螺屁颠颠的凑了个过去,“狼离,给你!”
狼离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田螺放进鱼篓,“大傻子!”
白楼在一旁美滋滋的看着戏,已经有了伴侣的狼华和狼月也走了过来,把白楼拉上对面的岸边,狼华笑着道:“离远点,他们雄性粗手粗脚的,小心被撞到。”
白楼默默转头看着他。
看到他的眼神,狼华反应了一下,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找补道:“那个,我是说狼族雄性粗手粗脚的。”
白楼没说话,在心里默默腹诽道:“你们就是把老子当成gay蜜了吧!!!”
本以为狼泉会阻止这场战斗,没想到他只是看了狼苍一眼,就退后到了白楼身边,白楼惊讶道:“你真的让他们打呀?”
狼泉点了点头,平静道:“这是兽人的传统,只要没有结伴,想要追求雌性,就必须有勇气接受其他雄性的挑战。”
白楼皱眉道:“那要是受伤了怎么办?而且伴侣不是雌性自己选的嘛?他们战斗又还能决定雌性的归属不成?”
“不会受重伤的。”狼月解释道:“这种比试大家不会下重手,而且在兽神祭前三十天就会被禁止,因为那是部落准备存粮的时候,不能在那个时候受伤。”
“雄性靠此来展现自己的力量而已。”狼离骄傲的一扬头,“雌性只会选择强大的雄性,要是太弱了,泉哥当然不会选他。”
正说着,两只狼已经一跃扑向对方,身体带起的水帘还停在空中,狼尘已经让狼苍一爪子扇的一个趔趄。
白楼看了一会儿看明白了,这两只狼都没有用利爪,用的是身体和掌心、尾巴的力量,偶尔咬对方一口,也是奔着狼毛去的,一副势要把对方薅秃的架势。
白楼的脸色有点囧,他莫名想到了扯头花,摇了摇头把脑中不靠谱的想法抛开,其实他们打的还挺好看的,那种力量与野性的结合,让白楼看的都有些热血沸腾。
狼雅的声音幽幽飘过来,里面透着不满和委屈。“狼苍怎么总往狼尘脸上乎?他是不是跟族长学坏了!”
白楼:......
还真是,狼尘挨了好几个大嘴巴子了...
他偏过头,全当没听见狼雅的话。
身旁的几个雌性则憋着笑,他们都知道狼战揍狼宁的事,本来打输了也没什么,但是被揍的鼻青脸肿,就真的没法接近想追的兽人了。
最后的胜利不出意料被狼苍取得,看着对面脸肿了一圈,被撕下好几撮毛,特别是头上露出的那一块皮肤,白楼满脸赞叹的看向狼苍。
他小看狼苍了啊,这不是金毛,这是狼灭啊!脸揍肿了不说,还要给人家撕成地中海,太可怕了。
狼苍自己身上的毛发也被撕下不少,不过他毛厚,又知道护着重点部位,除了毛发乱了一点外,看着倒是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岸边的雄性们到吸着凉气,一个雄性推了一把之前说要让狼苍好看的雄性怂恿道:“狼尘输了,该你了!”
那个雄性看着狼尘的样子咽了一口唾沫,哈哈笑道:“那个,狼苍刚费了不少力气,我现在去不合适,那不是占人便宜吗?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啊!”
打输了不要紧,要是被打成秃毛狼,他连追别的雌性都没机会了!
狼尘用爪子摸了摸头顶,他刚刚感觉到了,脑袋上一痛又一凉,爪垫触到皮肤,狼尘悲惨的“嗷”了一声,蹲坐在河里陷入自闭。
只是一低头,河边上清晰的倒映出他臃肿的脸,狼尘又“嗷”了一嗓子,悲愤的看了狼苍一眼,快速跑掉了。
附近一时陷入沉默,狼尘太惨了,这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好。
见没人下场,狼苍低头在河里扒拉了几下,叼起一个大河蚌屁颠颠的走到狼泉面前,那狗腿的样子,瞬间回到了之前的阳光大金毛。